為了延續(xù)我族和人類的和平契約,身為鳳凰后裔的我和人類陸清結了婚。他是研究所的教授,
性格清冷,卻對我情有獨鐘。就在我以為和陸清幸福地共度余生時,
研究所的機密卻被對家知曉。陸家一夜之間破產(chǎn),陸母被氣得心臟病發(fā),搶救無效去世。
我被陸清當成泄露研究所機密的罪魁禍首關進地下室。他將羽毛被一根根拔下,
只為換來他的小青梅林樂清一笑。我慘白著臉求他放我走,卻被打得更慘。陸清摸著我的臉,
不厭其煩的勸我老實交代?!白爝@么硬?鳳九,是我對你不夠好嗎?背叛我的時候,
你可曾想到過現(xiàn)在?”我拼命搖頭,嘶吼著訴說我的無辜??芍粨Q來他一聲嗤笑,
還有更嚴厲的酷刑責罰。世人皆道鳳凰族不死不滅,但卻不知,
失去了羽毛也就失去了這力量。還有七天,我的生命就要徹底終結了。
1“不死之身也會痛嗎?鳳凰一族怎么會有你這種廢物?!庇蛇h及近的腳步傳來,
陸清站定在我面前。我抬起腫脹的臉,看向他冰冷的面容。周遭的血腥味濃郁極了,
陸清皺著眉顯然很不耐。他看到我被勒出血痕的手腕,有一絲不忍,
但卻還是冷漠的朝著一旁的助理命令道?!澳悖褞ノ曳块g。
”我被粗暴地拖到熟悉又陌生的房間。林樂清穿著白色的研究員服裝,坐在陸清的大床上。
我剛對上林樂清不屑的眼神,下巴被用力捏住?!斑?!”陸清很不耐的對我諷刺道。
“還有精力亂看?看來,是我對你的懲戒還不夠?”我用力吞咽著口水,“我……錯了。
”“是你害死我母親,將你千刀萬剮都無法解我心頭之恨?!毕乱幻?,
滾燙炙熱的鐵烙就對著我的羽毛印上去。目光逐漸失焦,這不是我第一次被拔羽毛了。
剛開始是先將羽毛燙熱,接著就是取下。我看著林樂清拿著碾子湊過來,
疼痛的感覺已經(jīng)麻木了。仿佛過去了好久,我的全身的羽毛被拔下來。陸清看著我慘白的臉。
“鳳九,別裝了,對你們來說這點痛不算什么吧?”確實,在人類看來,
不死不滅的鳳凰怕痛簡直是笑話。但沒人知道,我生下來,就和其他同類不一樣。
我對痛覺的感知程度,比同族強了數(shù)萬倍。換做他人,拔羽不痛不癢,但對我,
堪比火燒油澆。林樂清看著我的羽毛,眉頭皺的很緊,發(fā)出不滿的聲音。
陸清趕緊湊過去詢問:“怎么了?這羽毛不行嗎?”林樂清看了我一眼,語氣平淡。
“陸哥哥,可能是我技術不精,感覺這幾天的羽毛數(shù)量還是不夠樣本。
”陸清目光深沉的看向我,對懷里的女人細心問候。“羽毛不夠?沒事,大不了全拔了,
反正她也死不了?!蔽液韲狄贿?,卻一句話也沒說?!白罱鼮榱搜芯浚X都沒睡好,樂清,
你要不要在我床上躺會?好好休息一下?!彼Z氣里的溫柔,我曾經(jīng)也沉溺其中??扇缃瘢?/p>
卻是對著另一個人。被拔掉羽毛的傷口緩慢的愈合,可我感覺自己的心已經(jīng)被撕的稀碎,
再也合不上了。束縛著我的鐵鏈被解開,接著是各種刺鼻的藥劑倒在我的傷口上。
血混著泥濘在地上蔓延。“快把這個臭東西帶走,這股味道太惡心了,陸哥哥可是有潔癖的!
”林樂清命令著,毫不掩飾的嫌棄。我被拽著頭發(fā),在地上拖行,研究員離開前命令道。
“把地下室清掃干凈,如果明天還是臟的,你就沒有存在的價值了!”攤在地上,
我努力用身體擦干地面。腦海里不斷回想著剛剛被拖拽離開前。陸清溫柔親吻林樂清的畫面,
還有前幾天他們糾纏著發(fā)出的那一聲聲曖昧的喘息。陸清對我的厭惡,以及曾經(jīng)短暫的快樂。
昏昏沉沉中,我不斷安慰自己。沒事的,鳳九,再堅持五天就解脫了。2次日,
陸清來得很早,臉上還有個明顯的唇印。他看著我殘破的身軀,
面色嫌棄:“沒人給她清洗嗎?”負責看守我的研究員連連磕頭認錯。“對不起!陸少爺,
明明昨晚已經(jīng)給她洗過了?!苯又謶嵟_口,對我訓斥?!暗墙裉煸缟弦粊?,
她居然妄想逃離,把自己弄得臟兮兮,我想著不能慣著她這種想法,
所以沒有給她做早晨的清洗?!薄暗区P凰一族本來就有不可思議的愈合力,您也知道,
她就是看著嚴重,其實根本沒事,而且她私自毀約,泄露重要的情報,
受此懲罰根本就是小意思,陸先生,還是太仁厚了?!蔽也幌虢忉?,陸清卻瞬間黑了臉。
研究員被他揮手撤下,他從口袋里拿出白手套,緩緩給自己戴上。喉嚨里都是血,
我猛咽下去后,抬頭想看他一眼。陸清走近我,手上什么都沒拿,但語氣很差?!叭烨?,
你和我說,你是無辜的,什么都不知道。”“現(xiàn)在你總該交代了吧?
你把研究所的泄露給了誰?”“不說也行,只要你告訴我你們鳳凰一族的秘密,我就放過你。
”他的味道讓我整個人止不住的應激,我開始瘋狂掙扎。手腕被勒出紅痕?!拔覜]有泄密。
”剛說完,我再次感覺到羽毛被拔掉的刺痛之感。發(fā)出破碎的喘息,我頭暈目眩。
不知道被拔掉了多少羽毛,我的臉被他狠狠一巴掌扇歪。陸清白色的手套上沾染著我的血跡,
語氣冰冷威脅??伤脑俅伪茊?,只換來我的一次次嘔吐?!拔覜]有。
”如果我真的做了錯事,我甘愿受罰,可我明明什么都沒做。陸清沒有再徒手拔我的羽毛,
而是從一旁的臺面上,拿起另一個不屬于我的羽毛。我咬著牙,顫抖發(fā)問?!澳??
你什么意思?”“認出來了?我的意思你還不明白嗎?”陸清笑聲很低,但在我聽來,
卻像是惡魔的低語。我再也忍不住崩潰的情緒,哭著向他求饒。他卻冷哼一聲,繼續(xù)逼問我。
“這是你媽媽的羽毛,你應該認出來了,鳳凰一族還真的以為我們的和平協(xié)議順利簽訂了,
我說讓你媽來一趟,居然真的來了?!薄澳阕煊?,這幾天我也算了解清楚了。
但如果痛不在你,而在你的媽媽,你會說出我想知道的東西嗎?”我拼命掙扎著,
手腕被磨破,溢出血肉。眼睛干澀的可怕?!瓣懬?,你殺了我吧。
”可陸清不僅沒有繼續(xù)傷害我,反而脫下了白手套。用干凈的手指溫柔撫摸著我顫抖的身軀,
從臉頰直至腰身。他手的溫度很燙,和他的性格截然相反。短短幾天,我真的差點忘了,
我來這里的初衷是為了當他的妻子。3鳳凰一族,從出生開始就一直在深山里,我也不例外。
不久前我第一次走出深山,見到陸清的第一眼。我的心臟就止不住的狂跳。而陸清也是一樣,
原本冰冷的模樣,在我面前瞬間融化。他語氣鄭重的對我說:“鳳九,初次見面。
我是你未來的丈夫?!币慌缘淖彘L和院長,看到我們相處和諧的一幕都很欣慰?;楹?,
我和陸清的感情升溫很快。也有研究員看見我覺得稀奇,但卻被陸清命令禁止接觸我。
他會在溫存后,教導我,人類的復雜和無情。讓我不要相信人類,除了他。于是后來,
打量我的眼光消失不見。所有人對我的態(tài)度發(fā)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尊重且包容。
研究院里的眾人都說,陸清遇見我后,理智徹底離家出走,只有對我滿滿的縱容。
可他卻反駁了對方,語氣里全是對我的愛意?!傍P九很乖,我曾經(jīng)以為非我族類,其心必異,
但她不同。”“她不僅是我的妻子,更像一個孩子一樣,她很好,算不得縱容?!碑敃r,
我渾身熱的厲害。可沒過幾天,研究院里就開始不停有針對我的謠言傳開。接著,
外出探索的研究院院長的辦公室,發(fā)現(xiàn)被人入侵的痕跡,資料亂成一片。
我是唯一的外人和嫌犯。研究之于陸清,就像是人不能沒有呼吸。但這一切都不重要,
無辜也罷,解釋也罷。陸清撫摸完我的身體,又湊過來親吻我受傷的背脊。卻在半途,
目光緊緊盯著我的羽毛。他終于發(fā)現(xiàn)了,我的傷痕雖然愈合了,但羽毛卻不會再長出來了。
我懷著忐忑的心,故意開口?!拔铱焖懒耍懬?。”陸清皺著眉,下一刻用力把我抱住。
身體繃緊,連呼吸都困難。他在我耳邊吐出炙熱的氣息?!跋胨??問過我了沒,
你的命只能掌握在我手里?!彼撓伦约旱囊路稽c點擦拭著我血淋淋的身軀。
身上的血跡已經(jīng)被擦凈,陸清再次讓研究員將我?guī)У剿块g里。我和往日一樣,
被林樂清拔掉羽毛。奄奄一息之余,我才發(fā)現(xiàn)這次居然沒有人把我拖回地下室。
陸清低沉的喘息就在耳邊,我抬頭去看。林樂清摟著陸清,白皙的皮膚裸露在空氣里。
她承受著陸清的動作,眼神卻直勾勾看向我。她眼神含著毫不掩飾的惡和嘲弄。
對我比了個抹脖子的動作,嘴唇張合。沒有發(fā)出聲音,但我看懂了。“去死。
”4意識模糊中,我被輕柔的抱起,回到了熟悉的地下室。他動作那么輕,
好似我是易碎的珠寶?!傍P九,過去的日子,我會用一輩子去懷念?!笔顷懬?,
但他這種理智至上的人,真的會在乎我嗎?疼痛的感覺讓我從驚醒,瞬間,
我就意識到了不對。這是第一次,背部光禿禿的不祥之感。
研究員正在用清水洗凈我被拔掉的羽毛,而從未踏進地下室半步的林樂清出現(xiàn)在我面前。
她表情燦爛,像是遇到了什么好事。“鳳九,你好呀?!蔽页聊徽Z,
一旁的陸清皺著眉狠狠扇了我一巴掌。嘴角溢出鮮血,我明顯感覺自己更虛弱了。
無力的側(cè)著臉。陸清見我這副樣子,粗暴的撕下衣服的布料,塞進我嘴里?!跋矚g裝死,
那就別開口了。”林樂清卻一反常態(tài)的把塞進我嘴里的布料拿出來,
吩咐其他人給她拿來一枚藥丸。見我沒反應,她好心的將藥丸送進我嘴里。“鳳九,
是不是餓了?吃點東西吧?!蔽覜]有吞咽,只是看著一旁的陸清。他在原地沒有阻攔,
神色一如既往的平淡。自嘲一聲,我吞下了藥丸。林樂清瞬間眼神一亮,開始盯著我的背脊。
許久之后,她疑惑的自問?!捌婀郑鹈龅乃幫璩粤?,為什么不能長出羽毛???
”我愣在原地,腦海里閃出一個恐怖的想法。拼命嘔吐,可我渾身被束縛,根本吐不出來。
“干嘛這么激動?”“嚇到我了!陸哥哥,你看她這副要死要活的樣子!嗚嗚。
”林月清小鹿一樣后退幾步,研究員連忙上前,彎腰撿起地上的布料堵住我的嘴。
陸清沒有看我一眼,反而拍著林樂清的肩膀,安慰著她。動作輕柔,耐心極了。曾經(jīng),
哪怕我和陸清最親密的瞬間,他也沒幫我清理過一次。因為嚴重的潔癖,
他總是拋下我獨自離開。陸清聲音很低,明顯含著怒意?!八懔耍蛔R好歹就讓她受著。
”林樂清故作猶豫?!翱赡茗P九姐姐不喜歡吃這個?”“這樣吧,我等會研究還需要她呢,
我?guī)еヒ惶搜芯渴液脝??”陸清嗤笑一聲。“不喜歡?她也配挑嗎?算了,都聽你的。
”他還準備訓斥我兩句,林月清已經(jīng)迫不及待叫人將我搬走。陸清只能順手給她撫平亂發(fā),
輕輕吻上了她的臉頰。我回頭,正好看到這溫情的一幕。瞬間,我忘卻了身體的疼痛,
內(nèi)心卻一直抽抽的疼。研究室里,林樂清新?lián)Q了一身白大褂?!坝鹈€是缺少了很多,
也許可以試試鳳凰身上的其他部分。”一旁的研究員,聽完林月清的想法后。
拿著鋒利的手術刀朝我走來。“羽毛沒了,背脊的肉也湊合,位置都差不多,也能用。
”鋒利的手術刀對準后,狠狠割入我的背脊。我吐出口血:“沒用的。”研究員更用力了,
割得更深?!澳阏f我就信?閉嘴吧,身為犯人,為研究犧牲,也算是你唯一的作用了。
”疼痛到麻木,我被重新推回了地下室。研究員還在小聲議論。“鳳凰族真稀少,
要我說以研究重生之術的重要性,犧牲幾個鳳凰算什么?”“不過幸好還有一個,
不然確實不夠?!蔽以俅我庾R到不對,用力掙扎起來。許久后,我的皮膚被撕裂,
只剩下骨頭。終于,我跌落在地上,緩緩往外爬去。憑借著模糊的記憶,剛到研究室門口,
我聽見了熟悉的聲音。林樂清正拿刀對著失去了大半羽毛的鳳凰。她的旁邊,
透明的玻璃盒內(nèi),放滿了染血的羽毛??吹降乃查g,我目瞪欲裂。林樂清看到我,很驚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