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聲音,秦子心幾乎不用回頭都知道是誰了,既然這個女人嘴里說著我們,那么,很顯然,
她的身邊,應(yīng)該還有一個人才對的。她沒有回頭,
不過對面的男人已經(jīng)站起來微笑著給從里面走出來的男人打招呼了:“天敖,江小姐,
這么巧,在這么個小店也能遇到你們?”“明銳,你也喜歡……”龍?zhí)彀降脑掃€沒有說完,
不過已經(jīng)不需要再說了,因?yàn)樗呀?jīng)看到了冷明銳對面坐著的女人,即使只是一個背影,
他依然一眼就認(rèn)出了這個女人是誰。江雪雁原本還尖銳的聲音一下子變得柔柔弱弱起來,
來的餐桌邊,低眉順眼的望秦子心,咬著嘴唇像是要哭了的樣子?!白有模?/p>
我們……沒想到會在這里碰見你們。”江雪雁的聲音很低很弱略帶哭音,
聽上去好像碰見秦子心都是她的錯一樣。不過,她這話其實(shí)不是說過秦子心和冷明銳聽的,
而是說過龍?zhí)彀铰牭?,她很自然的把冷明銳和秦子心稱為你們。果然,
龍?zhí)彀降哪樤谒查g變了顏色,原本看見冷明銳和秦子心在一起吃飯心里就非常的不爽,
現(xiàn)在聽江雪雁把他們稱作你們,心里就更加的堵得慌。子心慢慢的站起來,
看見江雪雁小鳥依人的挽著龍?zhí)彀降氖?,頭緊緊的貼在他的胸膛,一副受驚了的神情,
龍?zhí)彀降氖衷谒成陷p輕的拍著,低聲細(xì)語的在她耳邊安慰著她。
原本蒼白的臉色幾乎在瞬間變成了慘白色,幾乎要承受不住自己這具原本就分量很輕的身體,
陣陣寒意從腳底通過毛細(xì)血管迅速的蔓延到四肢百骸,即使此刻站在陽光下,火熱的六月天,
子心依然有種置身冰天雪地的感覺。聽別人說,方鳳儀譏諷的辱罵,
卻永遠(yuǎn)都比不上此刻的心痛。呼吸好似在瞬間停止了一般,
胸口像是被一只無形的大手用力的撕扯著,
心臟好似被人用匕首狠狠的挖出來再重重的扔在地上,
就那樣鮮血淋漓擲地有聲的展現(xiàn)在她的面前?!澳阍趺磿谶@里呢?
不知道現(xiàn)在是守七之間不能外出的嗎?”龍?zhí)彀矫碱^皺緊,
銳利如冰刀的眸光冷酷而又責(zé)備的打在距離他一步之遙的子心身上,
看見那臉色煞白如紙的她,眉頭更是深皺了幾分。這個女人天天在家里什么事情都不干,
吃得好穿得好,天天有傭人服侍著,居然瘦弱成這樣?而且看她這一身白色的裝束,
再看那煞白如紙的臉,恍然間,他有種看見古墓里走出女鬼的錯覺。
子心用盡全部的毅力壓下所有的痛,把鮮血淋漓的心慢慢撿起再裝回自己的心房,
手指緊緊的攥緊,指甲掐進(jìn)肉里,痛卻提醒了她此時應(yīng)該清醒。微微仰起頭,
讓已經(jīng)涌上眼簾的溫?zé)嵋后w慢慢的倒流回淚腺里,她不哭,即使痛得極致,也不能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