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徹底退出風(fēng)水界改行殺豬后,未婚夫資助的女大一躍成為炙手可熱的風(fēng)水大師。
可眾星捧月的她卻跪在我的豬肉攤前求我回去,“時月姐,看在臻新哥的面子上,
如果你愿意回來和我一起看風(fēng)水,我不會嫌棄你道行退步的?!蔽颐χ橙?,頭都沒抬,
隨手將一碗豬血潑在她臉上,“滾!”前世,我是港城首屈一指的風(fēng)水師,
未婚夫為給他資助的女大抬轎,以婚期威脅,一定要將趙曼曼安排在我手下。
趙曼曼天天不是摸魚就是打盹,卻每次都能在我之前對客戶說出風(fēng)水調(diào)理之法。
而且她說的和我心中所想一字不差!因她她屢次搶先張口,讓我在一旁下不來臺,
逐漸被打成沽名釣譽的騙子、神棍。而有一次給黑幫老大看陰宅時,我特意沒帶趙曼曼。
當(dāng)我信心滿滿提出方案,卻不想被黑幫老大一腳將踢飛。趙曼曼委屈巴巴地走上前,
“時月姐這么厲害的風(fēng)水師,怎能偷我的法子?”黑幫老大平生最討厭被人欺騙,
竟讓手下將我亂刀砍死,扔到池里喂鱷魚。而未婚夫只攬著趙曼曼在一旁看著無動于衷。
再睜眼,我回到趙曼曼第一次跟我看風(fēng)水那天……1我蜷縮在墻角,渾身冒出冷汗。
身中數(shù)刀、被丟進鱷魚池被生生撕爛的痛感還未消除。直到身邊有人來催,“秦老師,
您看出什么問題了嗎?”我猛地抬頭,看到別墅落地窗前灑進來的陽光,
才意識到自己不是在鱷魚池里,而是真的重生了。
眼神落在不遠(yuǎn)處打情罵俏的林臻新和趙曼曼身上,臉色一沉,手指情不自禁攥成拳頭。前世,
趙曼曼不知用了什么辦法屢次偷我的風(fēng)水調(diào)理方案,搶先在客戶面前說出來。害我名譽盡失,
被人唾棄是神棍!甚至害我得罪黑幫,被殘忍殺死。而我的未婚夫平時偏幫趙曼曼也就算了,
在我慘死之際他竟只在一旁冷漠地看著!我恨得渾身發(fā)抖,恨不得當(dāng)場殺了這兩人!
可心底最后一絲冷靜阻止了我,重來一次,我一定要弄明白趙曼曼究竟是怎么偷取我成果的!
我站起身,強行穩(wěn)住仍在搖晃的身子,林臻新卻不耐煩地走過來,“你到底怎么回事,
一點小問題也要看這么久?”“曼曼生理期,趕緊結(jié)束,別讓她累到。
”趙曼曼跟在他身后一臉羞澀,“臻新哥我沒事的,能跟時月姐學(xué)習(xí),怎么會累呢?
”林臻新溫柔地握住她的手,“小手這么涼,還嘴硬?!壁w曼曼看向我,眼里閃過一絲得意,
“時月姐,這套別墅有什么問題???”我久久凝視著她,
確定從進門到現(xiàn)在趙曼曼一直在和林臻新說話,壓根就沒有仔細(xì)看過這房子。移開眼神,
環(huán)顧了一圈惶惶不安的周家人,他們都在等我的結(jié)果。我垂下眸子,幽幽道:“乾金受火克,
家主多疾?!闭f完,一圈人呼吸都重了起來,周家大兒子忙附和,“對!我爸本來身體健朗,
但搬進這套別墅之后,莫名其妙癱了!”“他一倒下,公司都亂套了!”“秦老師,
到底用什么破解之法?”我正要張口,卻突然向趙曼曼看過去。只見她也要張口,
卻在我看向她時猛地停住,咬到了自己的舌頭?!八?!”林臻新連忙查看,“曼曼,怎么了?
”趙曼曼心虛地?fù)u搖頭,“沒事。”周家人不耐煩地看著她,“無關(guān)緊要的人能不能滾出去?
”趙曼曼眼眶立即盈滿淚水,委屈地看著林臻新。林臻新忙小心輕哄,“乖,不關(guān)你的事。
”隨即恨恨地瞪著我,“你倒是快說結(jié)論,在這吊人胃口做什么?”我輕笑一聲,
拍拍周家大兒的手背,安慰道,“我心中已有章程,明日來替你家調(diào)理風(fēng)水?!薄鞍残模?/p>
等風(fēng)水格局改變,周老先生自然會痊愈。”“不過今晚你們必須鎖好家門,
不能讓任何外人進來,包括我……”說完,我意有所指地看了一眼趙曼曼,
只見她瞪大了眼睛,不可置信地看著我。我扯了扯嘴角,這別墅最大的問題,
除了我沒人能看出來。我倒要看看,明天我不說問題,只說結(jié)論,
她趙曼曼連房子問題都不知道,還能不能搶先一步說出調(diào)理之法?可未曾想,
當(dāng)我第二天清晨來到周家,竟發(fā)生了那樣的怪事……2原本癱瘓的周老先生,
竟然自己插了自己兩刀!周家一陣混亂,救護車正停在周家大門。我走進去的時候,
看到周家人都圍在趙曼曼身邊。只聽她聲音清脆,振振有詞,“你家別墅坐向丙山壬向,
也就是俗話說的坐南朝北?!薄靶紊?,別墅西北乾宮,對應(yīng)男主人、事業(yè)、頭部,恰處外局,
正對小區(qū)大型變電箱,火形煞,電磁輻射屬火,且距離較近,
形成強烈‘火克乾金’格局……”“你們最好盡快于乾宮外墻,靠近變電箱一側(cè),
種植高大厚葉常綠植物,比如說玉蘭,形成木氣屏障?!薄拔襾淼臅r候,
已經(jīng)端了盆盆栽放在那里,暫保周老先生性命?!蔽夷_步頓住,手指控制不住顫抖起來,
又是這樣……明明我昨晚已經(jīng)修改了前世的調(diào)理方案,為什么趙曼曼說的,
還是和我要說的一模一樣!這時,她似笑非笑地看著怔愣的我,對周家人嘆了口氣,
“其實我昨天就看出來了,本來想說的,但是時月姐這樣的大師都沒說,
我一個小跟班實在不好說什么?!薄罢l知道周老先生晚上就發(fā)生了意外,
早知道……”她說完,周家人滿臉怒意地瞪著我。有沖動者,竟直接沖上來扇了我?guī)装驼疲?/p>
“都怪你!差點害死我家老爺子!”我怔愣地站在原地忘記了還手,呢喃道,
“怎么會和前世一模一樣……”這時,林臻新從門外走了進來,皺眉道,“住手!
”他將我拉到自己身后,聲音不悅,“你傻嗎?站著讓人打?
”而原本暗自得意的趙曼曼忽然捂著自己的肚子,“哎呀,肚子好疼!”林臻新立即沖上去,
橫抱起趙曼曼,心疼道:“例假還非要這么早過來,現(xiàn)在知道疼了?!壁w曼曼隨即撒嬌,
“臻新哥,你別生氣了,我也是怕周老先生出事嘛!”周家人連忙道謝,
“這次真的多虧了趙小姐,及時趕到救了我們家老爺子!”說完朝我“呸”了一聲,
“不像有些神棍,沒本事還要硬裝,不會這一晚上回去瘋狂百度了吧?”我沒有在意他們,
沖到趙曼曼面前,咬牙道,“你到底用的什么法子偷我的風(fēng)水方案?
”趙曼曼怯怯地躲進林臻新的懷里,“時月姐在說什么啊,我剛才說的都是我自己想的?。?/p>
”“時月姐的意思是說,你的辦法和我說的一樣么?”“可我是剛?cè)胄械男氯税。?/p>
怎么比得上時月姐這樣的大師級的人物呢?”我眼睛發(fā)紅,掐住她的脖子,發(fā)狠道,“說!
”誰知下一瞬,腹部一陣抽疼,我跌倒在地。林臻新一腳將我踢開,居高臨下地看著我,
“秦時月,技不如人就胡攪蠻纏,你真讓我惡心!”旁邊的人也紛紛附和,“就是啊,
我們當(dāng)外界傳得多神呢,原來連一個小姑娘都不如!”“一次收費三千萬,
坑蒙拐騙了這么多年,不知斂了多少不義之財!”不知人群中是誰高聲喊出,“送去公安局!
”我被人反手押住,烏泱泱的一群人幾乎要將我捆成粽子。不知是誰叫來了記者,
我被拖出周家大門的時候,所有閃光燈都對著我照。我絕望地看向林臻新,下意識喊他,
“臻新,救我……”誰知他卻嗤笑一聲,憐愛地?fù)崦w曼曼的脖子,“你敢掐曼曼,
是該進去接受教育?!?和前世一樣,我被扭送去公安局關(guān)押。在里面的十天,
被頻繁針對折磨,被逼喝尿啃墻皮。而獄警像是被打了招呼,對這一切視而不見。
我都忍了下來,因為我知道,我很快就能出去。果不其然,只過了一天,就有人來將我保釋。
趙曼曼假惺惺地上前扶我,“時月姐,你受苦了。”林臻新自然也來了,
只不過他嫌棄地站得很遠(yuǎn)。不耐煩地蹙眉,伸手捏了一下鼻子,“臭死了。
”“這次要不是曼曼幫你求情,我才懶得來保釋你。”“你看看你現(xiàn)在這副樣子,
以后怎么嫁進我們林家,周家鬧出的事被傳得全網(wǎng)都是,丟死人了!”趙曼曼忙打斷他,
朝他遞了個眼神,“臻新哥你別說了,我相信時月姐不是故意的,
等我之后好好跟周家解釋就好?!绷终樾马樦_階道:“要是周老爺子真死了,
周家背后有上面的關(guān)系,連我都保不住你?!薄靶姨澛鼨C靈幫了你,你以后好好帶她。
”繞了許久,終于說到正題。我聲音干啞,輕聲道,“好?!贝饝?yīng)得干脆,
林臻新反倒有些不自在,看著我欲言又止。趙曼曼卻按耐不住,小心翼翼地看著我,
“時月姐,你不在的時候,有人上門尋求幫助,我看他實在可憐,就幫你應(yīng)下來了。
”“我們現(xiàn)在去看看?”我點頭,想到她說的客戶是誰,心中已有了成算,
于是徑直坐進后排。這一次,我絕對不會給趙曼曼先我一步的機會。
而趙曼曼十分熟稔地坐到前排,回頭對我抱歉道,“不好意思啊時月姐,我暈車,
平時臻新哥接我上下學(xué),都是坐副駕的,委屈你坐后排了?!蔽倚闹兄S刺,
我和林臻新訂婚多年,倒從來沒享受過他的接送服務(wù)。趙曼曼說完,故意用手抓著靠椅,
露出碩大的鉆石戒指。見我眼神落在戒指上,她忙慌亂作勢要摘下來?!把?,時月姐對不起,
我不是故意在你面前炫耀的?!薄斑@、這是臻新哥獎勵我的禮物。
”林臻新理所當(dāng)然地維護著趙曼曼,“笨蛋,道什么歉,周家的事你處理得很好,
本來就該是你的?!边@兩人無名指上戴的戒指,分明是情侶款。我扯了扯嘴角,“沒事。
”車子行駛了盡三個小時,我們到達臨市的西淮村。然而我卻沒有下車,
而是讓客戶來車?yán)镆娢摇T趤淼穆飞?,我專門讓人查了趙曼曼的行蹤,
確保她從前沒來過這里。而根據(jù)上一世的記憶,客戶是一個沒有智能設(shè)備的農(nóng)民,
不會提前拍好照片讓趙曼曼看到他家的布局。這次我決定不去客戶家里,
直接給出相應(yīng)的風(fēng)水應(yīng)對之法。正當(dāng)客戶迎面走來,我正要下車和他單獨說話。誰知,
他卻感激地走到副駕旁,對著趙曼曼連連鞠了好幾個躬。4只見他激動地抓著趙曼曼的手,
“您真是活神仙!”“我按照您那天說的,把茅廁的墻刷成黃色,
我家老婆子竟然很快好起來了!”“您真是神了,沒到我家看,竟然都能說得這么準(zhǔn)!
”我整個人石化當(dāng)場,忍不住冒出冷汗。她為什么這次提前這么早就知道了我要說的話?
趙曼曼得意地看了我一眼,然后道,“老伯伯,您不用客氣!
”“那天我也只是根據(jù)您的描述靠直覺隨口一說,猜了一下您家的格局,
房屋中心點位置是衛(wèi)生間,這是風(fēng)水大忌中的‘中宮受污’?!爸袑m乃宅之‘太極’,
統(tǒng)管八方,宜空、凈、穩(wěn)。污穢、水氣在此,則病氣彌漫全宅,
這也是您老伴生病的根源所在?!薄八晕也抛屇鷮鶋λ⒊砂咨螯S色,
這兩個顏色屬金、土,土生金,金泄黑土氣。”“沒想到真的幫到了您,
看我還擔(dān)心了好些天,專門請了很厲害的風(fēng)水大師來幫您看看呢!”她說著,
將我從車上拉下去??蛻艨吹轿揖o緊皺眉,“風(fēng)水大師怎么比我一個泥腿子還不講衛(wèi)生。
”說著又打量了我一番,嫌棄道:“可真埋汰?!比缓鬅崆榈乩w曼曼到自己家里做客。
我死死盯著他們的背影,百思不得其解。就算客戶提前告知了他家布局,
可為什么趙曼曼的答案跟我心中想的一字不差?雖然我從事這個行業(yè),個中也有玄虛,
可就算是鬼神,也難有頃刻讀心的神通。難道她也重生了?我心中愈發(fā)不忿,跟了上去。
誰知,那老漢的侄子竟是之前在周家圍著我的記者。見到我,竟然一桶潲水澆在我頭上!
“你這個騙子,不是送到公安局了嗎?怎么還敢出來行騙,還騙到我叔叔頭上!
”他周邊鄰居一聽有騙子,忙扛著鐵鍬出來圍上來打我。甚至是孩子,
將家里的臭雞蛋和羊糞朝我扔來。那個記者竟然還不解氣,竟敢開直播,大聲吆喝,
“大家快進來看,這個自稱風(fēng)水大師的騙子又出來招搖撞騙了,這次還騙到我叔叔頭上!
”“我叔叔可是老實巴交的農(nóng)民啊,連農(nóng)民的血汗錢都騙!”一時之間,
直播間對我咒罵的彈幕,竟然有上萬條。同時周家人在直播間里現(xiàn)身說法,
讓網(wǎng)友對我更加憤慨。我崩潰地反駁,“我不是騙子!”直到深夜,他們才將我扔到村頭,
讓我滾。此時,我已經(jīng)衣不蔽體,身上沒有一處好肉。林臻新帶著趙曼曼開車經(jīng)過。
明亮的車燈照在身上,幾乎要讓我無所遁形。趙曼曼好奇地將頭伸出車床,
林臻新卻捂住她的眼睛,“惡心,別臟了你的眼睛。”然后一腳油門,車子沖了出去。
我?guī)缀踝吡艘徽?,才走到?zhèn)上。然而接了個電話后,很快不遠(yuǎn)處站著一個人等著我。
清晨的陽光意外刺眼,看不清那人的臉。我忽然想起一件事,不顧旁人的側(cè)目,
像個瘋子一樣“咯咯”笑了起來。5男人走到我面前,我勾唇,直言不諱,
“你們老大家祖墳出問題了?”男人叫喬樹一,是黑幫老大的打手。
前世我靈魂離開軀體之時,看到他將我僅存的尸塊撈起來,給我立了個碑。
可我仍對他沒有任何好感,因為前世也是他來找我的。我看他是個啞巴,心生憐憫,
才答應(yīng)幫他老大看祖墳。原本,我從不接這種身份有爭議的客戶的單。我嘴角彎到大的弧度,
手指戳著手機上、我剛連上網(wǎng)在社交軟件發(fā)出的聲明?!安缓靡馑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