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對......我連同心契都是假的。
有名無分,還真算不上他的妻。
“此生唯愛阿徊,萬萬年”的誓言還在耳邊。
他心里卻已住進了新人。
江逾白的萬萬年,也太短了。
我勾起一個自嘲的笑。
沈素素怯生生地開口:“你突然離開......云徊仙子會不會懷疑......”
江逾白打斷她的話,篤定道:“阿徊素來信我,只要稍稍解釋一下,她不會疑心的?!?/p>
沈素素嬌滴滴地祈求:“那逾白,你今天能留下陪我嗎?我怕魔族再來......”
江逾白為難道:“我得回去,阿徊的生辰我不能缺席,她每年都要吃我親手做的長壽面。”
沈素素抽噎了幾下:“對不起,我貪心了,不該跟云徊仙子搶你的陪伴,你回去吧,我反正已經(jīng)習慣了自己一個人......”
江逾白嘆了口氣,語氣寵溺:“真拿你沒辦法,今天雖不能留在這,但可以先補償一下我的素素?!?/p>
窸窣的衣料聲過后,江逾白壓低嗓音誘哄:“乖,放松,讓我進去。”
“唔——”
沈素素嬌呼,滯澀中夾雜著歡愉。
江逾白的喘息聲越來越重:
“妖精,怎么這么會勾人......”
“你的腰比阿徊還軟......”
不堪入耳的話震得我一陣耳鳴。
這一刻我才明白,什么叫真心賤如紙。
我抬手輕輕捏碎了腰間的靈霄劍宗玉牌。
玉屑從指縫間落下,消失不見,一如我對江逾白的一腔熱血,漸漸熄滅。
三心二意的男人,沈素素稀罕,就留給她吧。
我正要離開,突然,一股黑氣鉆進我額心。
黑氣束縛了我的神識,讓我眼睜睜地看著自己的臉布滿妖異的黑瘢,變成魔族的模樣。
江逾白從竹屋里沖出來,沈素素膽怯地躲在他身后。
江逾白冷眸如刀射向我。
“魔孽,上次讓你跑了,這次還敢再來,想傷我妻,必叫你魂飛魄散!”
如果他留心,就會發(fā)現(xiàn),他口中的“魔孽”穿著和我在生辰宴上的穿著一模一樣。
可他只顧著緊張沈素素,什么都沒發(fā)現(xiàn)。
沈素素顫著唇說:“逾白,魔族三番四次來......是不是云徊仙子發(fā)現(xiàn)了我的存在,讓魔族來害我的......”
江逾白蹙眉:“阿徊不是那樣的人?!?/p>
我心里稍稍慰藉。
下一秒,又聽見他說:“就算是阿徊派來的,敢傷你,都得死?!?/p>
他默認了沈素素的話。
并肩除魔衛(wèi)道千年,他竟然認為,我會為私情勾結(jié)魔族害人。
在江逾白看不見的地方,沈素素悄悄勾唇,將魔笛藏進袖中。
我渾身發(fā)寒,這才明白,突然出現(xiàn)的黑氣,是她的手筆。
沈素素扯扯江逾白的仙袍:“逾白,算了吧......我只是一個微賤的凡人......如果我受點傷能讓云徊仙子高興,我沒關(guān)系的......”
江逾白沉聲道:“胡說什么,你是凡人,但在我心里不比任何人低微,況且傷著你,我的心更疼,你想讓我心疼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