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心傾慕師尊,引他與我雙修千年。
飛升渡劫,我求師尊為我護法,他并未出現(xiàn)。
待我渾身是傷的回到洞府,師尊正在為小師妹布菜。
小師妹滿眼歡喜的說著昆侖山的經(jīng)歷,師尊眉眼溫柔,至始至終從未看我一眼。
在聞到我身上血腥之氣時,他才說了一句‘臭’。
我的心咯噔一聲重重跌落。
本就是強求而來的姻緣,也該走到盡頭了。
“臭?!?/p>
他眼睛微微瞇起,厭惡的看了我一眼。
我尷尬的舔舐干裂的唇,拍了拍衣服上的血污。
“糖玉今日回來,找不到上山的路,我去接她,這才忘了沒去護法?!?/p>
“如今看來你渡劫成功,我去不去也無所謂了。”
師尊語氣冷淡,轉(zhuǎn)而看向一臉懵懂的糖玉,笑了一聲。
兩人交談著,親密無間。
我就像個介入者。
心中像是有根刺,不上不下。
忽而掌心掃過一陣瘙癢,我與師尊一起救下的靈寵蹭了蹭我的手。
它被遺棄在靈境,營養(yǎng)不良長得不好看,師尊極為厭棄。
可我心存不忍,堅持要救它,小野這才被留在洞府。
小東西見我情緒不佳,朝我鳴叫了一聲。
我心尖一軟摸著它的發(fā)冠。
只聽糖玉尖叫一聲,嚇得躲到師尊的懷中。
“這是什么?!這次去昆侖山歷練,我沒少被鳥啄!我最怕鳥嘴了!”
“師尊,我害怕,別讓我看到它!”
她瑟瑟發(fā)抖,眼淚簌簌落下。
只見師尊臉色一變,把她護在身后,朝我走來。
我身子一顫,第一次忤逆師尊,將還是幼鳥的靈寵護在身后。
“師尊,我現(xiàn)在就帶它走!它是我們一起養(yǎng)的,就和我們的孩子一樣,求您……”
“閉嘴!”
師尊眼眸如同寒玉,一掌將小野燒透,只剩下遍地的灰燼。
他幽幽開口,話語像是扼住我脖子的手,讓我頭暈?zāi)垦!?/p>
“糖玉回來了,什么話該說,什么不該說,您想清楚了。”
“千年雙修不過是各取所需,難道你還沉溺其中,不可自拔了?”
他冷笑一聲,撣去手上的煙塵,朝糖玉走去。
利落的將她抱起,帶回別院。
風(fēng)聲蕭蕭,灰燼隨著風(fēng)飄遠。
我哭喊了一聲不要。
可此際我靈力衰微,無法留下它。
我頹然坐在地上,將僅剩的灰燼抱在懷中。
是時候了。
偷偷占有千年的愛戀,也該物歸原主了。
我給小野立了一個墓碑,隨了我的姓氏。
每次與師尊雙修,他都會逼我使用凈身咒,讓我絕無可能懷上他的孩子。
我是他撿來的,被他看著長大的。
他知道我渴望和尋常女子一般,結(jié)婚生子。
卻毫不猶豫,將我所有期盼掐滅。
于是我把這份渴望映射在小野身上。
它極具靈性,和五六歲的孩子一般聰慧。
被師尊燒死時,它會不會困惑,為何昨日還給它搭窩的父親要燒死它。
它會不會很疼?
我深吸了一口氣,可眼淚還是奪眶而出。
“這么晚了,怎么還在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