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網(wǎng)都在猜我金主是誰的時候,我和少將霍廷深的結婚證空降熱搜。記者圍攻軍區(qū)大院,
他軍裝筆挺擋在我身前:“她是我妻子,更是反間諜專家?!碑旈g諜的槍抵住我太陽穴,
我笑著按下手腕的北斗芯片。玻璃爆破的瞬間,子彈擦過我耳垂,
他扯掉我的假發(fā):“裝花瓶演了三年,累不累?
”我舔過他槍口的硝煙味:“現(xiàn)在能公開了嗎,霍少將?
”他掐著我腰按在軍法庭證人席:“先解釋吻戲。”“那是借位!”“我的子彈從不借位。
”---窗外的閃光燈亮得像一片洶涌的白晝銀河,幾乎要把人吞噬。
我坐在寬大的單人沙發(fā)里,對面是《星聞速遞》的王牌主持,她臉上的笑容無可挑剔,
眼底卻藏著針尖似的探究。直播鏡頭忠實地將畫面?zhèn)鬟f到千家萬戶,
每一個毛孔似乎都暴露在公眾的審視之下?!敖?,”主持人聲音甜美,
帶著恰到好處的關切,“最近關于你資源逆天的一些……討論,可以說是沸沸揚揚。
尤其是新電影《暗夜迷城》的女一號,聽說競爭非常激烈,最終卻花落你家。
很多網(wǎng)友都好奇,是什么樣的契機讓你最終贏得了這個角色呢?能和我們分享一下嗎?
”她話音落下,背景的大屏幕應景地切出了一片洶涌的彈幕洪流:【還能是什么契機?
金主爸爸給力唄!】【笑死,一個選秀花瓶,資源好到離譜,說沒后臺誰信?
】【金主到底是誰啊?這么能砸?】【好奇+10086,蹲一個驚天大瓜!
】【金主出來走兩步?】【姜梨滾出娛樂圈!】那些字眼,像淬了毒的針,
密密麻麻地扎過來。指尖陷進掌心軟肉,傳來一陣尖銳的刺痛,
才勉強壓住心底翻涌的惡心和寒意。臉上維持著頂流女星該有的表情管理,我微微側頭,
露出一個帶著點無奈、又有些無辜的淺笑。“能出演《暗夜迷城》,對我來說是莫大的幸運,
也是挑戰(zhàn),”聲音清亮,帶著恰到好處的真誠,“感謝導演的信任和制片方的選擇,
我會用努力和表現(xiàn)來回報這份信任?!惫俜?,得體,滴水不漏。主持人顯然沒打算輕易放過,
身體微微前傾,眼神更加銳利:“我們都知道,這個圈子光有努力可能不夠。
關于網(wǎng)絡上那些‘金主’的猜測,姜梨,你有什么想回應的嗎?或者說,你背后的‘貴人’,
方便透露一點點嗎?”“貴人”兩個字被她咬得格外清晰,帶著赤裸裸的暗示。
演播廳里的空氣似乎凝滯了一瞬,無數(shù)雙眼睛聚焦在我身上,等著看笑話,等著看失態(tài)。
胃里一陣翻攪。我調整了一下坐姿,剛要開口用更圓滑的方式堵回去——“叮咚。
”“叮咚叮咚叮咚!”尖銳密集的手機提示音,如同催命符咒,
驟然從我放在旁邊小幾上的私人手機里炸響!不是一臺,是好幾臺!
那是我特意分開設置的工作機和生活機,此刻卻像是約好了一般,同時瘋狂地尖叫起來,
屏幕在昏暗的演播廳角落爆發(fā)出刺眼的白光,瘋狂地閃爍著新消息的提示。聲音太過突兀,
瞬間撕裂了演播廳刻意營造的平靜氛圍。主持人臉上的笑容僵住,錯愕地看向聲音來源。
導播間似乎也傳來一陣小小的騷動。直播鏡頭敏銳地捕捉到了我這邊的異常,
一個分屏立刻切了過來,對準了那幾臺正在瘋狂“抽搐”的手機。我心底猛地一沉,
一股極其不祥的預感如同冰冷的毒蛇,瞬間纏繞上來,勒得我?guī)缀踔舷?。顧不上還在直播,
也顧不上主持人和現(xiàn)場工作人員探究的目光,我?guī)缀跏菗溥^去,
一把抓起了那臺最私密的手機。屏幕解鎖的瞬間,
刺目的紅光幾乎灼傷我的眼睛——那是最高級別的信息警示。手指不受控制地微微發(fā)抖,
點開那條最新、也最醒目的推送?!颈?!頂流姜梨已婚!神秘丈夫身份驚爆全網(wǎng)!
】標題下面,緊跟著的是一張圖片。一張無比清晰、無比刺眼的圖片。紅底,雙人照。
照片上的女人是我。素面朝天,穿著最普通的白色T恤,頭發(fā)隨意地扎著,
對著鏡頭笑得有些拘謹,甚至帶著點剛睡醒的懵懂。那是我自己都快忘記的樣子。
而緊挨著我的男人……心臟像是被一只無形的大手狠狠攥住,停止了跳動?;敉⑸?。
他穿著筆挺的深綠色常服軍裝,肩章上松枝環(huán)繞的銀色星徽冷硬地折射著光。
那張英俊到近乎凌厲的臉上沒有任何笑意,薄唇緊抿,下頜線繃得像一把出鞘的刀。
深邃的眼眸透過屏幕,銳利地刺向我,帶著一種洞穿靈魂的壓迫感。他坐得筆直,
像一桿永不彎曲的標槍,帶著軍人特有的肅殺和威嚴。最要命的,是照片右下角,
那個清晰無比的鋼印。那不是一個普通的民政鋼印。
是一個特殊的、帶著莊嚴國徽和交叉麥穗圖案的鋼印——中央軍事委員會政治工作部的鋼??!
“轟——”大腦一片空白。演播廳里主持人的驚呼,導播間混亂的指令,
臺下工作人員壓抑的抽氣聲,
直播間里瞬間爆炸的彈幕……所有的聲音都像是隔著一層厚重的水幕,模糊不清地涌過來,
又退潮般遠去。唯一清晰的,是手機屏幕上那張照片,
以及照片里男人那雙冰冷的、帶著審視和……慍怒的眼睛。他知道了。他一定知道這場直播,
知道我正坐在這里,被無數(shù)人逼問著“金主”是誰。這個瘋子!他居然用這種方式!
指尖冰涼,血液似乎都凝固了。我猛地抬起頭,
撞上主持人驚駭又興奮、如同嗅到血腥味的鯊魚般的眼神?!敖?!這、這是真的嗎?
照片上這位是……”她的聲音因為激動而拔高,幾乎破音。直播鏡頭猛地推近,
給了我一個巨大的特寫。我知道此刻我的臉色一定蒼白如紙,眼神里的震驚和慌亂無所遁形。
完了。全完了。精心維持的單身人設,費盡心機想要隱藏的一切,在這個瞬間,
被那張蓋著軍委鋼印的結婚證,炸得粉碎。那場堪稱災難的直播采訪是如何結束的,
記憶已經(jīng)變得模糊不清。只記得無數(shù)個話筒幾乎要戳到臉上,
刺眼的閃光燈如同永不停歇的雷暴,保安艱難地開出一條路,助理林琳死死護著我,
在一片“姜梨!”“姜梨說句話!”“你丈夫是誰?”的尖叫聲中,
幾乎是把我塞進了保姆車。車廂門關上的瞬間,世界并沒有安靜下來。
手機的震動從未停止過,像一顆永不停跳的心臟,瘋狂地傳遞著外界的山呼海嘯。
熱搜榜前十,有八個都掛著我的名字,
梨已婚 軍委鋼印##姜梨神秘丈夫身份成謎##姜梨丈夫軍人##姜梨金主竟是軍方大佬?
##姜梨騙婚?炒作?#各種聳人聽聞的標題,配著那張該死的結婚證照片,鋪天蓋地。
私信、評論、艾特……數(shù)字每刷新一次,都以恐怖的速度飆升。
辱罵、質疑、人肉搜索的威脅……各種污言穢語如同潮水般涌來。“姐,現(xiàn)在去哪?
”林琳的聲音帶著哭腔,透過后視鏡看著我,眼神里充滿了擔憂和恐懼。去哪?還能去哪?
家?公寓樓下肯定已經(jīng)被記者和瘋狂的粉絲圍得水泄不通。公司?
公司那群吸血鬼現(xiàn)在恐怕只想把我推出去平息輿論風暴,或者榨干最后一點熱度。
大腦一片混亂,嗡嗡作響。那張穿著軍裝、眼神冰冷的照片反復在眼前閃現(xiàn)。
恐懼像冰冷的藤蔓,纏繞住心臟,越收越緊。他生氣了。那張照片上他抿緊的唇線,
眼底深藏的慍怒,都說明他生氣了。生氣我惹出這么大的麻煩,
生氣這張證明他身份的東西被如此粗暴地丟在了公眾面前??尚牡咨钐?,
又有一絲隱秘的、無法言說的委屈和憤怒。憑什么?憑什么他就能這樣霸道地決定一切?
三年前那場只有雙方直系親屬參加的簡單儀式后,他丟下一句“身份特殊,
婚姻狀態(tài)保密是紀律”,就消失得無影無蹤。這三年來,我獨自在娛樂圈這個染缸里打拼,
所有的質疑、污蔑、明槍暗箭,都是自己扛過來的?,F(xiàn)在出了事,
他憑什么用這種方式來宣告主權?“去……”喉嚨干澀得厲害,我舔了舔嘴唇,
報出一個名字,“云頂苑?!绷至彰偷乇牬罅搜劬Γ骸霸祈斣??姐,
那不是……”那是霍家老爺子在郊區(qū)的住處,也是霍廷深休假時偶爾會去的地方。
一個守衛(wèi)森嚴、普通人根本摸不到邊的地方。她顯然也想到了那張照片上刺眼的軍裝和鋼印。
“嗯。”我閉上眼,靠在冰冷的車窗上,疲憊地應了一聲。除了那里,我無處可去。
那里是唯一能暫時隔絕外面風暴的避風港,也是……我必須要去面對他的地方。手腕內(nèi)側,
那個指甲蓋大小、幾乎與皮膚融為一體的微型北斗芯片紋身,
似乎隱隱傳來一絲不易察覺的溫熱。那是我最后的底牌,也是我們之間最深的聯(lián)系。但現(xiàn)在,
我只感到一陣陣冰冷的恐懼?;敉⑸?,你到底想干什么?黑色的保姆車在夜色中疾馳,
像一尾慌不擇路的魚,最終一頭扎進了京郊山巒環(huán)抱的靜謐深處。車子經(jīng)過三道森嚴的崗哨,
每一次停下,荷槍實彈的衛(wèi)兵都會仔細核查證件和車內(nèi)人員,冷峻的目光如同實質的探照燈,
掃過我的臉時,帶著一絲了然和不易察覺的審視。每一次檢查,林琳都緊張得屏住呼吸。
空氣凝重得如同鉛塊。車子最終停在一棟古樸大氣的二層小樓前。沒有記者,沒有閃光燈,
只有庭院里幾盞昏黃的路燈,勾勒出婆娑的樹影和沉默的建筑輪廓。
夜風帶著山間特有的涼意,吹在臉上,卻吹不散心頭的沉重?!敖悖摇以谕饷娴饶??
”林琳的聲音帶著猶豫。“不用了,”我推開車門,冷風瞬間灌入,“你先回去,
手機保持暢通?!豹氉砸蝗颂ど贤ㄍ鳂堑男剑吒仍谇嗍迳?,發(fā)出空洞的回響。
夜很靜,靜得能聽到自己擂鼓般的心跳聲。主樓的門虛掩著,透出溫暖的燈光。
我深吸一口氣,推門進去??蛷d寬敞而簡潔,深色的木質家具線條硬朗,
墻上掛著大幅的軍事地圖和遒勁的書法。
空氣里彌漫著淡淡的雪松香氛和一絲若有似無的煙草味?;敉⑸罹驼驹诰薮蟮穆涞卮扒?,
背對著門口。他脫下了軍裝外套,只穿著一件熨帖的白色襯衣,袖子挽到手肘,
露出結實流暢的小臂線條。肩背寬闊而挺拔,像一堵沉默的山巒,
將窗外濃重的夜色都隔絕在外。僅僅是站在那里,
一股無形的、混合著硝煙與冷鐵的壓迫感就彌漫了整個空間,沉甸甸地壓過來。他沒有回頭。
空氣凝固了。我站在玄關處,像闖入猛獸領地的獵物,進退維谷。醞釀了一路的質問、委屈,
甚至是一點點虛張聲勢的憤怒,在他沉默的背影面前,瞬間土崩瓦解。只剩下冰冷的恐懼,
沿著脊椎一寸寸向上爬。時間一分一秒地流逝,每一秒都像一個世紀那么漫長。
落地窗映出他模糊的側臉輪廓,冷硬得沒有一絲溫度。他指尖夾著的煙,
猩紅的光點明明滅滅,煙霧繚繞,模糊了他周身凌厲的氣息,卻更添幾分莫測的危險。終于,
那點猩紅被他摁滅在窗臺的水晶煙灰缸里。他緩緩轉過身??蛷d頂燈的光線落在他臉上,
清晰地映照出他此刻的神情。那張足以讓任何鏡頭失色的英俊面孔上,沒有任何波瀾,
薄唇抿成一條冰冷的直線,下頜繃緊。然而,最讓人心悸的是他的眼睛。深邃的眼窩里,
那雙眸子不再是照片上隔著屏幕的銳利,而是如同寒潭深淵,冰冷、沉寂,
里面翻滾著足以將人凍僵的慍怒風暴。他看著我,眼神像淬了冰的刀鋒,一寸寸刮過我的臉。
“知道回來了?”他的聲音低沉,在寂靜的客廳里響起,如同悶雷滾過,不帶一絲溫度,
卻蘊含著山雨欲來的力量。心臟被這聲音攥得生疼。我下意識地后退了半步,
腳跟撞在玄關的矮柜上,發(fā)出輕微的聲響,在這死寂的空間里卻格外刺耳。喉嚨發(fā)緊,
一個字也吐不出來。所有的伶牙俐齒,所有的應對媒體的話術,在他面前都成了笑話。
他邁開長腿,朝我走過來。軍靴踩在地板上,發(fā)出沉穩(wěn)而壓迫的聲響,
每一步都像踩在我的神經(jīng)上。他很高,走近時,巨大的陰影完全將我籠罩。
那股混合著淡淡煙草和冷硬氣息的味道撲面而來,帶著強烈的侵略性。他沒有立刻說話,
只是垂著眼,居高臨下地審視著我。冰冷的視線從我慌亂的眼睛,滑過我微微顫抖的唇,
最后定格在我因為緊張而絞在一起的雙手上。那目光,像是在評估一件惹了禍的物品,
充滿了審視和……不悅。“說話。”他再次開口,聲音不高,卻帶著不容置疑的命令口吻,
像一顆冰冷的子彈,直接擊穿我最后的心理防線。無形的壓力如同實質的海水,
瞬間將我淹沒??諝庀”〉米屓酥舷ⅰN颐偷靥痤^,
迎上他那雙深不見底、翻涌著冰冷怒意的眼眸,
積聚了一整天的委屈、恐懼和被他突然“公開”的憤怒,如同被點燃的引線,轟然炸開。
“說什么?”聲音因為激動而拔高,帶著我自己都未曾察覺的尖銳顫抖,
“說我在直播采訪里是怎么被逼問‘金主’是誰的?說我手機是怎么被消息轟炸到癱瘓的?
還是說……我該謝謝你,霍少將?謝謝你用一張蓋著軍委鋼印的結婚證,
直接把我炸上了熱搜第一?!”我往前逼近一步,幾乎能感受到他身上散發(fā)出的凜冽寒意,
卻不管不顧地瞪著他:“三年!霍廷深!整整三年!你告訴我這是紀律,要保密!好,
我守口如瓶!我連林琳都沒告訴!我一個人在圈子里摸爬滾打,被潑臟水,
被造謠包養(yǎng)的時候你在哪里?我咬著牙扛下來的時候你在哪里?現(xiàn)在好了,一張照片,
你輕飄飄就把一切都毀了!你想過我的處境嗎?想過外面現(xiàn)在是什么樣子嗎?!
”胸口劇烈起伏,指尖深深掐進掌心,試圖用疼痛來遏制幾乎要奪眶而出的淚水。不能哭。
在他面前哭,就是徹底的認輸。霍廷深臉上的肌肉似乎極其細微地抽動了一下,
但那冰封般的表情沒有絲毫融化。他微微瞇起眼,眼底的寒光更盛,像淬了毒的冰棱。
“處境?”他嗤笑一聲,那笑聲短促而冰冷,帶著濃濃的嘲諷,“姜小姐的處境,
就是深更半夜,還在片場跟別的男人拍吻戲?”他的目光銳利如鷹隼,死死釘在我的臉上,
一字一句,清晰無比:“怎么,你的經(jīng)紀人,沒教過你,軍婚出軌,是要上軍事法庭的嗎?
”“吻戲”兩個字,像兩把燒紅的烙鐵,狠狠燙在我的神經(jīng)上。原來癥結在這里!
那場該死的、為了新電影宣傳而不得不拍的、只有短短幾秒的借位吻戲!他竟然知道了?
他一直在關注我的動向?這個認知讓我心頭猛地一跳,但隨即被更大的荒謬感和憤怒淹沒。
“你監(jiān)視我?!”我難以置信地低吼,聲音因為震驚而變調。“監(jiān)視?
”霍廷深像是聽到了什么極其可笑的事情,唇角勾起一抹極其冷酷的弧度,
那弧度里沒有絲毫溫度,只有刺骨的寒意,
“你是我合法登記、受法律和軍婚條例保護的妻子。你的公開行程,我需要‘監(jiān)視’?
”他向前一步,巨大的壓迫感瞬間將我籠罩。帶著薄繭的、帶著涼意的手指,
猛地攫住了我的下巴,力道不輕,
迫使我仰頭對上他那雙深不見底、此刻翻涌著濃重戾氣的眼眸。“回答我。
”他的聲音壓得更低,每一個字都像裹著冰碴子砸下來,“那個吻戲,是不是真的?
”距離太近了。近得能看清他眼底壓抑的、如同實質風暴般的怒火,
能感受到他呼出的氣息拂過我的臉頰,帶著淡淡的煙草味和一種令人心悸的危險氣息。
下巴被他捏得生疼,屈辱和怒火交織著沖上頭頂?!笆墙栉唬?/p>
”我?guī)缀跏怯帽M全身力氣吼出來,眼眶不受控制地發(fā)熱,“從頭到尾都是借位!
連一根頭發(fā)絲都沒碰到!霍廷深,你講不講道理?!”“道理?”他像是被我的話徹底激怒,
捏著我下巴的手指猛地收緊,另一只手卻猝不及防地攬住了我的腰!
那動作帶著不容抗拒的蠻橫力道,瞬間將我拉得撞進他懷里!堅硬如鐵的胸膛撞得我生疼,
一股強烈的、混合著冷硬氣息和淡淡硝煙味的男性氣息瞬間將我包裹。我驚呼一聲,
本能地掙扎,雙手抵在他胸前,卻如同蚍蜉撼樹。他俯下身,灼熱的氣息帶著滾燙的怒意,
盡數(shù)噴灑在我的耳廓和頸側,激起一陣戰(zhàn)栗?!案抑v道理?”他的唇幾乎貼上了我的耳垂,
低沉的聲音帶著一種咬牙切齒的狠勁,每一個字都像是從齒縫里擠出來,“姜梨,
你頂著霍太太的名頭,在外面拍那種戲碼,還指望我跟你講道理?”腰間的手臂如同鐵箍,
勒得我?guī)缀醮贿^氣。掙扎完全徒勞,反而像是在他懷里蹭動,
激起更深的怒火和某種難以言喻的張力。灼熱的氣息燙著我的皮膚,
他話語里赤裸裸的占有欲和冰冷的威脅,讓我心臟狂跳,血液似乎都沖上了頭頂,
分不清是憤怒還是別的什么?!胺砰_我!”我偏過頭,試圖避開他滾燙的呼吸,
聲音帶著壓抑的顫抖,“霍廷深,你這是非法拘禁!”“非法?
”他像是聽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話,喉嚨里滾出一聲低沉而危險的輕笑。
箍在我腰上的手臂猛地收緊,另一只手強硬地固定住我的后腦勺,逼迫我無法再躲避。
那雙近在咫尺的黑眸里,翻涌的怒意深處,似乎有什么更幽暗、更滾燙的東西在燃燒。
“我的太太,”他的唇瓣幾乎是擦著我的唇角開合,聲音低沉沙啞,
帶著一種令人心顫的磁性,卻又蘊含著不容置疑的絕對權威,“跟我談法律?
軍婚條例第一條,是什么?嗯?”那刻意壓低、帶著致命磁性的尾音“嗯”,像帶著電流,
瞬間竄過我的脊背。腰被他緊緊箍著,后腦被他牢牢掌控,
整個人被他以一種絕對掌控的姿態(tài)困在懷里??諝庾兊孟”《鴿L燙,
鼻息間全是他身上那種強烈的、混合著冷鐵與硝煙的侵略性氣息。身體不受控制地微微發(fā)顫,
不知道是因為憤怒,還是因為這過于親密、過于危險的姿勢?!拔摇弊齑紧鈩?,
卻發(fā)不出完整的聲音。軍婚條例?那厚厚的一本,我簽下名字時根本就沒仔細看過!
我只知道保密,只知道麻煩!他眼底那點幽暗的火苗似乎因為我瞬間的語塞而跳躍了一下,
唇角的弧度變得更深,也更冷冽?!翱磥硎钦娌恢?。”他低語,氣息拂過我的唇瓣,
帶著灼人的熱度。下一刻,他猛地低下頭!目標卻不是我的唇。帶著薄繭的指腹,
帶著不容抗拒的力道,重重地、甚至有些粗暴地碾過我的下唇!那里,在片場燈光下,
為了那個該死的借位吻戲,化妝師精心描繪了飽滿誘人的玫瑰豆沙色?!斑?!
”唇上傳來一陣被用力擦拭的刺痛感,我悶哼一聲。他的指腹用力地、反復地擦過我的唇瓣,
動作帶著一種近乎發(fā)泄的狠厲,仿佛要擦掉什么令他極度不悅的痕跡。唇膏被他蠻橫地蹭開,
暈染到唇線外,帶來一片火辣辣的刺痛感。我吃痛地皺眉,卻被他固定著無法躲閃,
只能徒勞地扭動身體。“霍廷深!你瘋了!放開!”屈辱感和疼痛讓我徹底爆發(fā),
掙扎的力度更大?!隘偅俊彼O虏潦玫膭幼?,手指卻依舊停留在我的唇邊,
沾染著暈開的、曖昧的玫瑰色。他抬起手,將那抹刺眼的紅色舉到我們之間,
眼神冰冷地審視著,隨即又落回我的臉上,
目光如同實質般刮過我被擦得紅腫、狼狽不堪的唇瓣?!皩?,是瘋了?!彼曇舻统?,
帶著一種令人毛骨悚然的平靜,“看到我的妻子,
在鏡頭前對著別的男人做出那種姿態(tài)……姜梨,我恨不得把你鎖在這里,哪也別想去!
”“鎖”字出口的瞬間,他猛地收緊手臂,我的身體再次被狠狠按進他堅硬的懷里,
兩人之間再無一絲縫隙。他低下頭,灼熱滾燙的唇,帶著懲罰般的力道,
重重地壓在了我被他擦得火辣刺痛的下唇上!“唔——!”那不是一個吻。更像是一種宣告,
一種烙印,帶著席卷一切的怒意和不容置疑的占有。唇瓣被碾壓,被吮吸,
甚至帶著撕咬般的力道。陌生的、強烈的男性氣息混合著淡淡的煙草味,霸道地攻城略地。
我瞬間僵住,大腦一片空白,所有的掙扎和憤怒都被這突如其來的、粗暴的接觸凍結了。
痛楚、窒息、還有一股無法言喻的、令人戰(zhàn)栗的電流瞬間竄遍四肢百骸。
身體在他強勢的禁錮下軟了下來,不是因為順從,
而是因為徹底的沖擊和一種……難以言喻的恐慌。他像是被壓抑了許久的猛獸,
終于撕開了冷靜克制的偽裝,露出了最原始、最霸道的本性。這個“吻”并沒有持續(xù)很久,
卻足夠漫長,漫長得讓我?guī)缀踔舷?。就在我快要喘不過氣時,他才猛地松開我的唇。
額頭抵著我的額頭,呼吸同樣灼熱而急促。他的黑眸近在咫尺,
里面翻涌的情緒復雜得驚人:未消的怒意,深沉的危險,
還有一絲……連他自己或許都未曾察覺的、被點燃的暗火?!艾F(xiàn)在,”他的聲音沙啞得厲害,
帶著一種事后的余韻和更加迫人的壓力,灼熱的氣息噴灑在我的唇上,“告訴我,那個吻戲,
到底是不是借位?”唇上殘留著他碾壓吮吸帶來的刺痛和麻癢,
還有那令人心悸的觸感和氣息。身體還在不受控制地微微顫抖。
我看著他近在咫尺的、翻涌著風暴的眼睛,那里面除了冰冷的審視,
似乎還多了一絲別的、更深沉的東西。屈辱、憤怒,還有一種被徹底冒犯的委屈沖上心頭,
眼淚終于控制不住地涌了上來,在眼眶里打轉。我猛地用力推開他——這一次,
他居然松開了鉗制。踉蹌著后退兩步,后背撞在冰冷的玄關柜上,發(fā)出砰的一聲悶響。
我抬手,用手背狠狠擦過自己紅腫刺痛的嘴唇,試圖擦掉他留下的所有痕跡和感覺。
“是借位!我說了一萬遍是借位!”聲音帶著哭腔,卻異常尖銳,“霍廷深,你混蛋!
你除了會用強權壓人,除了會這樣……這樣欺負我,你還會干什么?!我拍戲是我的工作!
我不是你圈養(yǎng)的金絲雀!”眼淚終于不爭氣地滾落下來,滑過臉頰。我用力瞪著他,
試圖用眼神控訴他的暴行?;敉⑸钫驹谠?,高大的身影在燈光下投下濃重的陰影。
他看著我用手背擦嘴的動作,看著我滾落的眼淚,眼底翻涌的怒意似乎凝滯了一瞬,
那抹深沉的暗火跳動了一下,隨即被更深的冰冷覆蓋。他唇線抿得更緊,
下頜的線條如同刀削斧刻,整個人散發(fā)出一股更加凜冽的寒意。他沒有說話。
只是用那雙深不見底的黑眸沉沉地看著我,像在評估一件棘手又必須處理的物品。
客廳里只剩下我壓抑的抽泣聲和他沉重冰冷的呼吸??諝饽痰萌缤瑘员?。手腕內(nèi)側,
那個微型北斗芯片紋身處,似乎又傳來一絲極其微弱的、如同脈搏般的溫熱感,轉瞬即逝。
就在這時,一陣極其輕微卻急促的震動從他放在客廳茶幾上的黑色加密手機里傳出。
“嗡…嗡…嗡…”那震動聲不高,但在死寂的空間里卻異常清晰,
帶著一種刻不容緩的緊迫感。霍廷深的目光瞬間從我臉上移開,
如同最敏銳的獵豹捕捉到了獵物信號。
他臉上的所有情緒——無論是未消的怒意還是那點危險的暗火——在剎那間收斂得干干凈凈,
只剩下一種令人心悸的、純粹的冷硬和專注。他幾步跨到茶幾旁,拿起手機,
甚至沒有看來電顯示,直接接通?!爸v?!彼穆曇舻统疗椒€(wěn),沒有任何波瀾,
卻帶著一種無形的威壓,瞬間切換到了另一個模式——一個屬于鐵血軍官的模式。
電話那頭傳來急促而清晰的匯報聲,隔著一點距離,
語:“……目標異動……信號捕捉……疑似‘鼴鼠’激活……方向……”霍廷深沉默地聽著,
臉上的線條繃緊如巖石。幾秒鐘后,他簡短地回應:“坐標發(fā)來。盯緊,等我命令。
” 聲音斬釘截鐵,不容置疑。他掛了電話,沒有再看我一眼,
仿佛剛才那場激烈的沖突從未發(fā)生。他徑直走向玄關旁的衣帽架,
取下那件筆挺的深綠色軍裝外套,動作利落地穿上,一絲不茍地扣好每一粒金色的紐扣。
肩章上的松枝星徽在燈光下閃爍著冰冷而威嚴的光澤。他拿起放在玄關柜上的軍帽,戴正,
帽檐的陰影落在他深邃的眼窩上,遮住了所有可能外泄的情緒,
只留下刀削般的側臉和緊抿的薄唇。此刻的他,
周身散發(fā)著一種生人勿近的、如同出鞘利劍般的肅殺氣息,
與剛才那個暴怒的、帶著強烈占有欲的男人判若兩人。直到他整理完畢,準備拉開大門時,
腳步才微微頓住。他沒有回頭,只是側過臉,冰冷的聲音如同淬了寒冰的子彈,
精準地射向我:“待在這里。哪里也不準去。”“這是命令?!痹捯袈湎?,大門被拉開,
山間凜冽的夜風猛地灌入。他高大的身影沒有絲毫停頓,迅速融入了門外的黑暗之中。
沉重的橡木大門在他身后“砰”地一聲關上,隔絕了外面呼嘯的風聲,
也將那令人窒息的壓迫感和他最后那句冰冷的命令,一同鎖在了這個死寂的空間里。
客廳里只剩下我一個人??諝饫镞€殘留著他身上那股淡淡的雪松混合著硝煙的氣息,
以及唇上那火辣辣的、屈辱的刺痛感?!按谶@里。哪里也不準去。”“這是命令。
”冰冷的字句在死寂的客廳里回蕩,如同無形的鎖鏈,瞬間纏縛住我的四肢百骸。
大門關上的沉重悶響,像是一記重錘,砸在我緊繃的神經(jīng)上。我僵在原地,
后背緊緊貼著冰冷的玄關柜。霍廷深最后那毫無情緒、如同對待部署下達指令般的眼神,
和他周身瞬間切換的、凜冽如西伯利亞寒風的肅殺氣場,
比剛才那個粗暴的吻更讓我感到一種徹骨的寒意和……被徹底忽視的難堪。
眼淚還在不受控制地往下掉,滑過被他指腹擦得生疼、又被他唇舌碾壓得紅腫的嘴角。
我抬起手,用手背狠狠抹去淚水,也抹去唇上殘留的、屬于他的氣息和暈染開的狼狽唇膏。
屈辱感如同冰冷的潮水,一波波涌上來,幾乎要將我淹沒。待在這里?
像一只被他隨手關進籠子里的金絲雀?休想!
和對失控局面的恐慌瞬間壓過了心底那點因他驟然離去而升起的、連自己都不愿承認的失落。
我猛地吸了吸鼻子,挺直脊背。不能坐以待斃!外面輿論的風暴還在肆虐,我必須回去!
必須想辦法!哪怕只是回去面對林琳,也比被關在這個鬼地方強!環(huán)顧四周,
這客廳空曠得像個精致的牢籠。落地窗……對,落地窗!我記得后面連接著一個露臺!
我?guī)缀跏酋咱勚鴽_向巨大的落地窗,摸索著找到開啟的把手,用力一推。
冰冷的夜風瞬間灌入,吹得我裸露的皮膚起了一層雞皮疙瘩。露臺很大,
邊緣是及腰的雕花石欄,外面是黑沉沉的庭院和遠處起伏的山巒輪廓。沒有門禁,沒有守衛(wèi),
只有寂靜的夜。機會!心在胸腔里狂跳,幾乎要撞碎肋骨。我毫不猶豫地翻過冰冷的石欄,
動作因為急切和慌亂顯得有些笨拙。高跟鞋踩在露臺外松軟的草坪上,發(fā)出輕微的聲響。
顧不上腳踝傳來的不適,我拔腿就往庭院側面的小徑跑,那是通往外面崗哨的方向,
也是我唯一的出路!冷風像刀子一樣刮在臉上,吹散了淚水,也吹得頭腦一片空白,
只剩下一個念頭:離開這里!離開這個被他掌控的地方!然而,
就在我即將沖出庭院陰影、踏入通往崗哨的主路燈光下時——“滴——嗚——滴——嗚——!
”刺耳尖銳的警報聲毫無預兆地撕裂了山間的靜謐夜空!那聲音凄厲、急促,
帶著一種令人頭皮發(fā)麻的警示意味,瞬間從四面八方響起!我猛地剎住腳步,
心臟幾乎跳出喉嚨!整個人如同被施了定身咒,僵在原地。緊接著,
幾道雪白刺目的強光如同探照燈,唰地從不同的方向精準地打在我身上!
光線強烈得讓我瞬間睜不開眼,只能下意識地抬手遮擋。“什么人?!
”一聲粗粅嚴厲的呵斥伴隨著拉動槍栓的清脆“咔嚓”聲,從最近的光源處傳來,
帶著濃濃的戒備和殺氣。強光稍微偏移,讓我勉強看清。
三個穿著迷彩作戰(zhàn)服、荷槍實彈的衛(wèi)兵,呈戰(zhàn)術隊形,從庭院的不同角落迅速圍攏過來!
黑洞洞的槍口,在強光下泛著冰冷的金屬光澤,穩(wěn)穩(wěn)地指向我的方向!
他們臉上沒有任何表情,只有絕對的警惕和隨時準備擊發(fā)的冷硬。
被數(shù)支槍口指著的恐懼感瞬間攫住了我,冰冷的寒意從腳底直沖頭頂,血液似乎都凝固了。
我甚至能看清其中一個衛(wèi)兵食指穩(wěn)穩(wěn)搭在扳機護圈上的動作。
“我……我是……”喉嚨干澀發(fā)緊,聲音抖得不成樣子,“我是姜梨!
霍廷深……霍少將他……”“姜小姐?”為首的那個衛(wèi)兵似乎認出了我,眉頭緊鎖,
但槍口并未放下,眼神依舊銳利如鷹隼,上下掃視著我狼狽的樣子——凌亂的頭發(fā),
紅腫的嘴唇,還有翻越露臺時沾上泥土的裙擺。他對著肩頭的微型通訊器快速低語了幾句。
幾秒鐘后,他放下通訊器,目光重新落回我身上,聲音依舊刻板而毫無溫度:“姜小姐,
霍少將有令,請您立即返回主樓,不得離開云頂苑范圍。警報已解除,
但請勿再做出任何可能觸發(fā)安保系統(tǒng)的行為?!彼麄壬碜岄_,做出一個“請回”的手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