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老公初戀器官配型成功后,被虐待毀容的我躺在季景年的手術臺上。他拒絕給我打麻藥,
將我生剖致死。卻因心疼初戀受罪而當場落淚。術后,他為初戀在全城燃放最盛大的煙花,
許諾一生一世。而我的殘尸卻躺在冰冷的停尸間。直到看到醫(yī)院送來器官捐獻者的確認單,
他徹底瘋了?!谝徽隆芭湫统晒?,可以手術了?!笔中g臺上,
渾身被燒得漆黑、面部模糊的女人靜靜躺著?!凹踞t(yī)生,初念又來電話了,
你要不......”“我是不是說過,不要再在我面前提那個女人的名字?”護士一開口,
就被季景年冷冷打斷。我強撐著最后一絲力氣睜開眼,卻只看到他冷到極致的表情。是了。
自從初戀林歆肚子里的孩子沒了后,我就成了季景年眼里害死他親兒子的劊子手。結婚五年,
從柔情似水到冷淡如霜,我竟不知道這一天來得這么快。他看林歆的眼神是那么溫柔如水,
可到了我這里,卻連提及一個名字都不愿意。多么可笑啊。嘴角浮起嘲諷笑意,
卻立即撕扯開殘破的表皮,痛入骨髓?!八?。”季景年手術刀只是輕微一操作,
手術臺上女人被汽油燒得焦黑的皮膚就瞬間整塊脫落。再輕輕一扯,
整塊手臂和大腿的焦皮都被拉扯著撕下來,鮮血馬上涌出來,大片大片沾濕了白床單。
“這......”手術室的醫(yī)生護士都被嚇了一跳,幾欲作嘔,大聲驚叫。
“她是被緊急送過來的,惡性綁架?!薄皳?jù)說警察趕到的時候,那些混混還在燒她的皮,
往她肚子里灌汽油?!薄澳切┬笊罨钍┡傲撕脦讉€小時,她頭骨被生生打斷,
十個指甲蓋全被摳斷,臉上被汽油燒得面目全非?!薄岸嗵潖姶蟮那笊瓦^來的時候,
她還撐著最后一口氣?!比剖业尼t(yī)護人員都忍不住紅了眼睛?!靶笊?/p>
”季景年咬牙罵了一句?!斑@么殘忍的招數(shù),用在一個活生生的人身上,豬狗不如!
”“她的家人呢?為什么到現(xiàn)在都沒有來?被虐待成這樣,家屬連找都不肯找,
認尸都不愿意嗎?到底還有沒有良心!
”護士遲疑:“暫時還沒有聯(lián)系上......”季景年眼睛忍不住紅了,
看著我的焦身:“可憐你了.......”我躺在手術臺上,輕輕笑了。季景年,
你果然還是在意我的對不對?“景年......”另一手術臺上,林歆正等待著器官移植,
此刻柔柔喚他。床單下的身軀柔嫩白皙,襯得旁邊我焦黑的身體越發(fā)慘烈。
季景年俯下身:“歆兒......”“別為我難過,好不容易配型成功,
你應該高興不是嗎?快點手術好不好?我想早一點好起來,醒來就看到你。
”看著虛弱的林歆,季景年咬牙,心疼得落淚,宣布立即進行手術?!凹踞t(yī)生,
移植患者的麻醉還沒準備好......”“不用了?!辈蝗塘朱г偃淌懿⊥凑勰?,
季景年果斷拿起手術刀,冷冷道:“直接手術?!蔽业男拿偷匾怀椤O乱幻?,
那道冰冷的刀子毫不留情劃破我的身體,一刀,一刀。第二章沒有了麻醉,
每一絲痛楚生生被放大數(shù)百倍,蔓延至我的五臟六腑?;罨罡铋_皮肉,
比那些混混拿火燒我的皮還要刺痛,絕望到仿佛凌遲。“還有心跳,但很微弱。動作快點。
”“鑷子?!蔽覐姄沃詈笠唤z意識睜開眼,季景年認真做手術的樣子,我還是第一次見。
景年......好想就這么看著你,永遠都不離開。可是,血流的太多了,身上好痛,
痛到無法睜開眼......何醫(yī)生突然開口:“患者怎么肚子上還有一塊疤?
”季景年看過去。那是道斑駁丑陋、面積很大的疤,蔓延在肚臍上方好幾厘米處,形狀可怖。
季景年我握術刀的手一愣。我的眼角緩緩流出一滴淚。景年,你一定能認出我對不對?
五年前,我是醫(yī)院的專家圣手,風頭無兩,和季景年領證結婚,被醫(yī)院公認為天作之合。
領證后的第三天,季景年緊急接到一臺手術,病人搶救無效宣告死亡。
激憤失控的家屬深夜操著屠豬刀直奔接診室,向季景年亮出了尖刀。
和他一同值班的我死死攔在他身前,刀子意外扎進我的肚子,砍斷我的手筋,血流如注。
三天三夜的ICU急救,我終于脫離了危險,可我再也不能拿起手術刀了。
肚子上也永遠留下了一道丑陋無比的疤痕。那時,我躺在冰涼的病床上,
季景年緊緊抓著我的手,淚流如注:“初念,是我欠你的。這輩子,我會永遠對你好。
”而那道疤,被他無數(shù)次撫摸親吻,虔誠許下一個個誓言。這是獨屬于我們之間的印記。
后來的五年,哪怕我被迫中斷正值輝煌期的事業(yè),
哪怕我全職在家遲遲沒能懷上孩子被他冷淡很久。只要一看到那道疤,我就什么都能原諒。
可是,為什么現(xiàn)在一切都變了?“一道疤而已,值得大驚小怪?”季景年很快恢復正常,
手里操作不停?!皩α耍憷掀旁S初念前幾天來醫(yī)院好幾趟,只為了找你,
我看她哭得眼睛都紅了,要不......你還是見她一面吧?!薄靶『危瑒e說了。
”季景年冷笑一聲,“那女人整天只知道爭風吃醋疑神疑鬼,害死歆兒肚子里的孩子不說,
現(xiàn)在還不知悔改死纏爛打。我真是對她太好了,把她慣的不成樣子。
”“看見歆兒流產后躺在病床上虛弱的樣子,我就恨不得拿刀把那個毒婦千刀萬剮。
”季景年,你已經在親手把我千刀萬剮了啊。你拿著手術刀將我開膛破肚的時候,
難道就沒有一絲心疼的感覺?手術刀一刀刀扎進我的身體,我痛得幾欲撕裂。而下一秒,
我渾身顫抖著,用我僅剩的最后一絲力氣,
用那只皮膚殘缺的焦手死死抓住了季景年拿著手術刀的手!“救......”我嘴唇翕動,
拼命想發(fā)出聲音,喉嚨里卻像糊了一層豬油,血液上涌快要窒息。季景年被嚇了一跳,
那只手太過用力,他急忙驚呼:“小何!”醫(yī)護人員迅速上前,
幾個人卻連我一只手都扯不下來。小何眼疾手快拿手術鉗夾開,那只焦手皮開肉綻,
血肉模糊。季景年低頭去看,手上被生生掐破,劃出一道血痕。
“可能是病人死前的求生意識太強烈,小何,不要管,繼續(xù)?!笔中g刀繼續(xù)扎進內臟,
冰冷地摘掉我的器官。“器官已摘除,立即配型手術!”我被生剖割出來的器官迅速轉移,
另一邊,林歆的腎移植手術馬上準備就位。殘破的我躺在手術臺,眼睜睜看著季景年離開我,
走向她。心底刺痛到窒息。季景年,不要走......你不認識我了嗎,
我是初念啊......一道模糊的白光閃過,我發(fā)現(xiàn)身體突然變得很輕、很輕。突然,
機器發(fā)出尖銳鳴叫。“不好,病人心跳停止!”第三章我漂浮在上空,
發(fā)現(xiàn)自己變成了一縷幽魂。而手術室忙作一團,器官被緊急移植進入林歆的身體。
我那具焦尸被隨手扔在那,無人在意。手術終于結束。季景年把我裝進冰袋,
拉上拉鏈前看了眼我,眼神憐憫,嘆了口氣?!跋螺呑油秱€好胎吧,安息。
”我的心陡然鈍痛。如果你知道這尸體是我,你還會這樣溫柔嗎,季景年?
冰袋被推進停尸房,門被重重關上。季景年打開手機,里面是幾百個我的未接來電。
“許初念,你以為死纏爛打就能讓我對你回心轉意?做夢。”他臉似寒冰,面露厭惡。
“又跟師姐吵架了?”科室?guī)讉€同行見他這模樣,紛紛替他說話:“季醫(yī)生這么好,
我要是你老婆絕對不舍得跟你鬧脾氣?!蔽以浺皇謳С鰜淼耐降艹櫭迹骸熬褪?,
許師姐也太小氣了?!薄罢撫t(yī)術論品行,季師兄配她都綽綽有余好吧。
”看著我曾經的徒弟對季景年一味奉承討好,對我卻極盡貶低,我突然覺得好可笑。
他們是不是忘了,曾經我才是醫(yī)院的首席專家,響徹四方的白衣圣手?可現(xiàn)在,
一切榮耀都是季景年的了。果然,聽了這些話,季景年眉頭舒展了,又拿起手機,
盯著通話欄,語氣高傲?!霸S初念,念在我們夫妻一場,只要你乖乖認錯,
我可以給你親自向林歆道歉的機會。”季景年撥通了號碼,對面顯示無人接聽?!霸S初念,
給臉不要臉是吧?玩欲擒故縱?”他冷笑,“那就看誰耗得過誰。
早晚有一天你會跪在我面前求饒?!边@時,林歆醒了?!皩Σ黄鹁澳?,是我讓初念姐生氣了,
她昨天打電話來說她去朋友家了。都怪我不好,是我氣走了她,我會親自向她道歉的。
”這樣柔弱的樣子,像極了季景年記憶里的清純模樣。林歆是季景年的高中初戀。溫婉多情,
暗生情愫,卻在高三突然出國音訊全無??墒菐讉€月前,她回來了。也就是那時起,
季景年開始越來越晚回家。手機也越來越頻繁響起,有時候是在他抱著我酣睡的午夜,
有時候是在難得休假的晚上,有時候甚至是在我的生日宴。接到電話后,
他急匆匆地扔下我就走,像有天大的事情。慢慢地一天天過去,
看向我的目光也越來越不耐煩。最開始,我以為是他工作太累,體貼周到,關懷備至。
直到那晚,我看到了他手機里的曖昧短信。【哥哥,你什么時候再來陪我呀?人家睡不著嘛。
】原來我一個人守著家度過一個個漫漫長夜的時候,他卻在另一個溫暖的家里,
和他的初戀林歆相擁而眠。多么可笑!剛經歷一場手術的林歆嘴唇蒼白,季景年看在眼里,
滿眼心疼:“你跟她道歉干什么?應該是她滾過來跪下給你道歉!她害死了一條生命,
要不是你攔著,我絕對會送她進監(jiān)獄!”道歉?我為什么要道歉?
因為林歆那個流產的孩子嗎?可季景年,你知不知道,我是冤枉的,我根本就沒有推她啊。
那天在樓梯上,我碰都沒碰到她,我不知道為什么她就摔下去了。我看到血流的那么多,
那么鮮紅,就像五年前那場醫(yī)鬧從我肚子傷口里流出來的血一樣可怕,
我覺得一切都像在做夢??蔀槭裁茨阋谎圆话l(fā)就信了她的眼淚,卻不肯聽我解釋一句呢?
林歆滿臉溫柔:“景年,你對我真好。我們一定還會有自己的孩子的。
”季景年又一次低頭給我發(fā)了信息?!傲朱傋鐾晔中g,你要是真想我原諒你,
就乖乖過來道歉求她原諒,這事在我這就算翻篇了?!笨伤R上發(fā)現(xiàn),
自己發(fā)出去的消息五分鐘都沒有人回。要換了平時,我犯了錯,他給了臺階,
我早就屁顛屁顛地順坡下了。季景年生了疑,安撫完林歆,打算出門繼續(xù)聯(lián)系我。
可剛一出門,保姆的電話就焦急打了過來:“季先生,夫人她失蹤了!
”季景年眼露不耐:“失蹤就失蹤,這女人跟我鬧脾氣去朋友家了,過幾天不就回來了?
”“可,可夫人她幾天前就不見了,問過她朋友了也都說沒去他們那,
她的東西也都好好的沒動過,怎么找都找不到,整個人人間蒸發(fā)了!
”季景年心底忽然用上一股不好的預感,
想起那個女人肚子上的疤......他僵硬地看向手術室。剛剛拖走尸體的醫(yī)療垃圾車,
十分鐘前就停在這兒,由他親眼送走。就在這時,科室的護士拿著單子走過來,滿臉笑容。
“季醫(yī)生,原來你在這兒啊,忘了說了,剛才的器官捐獻者的身份確認單需要你簽一下字。
”季景年心狂跳。他顫抖著,面色發(fā)白地拿起那張冰冷的單子。
卻猛然看到第一行字——“捐獻人姓名:許初念。
”第四章他不可置信地回頭看向病房里的林歆?!澳銊倓傉f許初念去她朋友家了?哪個朋友!
”那張單子,上面只有一個孤零零的名字,根本沒有照片。季景年突然變得很慌。
林歆被雙眼猩紅沖進來的季景年嚇到,哆哆嗦嗦:“是,
是真的去了啊......昨天我打電話親口聽她說的,怎么了景年,難道她在騙我嗎?
”這時,突然有電話打進來:“您好,請問是許初念的的家屬嗎?許初念賬戶昨日大額支出,
現(xiàn)已產生欠款,請盡快還清費用。”季景年看到最新一筆消費是在昨天傍晚。也就是說,
我還活著,我還在花他的錢。季景年一愣,很快冷靜下來,可下一秒,
怒火幾乎是一瞬間爆發(fā)。懷疑消除后,一種被愚弄的羞辱充斥了大腦?!百v人!
”可我恨到絕望嘶吼,眼淚直流,我恨不得親口告訴他。季景年,那根本不是我的消費記錄!
偏偏林歆此刻還在火上澆油:“怎么了景年,是不是初念姐出什么事了?要不要趕緊去找找,
千萬不能讓她出什么意外啊?!薄俺鍪聜€屁!我再也不會相信她了!她又騙了你,
這女人滿嘴謊話,早就說謊成性了?!奔揪澳昱R,明白捐獻人的名字一定是誤會了,
天下同名同姓的人那么多,況且又沒有照片,怎么可能有這么巧的事?
我激憤到忍不住自嘲一笑。可是季景年,偏就有這么巧的事啊。季景年臉色已然冷靜下來。
看著他摟著林歆親密的模樣,我如置冰冷的海底。季景年,你可知你摟著的這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