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段時間,予晨依舊保持著他的“慣例”——上課時總是酣然入睡。
而紀意則不知不覺成了他的“鬧鐘”,時不時提醒他一下,以免被老師逮個正著。說來也怪,
每次老師提問他。他指尖敲了敲桌面,眼睛還閉著,卻精準報出公式。他其實聰明得很,
只是懶得認真去學(xué)罷了。紀意從便簽本上撕下一張紙,筆尖飛快地在紙上劃過,
留下一行字:“別睡了,時間很寶貴。”寫完,紀意輕輕將紙條推到他手邊。他半睜著眼,
目光掃過紙條,嘴角微微上揚,食指腹在紙角碾出褶皺,拿起來用鋼筆尖戳起紙條卷成紙筒。
帶著一絲若有若無的笑意,低聲嘟囔了一句:“可真有意思?!闭f完,
他又將頭埋進了臂彎里,仿佛那紙條從未存在過。紀意嘆了口氣,心里有些無奈。
這個家伙總是這樣,明明有著過人的天賦,卻偏偏選擇懶散度日,讓人捉摸不透。
正當(dāng)紀意打算再寫點什么時,筆尖懸在紙面三厘米處,墨跡聚成小水珠滴在“時間”兩字上。
余光忽然瞥見窗外有兩個人影。抬頭一看,是貢舟和謝川。貢舟的目光落在紀意身上,
那雙深邃的眼睛里似乎藏著某種難以言喻的情緒。他的視線在紀意和予晨之間來回游移,
最后定格在予晨搭在紀意手臂上的那只手。他目光掃到予晨的手時,喉結(jié)滾動,
試管在指尖轉(zhuǎn)了半圈,試劑泛起細微漣漪,唇角微微繃緊,卻始終沒有開口。
紀意指甲掐進掌心,耳尖慢慢漲紅,下意識想要抽回手,但予晨似乎察覺到了她的意圖,
反而握得更緊了。紀意有些尷尬,不知該如何是好。就在這時,謝川突然笑了起來,
打破了這微妙的氛圍。他拍了拍貢舟的肩膀,指節(jié)故意蹭過他后頸紅痕,
語氣里帶著幾分調(diào)侃:“某人的花,要被摘走咯~”紀意鋼筆在筆記本畫下歪扭的斜線,
劃破三張紙,隨即明白了謝川話中的含義。貢舟一直對紀意有著一種特殊的情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