兆深松了松領(lǐng)帶，將那份標(biāo)注著進(jìn)出口貿(mào)易的文件夾合上，
陽光透過兆氏集團(tuán)總裁辦公室的落地窗灑進(jìn)來，為他棱角分明的側(cè)臉鍍上一層金邊。
他不需要細(xì)看就知道這些數(shù)字背后的真相——集裝箱里裝的絕不是報關(guān)單上寫的電子元件 。
辦公桌上的手機(jī)震動起來，屏幕上顯示“父親”兩個字 ，眉頭不可察的皺了一下，
隨即恢復(fù)平靜?！案赣H?！彼穆曇舻统炼Ь??！傲⒖袒丶乙惶?，
”電話那頭兆玉昌的聲音不容置疑?！皫铣膛R。”“有什么急事?！薄盎貋碓僬f。
”電話已經(jīng)掛斷。兆深站起身，1米89的身高 在寬敞的辦公室里投下修長的影子，
他按下內(nèi)線電話:“備車去別墅?！避嚧巴獾某鞘芯拖耧w速后退，轉(zhuǎn)身揉了揉太陽穴。
疲憊感開始清晰，但他不能表現(xiàn)出任何疲態(tài) 尤其是在父親面前，作為兆氏集團(tuán)的繼承人，
他必須時刻完美 。與此同時，兆家別墅的琴房里，程臨修長的手指在鋼琴鍵上舞動，
《肖邦的夜曲》從他指尖流淌而出，憂郁而深沉。陽光透過紗簾灑在他身上，
為他略顯單薄的身影勾勒出一圈柔和的輪廓 。與噪聲不同，成林的五官更為精致，
皮膚白皙的近乎透明，仿佛能看見下面青色的血管。他的睫毛 在陽光下投下細(xì)密的陰影。
隨著音樂的起伏輕輕顫動，琴聲突然中斷，成人的手指懸在半空。
一種莫名的不安揪住了他的心臟，他最近總是做同一個夢，黑暗中有人朝他伸手，
而他分不清那是救贖還是深淵?！袄蠣斪屇痛笊贍斎俊！惫芗以陂T外輕聲說，
程臨合上琴蓋。深吸一口氣，他知道每當(dāng)兆董事長同時召見他們二人都不會是什么好事，
兆深到達(dá)別墅時，程臨已經(jīng)在書房外等候，看到兆深走來，程寧的眼睛亮了一下，
隨即又恢復(fù)平靜，“知道什么事嗎？”兆深搖頭，目光卻不自覺地落在程臨臉上。
三個月沒見，程臨似乎又瘦了些，鎖骨在敞開的襯衫領(lǐng)口處顯得格外分明。
他克制住想伸手整理程臨衣領(lǐng)的沖動,只是微微點頭:“進(jìn)去吧。
”兆玉昌坐在寬大的紅木辦公桌后，雖已年近六十，
但銳利的眼神和挺拔的身姿依然讓人感到壓迫。他面前攤開著一張東南亞地圖。“坐。
”他指了指對面的兩把椅子。兆深和程臨并排坐下?！敖鹑堑男潞献骰锇樾枰疾?，
”兆玉昌開門見山，“程臨，你去?！闭咨畹谋潮乘查g繃直:”父親，那邊局勢不穩(wěn)定，
不如我…"“你留在總部處理與周家的軍火交易?！闭子癫驍嗨?，“程臨需要積累驗。
”程臨垂下眼睛，濃密的睫毛遮住了眼中的情緒:“我會完成好任務(wù)。”"一周后出發(fā)。
”兆玉昌的目光在兩個人之間掃視，“記住，家族利益高于一切?！彪x開書房后，
兆深抓住程臨的手腕，將他帶到花園的涼亭。確認(rèn)四下無人后，
聲音:“你知道父親為什么突然派你去金三角?”程臨輕輕掙脫兆深的手:“例行考察而已。
”“別天真了?！闭咨罾湫?，“那里最近剛發(fā)生過幫派火拼，父親從不做沒有目的的安排。
”"那你說為什么？”程臨直視兆深的眼睛。兆深沉默片刻:“他在測試你的忠誠度。
”“因為我和他，沒有血緣?”程臨的聲音很輕，卻像刀子一樣扎進(jìn)兆深心里。
“你知道我不是這個意思?！闭咨顭┰甑厮闪怂深I(lǐng)帶，“聽著，我會安排人跟著你，
不要相信任何人，包括我們的合作伙伴。”程臨突然笑了，
那笑可讓兆深心頭一緊:“你總是這樣，把我當(dāng)成長不大的孩子。”“我是在保護(hù)你。
”兆深的聲音低沉而危險?！拔也恍枰惚Ｗo(hù)”程臨轉(zhuǎn)身要走，卻被兆深一把拉回。
卻被兆深一把拉回。兩人距離驟然縮短，近到能感受到對方的呼吸。“你需要。
”兆深一字一頓地說，目光落在程臨微啟的唇上。一陣風(fēng)吹過，花園里的玫瑰搖曳生姿。
程臨率先移開視線，后退一步:“我會小心的，你放心吧?！笨粗膛R離去的背影，
兆深攥緊了拳頭。他太了解父親的手段了，這次金三角之行絕不會簡單。而更讓他不安的是，
他感覺到程臨似乎隱瞞了什么。金三角的濕熱空氣像一塊濕毛巾糊在程臨臉上。
他站在罌粟種植園邊緣，白色襯衫后背已經(jīng)透出汗?jié)n，勾勒出纖細(xì)的腰線。
身旁的大毒梟吳昆正滔滔不絕地介紹今年的收成預(yù)期，
那雙老鼠般的小眼睛卻不時瞟向兆臨的脖頸和手腕。
“你看起來對這些花很感興趣?”吳昆突然湊近，帶著檳榔和煙草的臭氣噴在程臨耳畔。
程臨不動聲色地退開半步，舉起單反相機(jī):“董事長讓我詳細(xì)記錄合作方的種植情況。
”他按下快門，鏡頭卻微妙地偏轉(zhuǎn)，將遠(yuǎn)處兒個持槍巡邏的武裝分子納入畫面?！肮?，
兆老板還是這么謹(jǐn)慎!”吳昆大笑，露出一口金牙，“走，帶你去看看我們的加工廠。
”程臨點頭跟上，手指在相機(jī)底部輕輕一按，開啟了錄像模式。他的心跳比平時快了些，
但表面依然平靜。三年的臥底訓(xùn)練在這種時候發(fā)揮了作用，程臨三年前剛留學(xué)回來，
家里人并不知情他為誰賣命。"程哥,您的水?！钡统恋穆曇魪纳砗髠鱽?。程臨轉(zhuǎn)身，
兆深的心腹保鏢阿連不知何時已經(jīng)站在他身后，遞來一瓶冰鎮(zhèn)礦泉水。程臨接過水瓶時，
兩人的指尖短暫相觸。阿連微不可察地?fù)u了搖頭，眼神警惕地掃過吳昆和他的手下。
程臨明白這是兆深派來監(jiān)視和保護(hù)自己的人，
心里涌起一絲復(fù)雜的情緒--既惱火于兆深的控制，又莫名感到一絲安心。"謝謝。
”他冷淡地說，故意表現(xiàn)出對被監(jiān)視的不滿。
兆氏集團(tuán)總部 .兆深正在審閱一份軍火交易合同。周浩坐在對面，
那雙如毒蛇般的眼睛緊盯著兆深?！罢状笊倏紤]得如何?這批貨可是緊俏得很。
”周浩慢條斯理地轉(zhuǎn)動著左手拇指上的翡翠報指。兆深合上文件:“價格比市場高兩成，
周老板這是把我們兆氏當(dāng)冤大頭?”“哈哈哈!”周浩突然大笑，“價格可以談，
不過我聽說...程臨最近去了金三角?吳昆那個人，
胃口可不只在于生意上啊...”兆深的眼神瞬間冷了下來。他站起身，
居高臨下地看著周浩:“周老板，威脅對我沒用。這批貨按市場價九折，
明天中午前給我答復(fù)，否則免談?！敝芎颇樕系男θ萁┳×?。他站起身，
整了整西裝:“年輕人，別太狂妄。你父親都不敢這么跟我說話?！薄澳鞘且郧啊?/p>
”兆深按下桌上的通訊器，“送客?！钡戎芎齐x開后，
兆深立刻撥通了阿連的電話:“阿臨那邊情況如何?”"一切如常，
只是吳昆似乎對程哥很感興趣?！薄袄^續(xù)盯著?！?是。"掛斷電話后，兆深走到落地窗前，
夕陽將整個城市染成血色。他想起臨行前程臨那個倔強(qiáng)的眼神，胸口一陣發(fā)緊。
程臨太干凈了，根本不屬于那里。金三角的夜晚比白天更加危險而迷人。
程臨婉拒了吳昆的晚宴邀請，獨自來到酒店頂層的酒吧。他需要整理今天收集的信息，
找個安全的方式傳回聯(lián)絡(luò)人。酒吧燈光昏暗，三三兩兩的客人低聲交談。
程臨選了個角落的位置，點了一杯馬提尼。他剛拿出手機(jī)，一個身影就擋在了他面前。
“介意我坐這里嗎?其他地方都滿了?！背膛R抬頭，看到一個身材高大的男人。
對方穿著休閑西裝，沒打領(lǐng)帶，領(lǐng)口微敞，露出鎖骨和一小片結(jié)實的胸膛。他的五官深邃，
下巴上有一道淺淺的疤痕，笑起來時眼睛會微微瞇起?！罢埍恪！背膛R收起手機(jī)，
警惕地打量來人?！靶焯鞐??！蹦腥松斐鍪?，“來這邊做茶葉生意的?！薄俺膛R。
”他簡短地回應(yīng)，沒有伸手。徐天櫟不以為忤，自顧自地坐下，要了杯威士忌。
"一個人來金三角旅游?膽子不小?！薄吧虅?wù)考察?！背膛R抿了口酒，
目光掃過涂天櫟的手--虎口有繭，是長期持槍的痕跡;手腕上的表看似普通，
實則是最新型的軍用通訊設(shè)備。這個人的身份絕不簡單。
“茶葉生意需要這么警惕嗎?”程臨故意問道。徐天櫟笑了，
那笑客帶著幾分危險:“在這里，做什么生意都需要警惕。”他湊近一些，壓低聲音，
“特別是像你這樣漂亮的年輕人?！背膛R感到一陣電流從脊背竄上來。他正想回應(yīng)，
佘光卻瞥見阿連站在酒吧入口處，正警惕地盯著這邊?！翱磥砟阌斜ｇS。
”徐天櫟順著他的目光看去，“兆氏集團(tuán)的程臨?”"你調(diào)查我?”程臨的眼神冷了下來。
“只是職業(yè)習(xí)慣?！毙焯鞕祻目诖锾统鲆粡埫七^來，“如果你在這里遇到麻煩，
可以聯(lián)系我。我在本地有些人脈。
”程臨沒有碰那張名片:“為什么幫我?”徐天櫟的目光在程臨臉上逡巡，
最后落在他微啟的唇上:“也許是因為...我不想看到這么美的事物被玷污。”就在這時，
程臨的手機(jī)震動起來。是兆深的短信:「明天到金三角。有要事相商?！?/p>
兆深比預(yù)期來得更快。第二天中午，當(dāng)程臨在酒店餐廳吃早餐時，
一個熟悉的身影已經(jīng)站在了他面前。程臨驚訝地抬頭，叉子上的水果掉回盤中。
兆深穿著一身黑色西裝，風(fēng)塵仆仆卻依然一絲不茍，顯然是剛下飛機(jī)就趕過來了。
兆深拉開椅子坐下，
臨:“昨晚那個男人是誰?”程臨皺眉調(diào)侃著:“我走到哪兒都有人“保護(hù)”你是怕我丟了？
”“阿連說你和一個陌生男人交談甚歡?！闭咨畹穆曇舻统炼ｋU，“在這種地方，
隨便接觸陌生人等于找死。”“我只是在酒吧喝杯酒，不需要連這個都向你匯報。
”程臨放下叉子，胸口因怒氣微微起伏。
兆深突然伸手扣住程臨的手腕:“吳昆今晚有個宴會，點名要你參加。父親同意了。
”程臨試圖掙脫，但兆深的手像鐵鉗一樣牢固:“所以你是來押送我去的?”“不是，
我是來保護(hù)你的?！闭咨钏砷_手，聲音突然柔和下來，“別任性，阿臨。這里不是家里。
”看著兆深疲憊的眼神，程臨的心突然軟了下來。他注意到兆深眼下淡淡的青色，
顯然是一夜未眠?！昂?，我去?！背膛R妥協(xié)道，“但有個條件--告訴我真實原因。
為什么父親突然派我來金三角?為什么你又匆匆趕來?”兆深沉默片刻，
招手讓服務(wù)員換了杯黑咖啡:“有人向父親告密，說你在為警方工作。
”程臨的心臟兒乎停跳。他強(qiáng)自鎮(zhèn)定，端起水杯抿了一口:“荒謬，誰說的?”“周浩。
”兆深盯著程臨的眼睛，“父親雖然不信，但決定測試你的忠誠度。今晚的宴會就是第一關(guān)，
所以就讓你來了?”“我不能讓你一個人面對。”兆深的聲音很輕，卻字字千鈞。
程臨突然感到一陣窒息般的愧疚。兆深冒著觸怒父親的風(fēng)險來保護(hù)他，
而他確實在欺騙所有人。這個念頭像刀子一樣絞著他的內(nèi)臟?！爸x謝。
”他最終只能擠出這兩個字。“你我之間何必說這些，以我們的關(guān)系，我不保護(hù)你，
誰保護(hù)你。”晚上，宴會程臨穿著深藍(lán)色西裝，站在兆深身邊，像一泓清泉，
與周圍環(huán)境格格不入。他能感覺到無數(shù)貪婪的目光在自己身上游走，但兆深的存在像一堵墻，
將那些視線擋在外面?！罢状笊僖瞾砹?真是意外之喜?！眳抢ビ蟻?，
金牙在燈光下閃閃發(fā)亮。他身邊跟著兩個持槍保鏢，眼神陰鷙。兆深舉杯示意:“不放心，
過來看看?！薄肮?有什么不放心的，這好著呢!”吳昆大笑，突然攬住程臨的肩膀，
“不過今晚我要借程臨一用，有些朋友想認(rèn)識他?！闭咨畹难凵袼查g變冷，
但他還沒來得及反應(yīng)，吳昆已經(jīng)帶著程臨赤向一群兇神惡煞的男人。
程臨回頭給了兆深一個安撫的眼神，示意他別輕舉妄動。
“聽說你槍法了得?”一個滿臉橫肉的男人遞給他一把手槍，
“不如給我們開開眼?”程臨接過槍，熟練地檢查彈匣。這是明顯的挑釁，但他不能示弱。
遠(yuǎn)處，兆深正被幾個毒梟纏住,雖然眼睛一直盯著這邊，卻無法脫身。
“目標(biāo)?”程臨平靜地問。男人指了指庭院另一頭的靶子--那是一個人形木靶，
足有五十米遠(yuǎn)。酒吧燈光昏暗，周圍人聲嘈雜，射擊條件極差。程臨深吸一口氣，舉槍瞄準(zhǔn)。
三年來在警校的訓(xùn)練此刻派上了用場。他扣動扳機(jī)，連續(xù)三槍，全部命中靶心。
周圍爆發(fā)出一陣咀臥土積臨放下槍，臉上沒有一絲得意。他看向兆深的方向，
發(fā)現(xiàn)兆深正凝視著自己，眼中閃爍著驕傲和擔(dān)憂交織的復(fù)雜情緒。
“好槍法!”吳昆拍著他的背，“不過..”他突然湊到程臨耳邊，濕熱的氣息噴在皮膚上，
“我更想知道你在床上怎么樣?”程臨渾身一僵，還沒來得及反應(yīng)，
一個冰冷的聲音從身后傳來:“吳老板，今天晚上到這里吧。”兆深不知何時已經(jīng)擺脫糾纏，
站在了他們身后。他的聲音平靜，但程臨能感覺到那下面洶涌的怒火。
吳昆瞇起眼睛:“兆大少，這里是我的地盤。”“正因為如此，我們才更該遵守基本禮儀。
”兆深不動聲色地將程臨拉到身后，"父親很看重這次合作，
不希望有任何...不愉快發(fā)生?！碧岬秸子癫瑓抢サ谋砬樽兞俗?。
他最終假笑兩聲:“當(dāng)然，當(dāng)然!我只是開個玩笑。來，喝酒!”回程的車?yán)铮?/p>
程臨松了松領(lǐng)帶，長長呼出一口氣。車窗外，金三角的夜色如墨，
偶爾閃過的燈光像野獸的眼睛。"你太引人注目了?！闭咨钔蝗婚_口，聲音低沉，
“吳昆對你圖謀不軌,其他人也一樣。"程臨轉(zhuǎn)頭看他:“我能保護(hù)自己。
”“像今晚那樣?”兆深冷笑，
“如果不是我及時趕到...”“我沒那么脆弱!”程臨提高了聲音，
“我不是你需要時刻看管的人，兆深!”車子突然一個急剎，停在路邊。阿連識趣地下車，
說是檢查輪胎。密閉的車廂里，兩人的呼吸聲清晰可聞。兆深轉(zhuǎn)身面對程臨，
燒著危險的火焰:“你知道那些人會對你做什么嗎?!”“那你呢?”程臨直視兆深的眼睛，
突然問道，“你想對我做什么?”空氣瞬間凝固。兆深的表情變得深不可測，他緩緩抬手，
撫上程臨的臉頰:“你根本不知道自己在問什么。”“我知道?！背膛R沒有躲開，
“這么多年，我一直都知道?！背膛R眼睛一動 眼睛看著，他眼底情緒翻涌，
像暴風(fēng)雨前的海面?！斑@是錯的?！薄拔也辉诤?。”程臨輕聲說。唇齒相觸的瞬間，
仿佛冰封的河面乍裂，所有克制分崩離析。當(dāng)唇瓣相貼時，仿佛所有經(jīng)手的克制都成了徒勞。
程臨扣住他的后腦，像抓住溺水時唯一的浮木，連指尖都帶著顫栗的力度?！叭グ踩?。
”分開時，兆深啞聲對返回駕駛座的阿連說，“不回酒店了。
”安全屋隱藏在郊區(qū)一片橡膠林中，外表普通，內(nèi)部卻設(shè)施齊全。
阿連將兩人送到后便識趣地離開了，只留下他們?nèi)苏驹诨璋档目蛷d里。兆深打開壁燈，
暖黃的光線描摹出他鋒利的輪廓。他解開西裝扣子，聲音沙啞:“最后一次機(jī)會，阿臨。
現(xiàn)在走還來得及。”程臨直接走到他面前，抬起發(fā)顫的手:“十二年，哥，我不是小孩子了。
”兆深眼神一暗，突然將他拉近。兩人鼻尖兒乎相抵，呼吸凌亂交織?！澳銜蠡诘?。
”兆深扣緊他的手腕?！安粫??！背膛R仰頭，月光落在他的喉結(jié)上。
兆深終于松開理智的韁繩，額頭抵住程臨的，呼吸灼熱:“叫我的名字。
”“兆深... ”程臨的尾音消失在交錯的喘息里。窗外的月光忽然被云層吞沒。黑暗中，
兩顆始終克制的靈魂終于沖破藩籬，如同兩棵根系相連的樹，在雷雨夜中共振著戰(zhàn)栗。
事后程臨才發(fā)現(xiàn)，自己的手指不知何時已深深陷進(jìn)兆深后背的衣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