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深宮謀局我是李承澤,大周朝的六皇子。在這金碧輝煌的皇宮里,我活得比誰都清醒,
也比誰都危險。母妃去世那年我十二歲,她臨終前緊緊攥著我的手,
指甲幾乎掐進我的肉里:“澤兒,記住,在這宮里,心軟就是死路一條。
“她咽下最后一口氣時,眼睛都沒閉上。我知道,她是被皇后的人毒死的。“殿下,
該去給皇后娘娘請安了?!靶√O(jiān)在門外輕聲提醒。我放下手中的《孫子兵法》,
整了整衣冠。銅鏡中的少年面容清俊,眼神卻冷得像冰。十五歲的年紀,
我已經(jīng)學會了用微笑掩飾殺意。皇后的鳳儀宮永遠彌漫著濃郁的熏香,
像是要掩蓋什么見不得人的氣味。我恭敬地行禮,額頭幾乎觸地:“兒臣參見母后,
愿母后鳳體安康?!啊捌饋戆??!盎屎蟮穆曇魪母咛巶鱽?,帶著虛假的慈愛,
“澤兒最近在讀什么書?““回母后,兒臣正在研讀《論語》?!拔掖怪酆熁卮?。
她當然知道我讀的不是《論語》,但這是我們之間心照不宣的游戲。
皇后輕笑一聲:“真是個好學的孩子。不像你三哥,整日就知道騎馬射箭。
“她口中的三哥是她的親生兒子,我的三皇兄李承乾,一個驕縱跋扈的蠢貨。離開鳳儀宮時,
我的后背已經(jīng)被冷汗浸透。每次來請安都像在刀尖上行走,稍有不慎就會萬劫不復。
回到自己的寢殿,我立刻命人準備熱水沐浴。小順子是我唯一信任的太監(jiān),
他一邊替我擦背一邊低聲道:“殿下,今日御膳房的小李子說,
皇后娘娘身邊的劉嬤嬤去取了一包東西...““砒霜還是鶴頂紅?“我閉著眼睛問道。
“是...是斷腸草?!拔颐偷乇犻_眼睛,水花四濺。斷腸草,和當年毒死母妃的一模一樣。
“查清楚是給誰準備的。“我的聲音平靜得可怕?!芭乓呀?jīng)打探了,
似乎是給...給柳昭儀。“柳昭儀?我眉頭微皺。她是父皇最近寵愛的妃子,年輕貌美,
據(jù)說已經(jīng)有了身孕。皇后這是要一尸兩命啊。“備轎,我要去御花園?!拔彝蝗徽f道。
“殿下,這個時辰...““現(xiàn)在就去!“2 暗流涌動御花園的牡丹開得正艷,
但我無心欣賞。我在等一個人——柳昭儀的貼身宮女柳如眉。據(jù)小順子說,
她每日這個時辰都會來采晨露給主子泡茶。果然,不多時一個纖細的身影出現(xiàn)在花叢間。
我裝作偶遇,上前拱手:“這位姑娘可是柳昭儀宮里的?“宮女嚇了一跳,
慌忙行禮:“奴婢參見六殿下?!拔易屑毚蛄克?。柳如眉約莫十六七歲,容貌清麗,
最引人注目的是那雙眼睛——明亮如星,卻又深不見底。這不是普通宮女該有的眼神。
“你家主子可好?“我溫和地問道。柳如眉眼中閃過一絲警惕:“回殿下,
昭儀娘娘一切安好。““那就好。“我意味深長地說,“近日天氣多變,
還請?zhí)嵝颜褍x娘娘注意飲食,尤其是...御膳房送來的點心?!八耐酌偷厥湛s,
隨即恢復平靜:“奴婢記下了,謝殿下關心?!拔肄D身離去,心中已有計較。
這個柳如眉不簡單,或許能為我所用。三日后,宮中傳出消息:柳昭儀突發(fā)惡疾,
幸得太醫(yī)及時救治,已無大礙。而負責送點心的兩名太監(jiān)卻莫名其妙地失足落井身亡。
我知道,這是柳如眉的功勞。機會來得比預期更快。一個月后,我在書房讀書時,
小順子慌張地跑進來:“殿下,柳昭儀宮里的如眉姑娘求見,說有要事相告。
“我放下書卷:“讓她進來?!傲缑歼M來后直接跪倒在地:“求殿下救救我家主子!
皇后娘娘派人來傳話,說今日午時要來探望...“我立刻明白了?;屎筮@是要親自動手了。
“你為何來找我?“我盯著她問道。柳如眉抬起頭,眼中含淚卻異常堅定:“因為奴婢知道,
殿下與皇后不是一路人。而且...“她壓低聲音,“奴婢懂得一些醫(yī)術,能分辨毒物。
若殿下肯相助,奴婢愿效犬馬之勞?!昂脗€聰明的女子。我心中暗贊,她這是在向我投誠。
“起來吧?!拔曳銎鹚案嬖V我你的計劃。
“柳如眉快速說道:“奴婢已備好解百毒的丹藥,但需要有人見證皇后下毒的過程。
若殿下能'恰巧'在皇后離開后去拜訪...“我笑了:“如眉姑娘果然聰慧。不過,
我們還可以做得更好?!拔腋皆谒叺驼Z幾句,她先是一驚,隨后露出恍然之色。
午時三刻,皇后果然擺駕柳昭儀的玉芙宮。我躲在暗處,
看著那個雍容華貴的女人假惺惺地關心“妹妹“,親手遞上一碗“補藥“。
3 棋局初現(xiàn)皇后離開后,我立刻帶著太醫(yī)院院判“恰好“前來探望。
柳昭儀正要喝下那碗藥,被我一把攔住?!霸号写笕?,請看看這藥可有什么不妥?
“院判檢驗后大驚失色:“這...這藥中含有劇毒!“消息很快傳到父皇耳中。
雖然皇后極力辯解是有人陷害,但父皇還是冷落了她數(shù)月。而柳昭儀因為“受驚“,
被特許搬到了離父皇寢宮更近的宮殿。當晚,柳如眉偷偷來到我的寢宮。
“奴婢謝殿下救命之恩。“她鄭重地叩首。我扶起她:“從今以后,你就是我的人了。
我要你在柳昭儀身邊,做我的眼睛和耳朵?!啊芭咀衩?。“她頓了頓,
“其實...奴婢有一事相告。柳昭儀腹中的龍種...并非皇上親生。
“我震驚地看著她:“此話當真?““千真萬確。昭儀入宮前已有心上人,
那人現(xiàn)在是禁軍統(tǒng)領趙將軍的副將。他們...一直有聯(lián)系?!拔夷X中飛速運轉。
這可是個重磅消息,用得好能一舉扳倒柳昭儀和趙將軍一派?!澳銥楹胃嬖V我這個?
“我銳利地盯著她。柳如眉坦然相對:“因為奴婢知道,只有殿下能在這吃人的宮里活下去。
奴婢想活,也想讓該付出代價的人...付出代價?!八难壑虚W過一絲刻骨的恨意,
我這才注意到她手腕上若隱若現(xiàn)的疤痕??磥磉@丫頭身上也有故事?!昂谩!拔尹c頭,
“從今日起,你每月初一十五來向我匯報。注意安全?!傲缑茧x開后,
我站在窗前望著漆黑的夜空。棋盤已經(jīng)鋪開,棋子也已就位。
皇后的勢力、柳昭儀的秘密、柳如眉的仇恨...這些都是我的武器。母妃說得對,
心軟就是死路一條。在這深宮里,要么吃人,要么被吃。而我李承澤,選擇做那個吃人的人。
三個月后,宮中傳出柳昭儀小產(chǎn)的消息。據(jù)說她悲痛欲絕,幾次欲尋短見。父皇憐惜她,
賞賜了許多珍寶安撫。沒有人知道,那碗導致她流產(chǎn)的藥,是我讓柳如眉下的。而那個秘密,
將成為我牽制趙將軍的利器。至于皇后,
她也收到了我的“禮物“——她最信任的劉嬤嬤突然供出了當年毒害我母妃的經(jīng)過。
父皇大怒,將劉嬤嬤凌遲處死,皇后雖未被牽連,但地位已大不如前?!暗钕?,
這是本月各宮的動向。“柳如眉悄無聲息地出現(xiàn)在我的書房,遞上一卷細小的紙條。
我展開一看,眉頭微皺:“太子最近頻繁接觸兵部的人?““是。太子殿下以學習軍務為由,
多次召見兵部侍郎張大人?!坝幸馑?。我那體弱多病的大哥,什么時候對軍事這么上心了?
“繼續(xù)盯著?!拔沂掌鸺垪l,“對了,這個給你?!拔疫f給她一個小瓷瓶。“這是...?
““解藥?!拔业卣f,“你每次來見我前都會服用的那杯茶里,我下了慢性毒藥。
“柳如眉臉色煞白,手微微發(fā)抖。“別怕?!拔椅⑿?,“現(xiàn)在你真正是我的人了。記住,
背叛我的代價,比死更可怕?!八钗豢跉猓瑢⒋善渴杖胄渲校骸芭久靼?。
“看著柳如眉離去的背影,我知道自己又多了枚好棋子。但我也清楚,在這深宮里,
沒有永遠的棋子,也沒有永遠的棋手。明天就是父皇的五十壽辰,所有皇子公主都要獻禮。
我已經(jīng)準備好了特別的“禮物“——一本手抄佛經(jīng),用的是母妃生前最喜歡的金粉和藍靛。
而在經(jīng)書的夾層里,藏著一份名單,上面記錄了皇后一族這些年來貪贓枉法的證據(jù)。
這份名單,將會“恰好“落入父皇手中。壽宴當天,金鑾殿上張燈結彩。我恭敬地獻上佛經(jīng),
父皇果然龍顏大悅,當場翻閱起來。就在他翻到中間部分時,一張薄如蟬翼的紙片飄然而落。
父皇好奇地拾起,臉色漸漸陰沉。我裝作惶恐地跪下:“兒臣該死!這必是裝訂時的疏忽,
請父皇責罰!“父皇擺擺手讓我起身,目光卻冷冷地掃過坐在下首的皇后。我知道,
今晚的鳳儀宮將不得安寧。4 風云突變回到寢宮,我給自己倒了杯酒。窗外電閃雷鳴,
暴雨傾盆。就像這深宮中的暗流,永遠洶涌澎湃。“殿下。“小順子匆匆進來,
“剛傳來消息,皇上勃然大怒,下令徹查戶部虧空一案,皇后娘娘的兄長已被革職查辦。
“我晃著酒杯,笑而不語。這只是開始。我要讓那些害死母妃的人,一個個付出代價。
我要讓這大周的江山,最終落入我的手中。畢竟,在這吃人的皇宮里,只有最狠毒的人,
才能活到最后。父皇壽宴后的第三日,宮中風云突變。我站在御書房的門外,
聽著里面?zhèn)鱽泶善魉榱训穆曇艉透富实呐?。戶部尚書楊大人滿頭大汗地退出來,
官袍后背已經(jīng)濕透,看見我站在廊下,連禮都忘了行就踉蹌著逃走了。“六殿下,
皇上宣您進去?!按筇O(jiān)李德全躬身道,他臉上的皺紋里藏著深不可測的秘密。
我整了整衣冠,邁步入內。御書房內一片狼藉,奏折散落一地,父皇背對著我站在窗前,
明黃色的龍袍在陽光下刺得人眼睛發(fā)疼?!皟撼紖⒁姼富?。“我恭敬行禮?!皾蓛簛砹?。
“父皇的聲音里帶著疲憊,他轉過身,我注意到他眼下的青黑,這幾日顯然沒有睡好,
“朕聽說你最近在讀《資治通鑒》?““回父皇,兒臣愚鈍,只能略懂皮毛。
“父皇走到書案前,拿起一本奏折:“那你告訴朕,為何歷代君王都難逃被臣子蒙蔽的命運?
“我心跳加速,這是個危險的試探,也是個難得的機會。
我謹慎地回答:“因為君王居于九重之上,所見所聞皆經(jīng)他人之口。若耳目不聰,
則易為奸佞所惑?!啊罢f得好。“父皇冷笑一聲,將奏折扔在案上,“那你覺得,
朕的耳目可還聰慧?“我立刻跪下:“父皇明察秋毫,兒臣不敢妄言。
只是...“我故意停頓?!爸皇鞘裁??但說無妨?!啊爸皇莾撼冀章犅劊?/p>
北境軍餉已拖欠三月有余,而兵部報上來的賬目卻顯示軍餉按時發(fā)放。
若此事屬實...“父皇的眼神驟然銳利:“你從何處聽來?““上月兒臣去太學時,
偶遇幾位北境來的將領子弟,聽他們抱怨家中來信提及此事?!拔颐娌桓纳厝鲋e。
這消息其實是柳如眉從太子侍妾那里探聽來的。父皇沉默良久,突然問道:“下月秋獵,
你可準備好了?“我心中一凜,明白這是談話結束的信號:“回父皇,兒臣已準備妥當。
““退下吧。“離開御書房,我后背已經(jīng)濕透。小順子悄聲告訴我,太子剛被召進宮,
正在偏殿等候。我故意繞路從偏殿經(jīng)過,與匆匆趕來的太子打了個照面?!叭?。
“太子李承昊比我年長五歲,面容俊朗卻帶著病態(tài)的蒼白。他停下腳步,
眼中閃過一絲不自然,“聽說父皇近日心情不佳,可是出了什么事?
“我微笑行禮:“大哥多慮了,父皇只是詢問兒臣學業(yè)。倒是大哥面色不佳,可要保重身體。
“太子眼中閃過一絲陰鷙,隨即恢復溫和:“多謝三弟關心?!安良缍^的瞬間,
我聞到他袖中淡淡的藥香。太子自幼體弱,常年服藥,
這也是父皇雖立他為儲卻始終不放心的原因?;氐綄媽m,我立刻召來柳如眉。
“太子最近有什么異常?“柳如眉今日穿著淡綠色宮裝,發(fā)間只簪一支白玉簪,
素凈得不像個宮女。她低聲道:“太子殿下上月秘密接見了北境都督的使者,
之后東宮的藥材用量突然增加。奴婢買通了一名藥童,
發(fā)現(xiàn)多出來的藥材并非治療太子舊疾所用,而是...““而是什么?““解毒丹的成分。
“我瞳孔微縮。太子在準備解毒丹?給誰用?為何要秘密會見北境將領?“繼續(xù)盯著東宮,
特別是太子的藥材進出?!拔页烈髌蹋傲硗?,查查北境最近可有異常。
“柳如眉欲言又止?!斑€有事?
“她咬了咬唇:“奴婢發(fā)現(xiàn)...四殿下近日與兵部侍郎走得很近?!八幕市掷畛绣\?
我瞇起眼睛。他是德妃所出,在朝中素有聲望,與我關系不遠不近。他拉攏兵部是何用意?
“知道了。你先回去吧,小心行事?!傲缑紕傋?,小順子就急匆匆進來:“殿下,
剛傳來消息,皇上任命您為秋獵副統(tǒng)領,協(xié)助太子安排獵場事宜!“我手中的茶盞一頓。
這是個重要信號——父皇開始給我實權了,而且明顯是要我和太子互相制衡。秋獵當日,
陽光明媚,獵場旌旗招展。我穿著絳紫色騎裝,腰間配著父皇賞賜的寶劍,
站在太子身側接受百官朝拜。太子面色陰沉,他本應是今日唯一的主角,
但父皇卻特意讓我與他并肩而立。更令他難堪的是,父皇當眾夸贊我獻上的《北境防御策》,
而對太子準備的壽禮只字未提。“狩獵開始!“隨著號角聲響起,王公大臣們紛紛上馬。
我策馬來到太子身邊:“大哥,今日我們比試一番如何?看誰獵得的獵物更多。
“太子冷笑:“六弟好興致。不過為兄身體不適,恐怕不能奉陪?!啊澳钦媸强上А?/p>
“我故作遺憾,“聽聞北境送來幾匹汗血寶馬,父皇命人放養(yǎng)在獵場西北角,
本想與大哥一同去見識...“5 暗箭難防太子眼中精光一閃:“汗血寶馬?““是啊,
據(jù)說能日行千里。父皇有意組建一支精銳騎兵...“我故意壓低聲音,“大哥不知道嗎?
父皇前日還與兵部商議此事。“這當然是我編的。但太子最近與北境往來密切,
必然會對這個消息感興趣。果然,太子沉吟片刻:“既然六弟盛情,為兄就陪你走一趟。
“我們帶著隨從向西北方向前進。途中,我注意到太子頻頻向心腹使眼色,
那心腹悄悄離隊而去。我嘴角微揚,計劃正在順利進行。行至一處密林,
前方突然傳來馬蹄聲。一隊騎兵疾馳而來,為首的竟是父皇!“兒臣參見父皇!
“我和太子慌忙下馬行禮。父皇面色鐵青:“你們?yōu)楹卧诖耍俊拔乙荒樏H唬骸盎馗富剩?/p>
兒臣聽聞西北角有汗血寶馬,特與大哥前來...““荒謬!“父皇怒喝,
“朕何時說過此話?西北角是禁地,你們不知嗎?“太子臉色慘白:“父皇明鑒,
是六弟說...““夠了!“父皇冷冷打斷,“太子身為儲君,不辨真?zhèn)?,擅自闖入禁地,
該當何罪?“我跪伏在地,嘴角卻忍不住上揚。太子終于落入我的圈套。
西北角根本沒有什么汗血寶馬,而是父皇秘密檢閱新軍的地方。擅闖軍營,這可是大忌。
當晚,太子被罰閉門思過一月,而我因“受蒙蔽“且認錯態(tài)度誠懇,只被訓斥幾句。
更重要的是,父皇將原本由太子負責的北境軍餉核查任務交給了我?;氐綄媽m,我心情大好,
連飲三杯酒。小順子卻慌張地跑來:“殿下,柳姑娘受傷了!
“我手中的酒杯“啪“地掉在地上:“怎么回事?““她剛才渾身是血地回來,
說是有重要情報,非要見您...“我三步并作兩步?jīng)_進內室。柳如眉半躺在榻上,
左肩一片血紅,臉色蒼白如紙。見到我,她掙扎著要起身?!皠e動!“我按住她,轉頭怒吼,
“太醫(yī)呢?““不能...叫太醫(yī)...“柳如眉虛弱地說,“殿下,
太子...太子與北境都督密謀...秋分時節(jié)...“她的話沒說完就昏了過去。
我掀開她肩頭的衣服,一道猙獰的刀傷映入眼簾,再偏半寸就會傷及心臟。
“去把陳大夫秘密請來?!拔覍π№樧诱f。陳大夫是我安插在太醫(yī)院的親信。
等待大夫的間隙,我親自為柳如眉清理傷口。她的皮膚冰涼,呼吸微弱,
手中卻還緊緊攥著一張染血的字條。我掰開她的手指,
字條上只有幾個模糊的字:“秋分...借兵...廢立...“我倒吸一口冷氣。
太子這是要造反?難怪他需要解毒丹——是準備在父皇飲食中下毒!陳大夫來了后,
我守在門外,腦中飛速運轉。太子若真與北境勾結,單憑我現(xiàn)在的力量難以對抗。
我需要盟友...“四哥最近在做什么?“我突然問道。
小順子一愣:“聽說四殿下前日去了德妃娘娘的寢宮,之后召見了工部幾位大人?!肮げ??
我眉頭一皺。工部尚書是德妃的兄長,我的舅舅。四哥這是要拉攏我的母族?“備轎,
我要去見四哥?!八幕首拥木瓣枌m樸素典雅,處處彰顯主人不慕虛榮的形象。但我知道,
這不過是表象。在這深宮里,越是表現(xiàn)得淡泊名利的人,野心往往越大。“六弟稀客啊。
“李承錦親自迎出來,一襲青衣,風度翩翩,“今日怎么有空來為兄這里?
“我拱手行禮:“多日不見四哥,特來請教《論語》中一處疑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