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平凡塵埃里的微光暮春的風裹著玉蘭花的香氣掠過青禾高中的走廊,
蘇瓷抱著作業(yè)本縮在人群邊緣,淺灰色校服被風吹得貼在單薄的背脊上。
作為高二(7)班最透明的存在,她常年扎著低馬尾,黑框眼鏡總滑到鼻尖,
像只隨時準備縮進殼里的蝸牛。"蘇瓷,把這些卷子發(fā)下去。
"學習委員將一摞試卷拍在她桌上,油墨味嗆得她鼻尖發(fā)酸。她低頭數著試卷,
聽見前排女生們的竊竊私語。"聽說新來的轉學生是全國物理競賽冠軍?""而且超帥!
昨天我在辦公室看到他,校服扣子松開兩顆,
鎖骨處還有顆紅痣......"蘇瓷的手指頓了頓,試卷邊緣劃破掌心。
當教室門被推開時,陽光突然變得耀眼——少年穿著松垮的白襯衫,
腕間纏繞著褪色的銀色手鏈,琥珀色眼眸掃過教室,最后落在她身上。"陸沉舟,
坐蘇瓷旁邊吧。"班主任指了指空座。少年走過時帶起雪松混著硝煙的氣息,
他將黑色書包隨意甩在桌上,轉頭時睫毛在眼下投出扇形陰影:"借支筆?
"蘇瓷慌亂地翻找筆袋,遞過去時鋼筆尖在他虎口蹭出藍痕。
陸沉舟卻笑著在草稿紙上畫了只歪歪扭扭的小貓,尾巴卷著朵向日葵:"謝了,同桌。
"這份突如其來的關注像投入深潭的石子,很快被淹沒在日常的波瀾里。
蘇瓷依然是那個幫同學帶早餐、代寫作業(yè)的透明人,直到藝術節(jié)的報名表傳到她面前。
"文藝委員說每個班必須出個節(jié)目,"班長把報名表拍在她桌上,"你不是會彈琵琶嗎?
就你上吧。"周圍傳來幾聲嗤笑,蘇瓷盯著報名表上"才藝展示"四個字,
指甲深深掐進掌心。深夜的出租屋,蘇瓷掀開床底布滿灰塵的琵琶盒。
檀木琴身泛著溫潤的光,讓她想起八歲那年,父親用三個月工資換來的這把琴。
指尖觸上琴弦的瞬間,《十面埋伏》的旋律傾瀉而出,窗外的月光將她的影子拉得很長,
投在斑駁的墻面上。陸沉舟發(fā)現她的秘密是在某個放學后。蘇瓷抱著琵琶溜進器材室,
卻看見少年倚在銹跡斑斑的鐵門旁,手里轉著她遺落的鋼筆。
"原來我們蘇同學是個隱藏BOSS?"他挑眉,"明天午休,音樂教室,
給我單獨表演一曲?"第二天,陽光透過音樂教室的破玻璃灑在琵琶上。
蘇瓷緊張得指尖發(fā)涼,陸沉舟卻突然伸手按住她的琴弦:"別緊張,
把我當那只畫在草稿紙上的貓。"他修長的手指在她手背輕輕敲出節(jié)奏,
"試試跟著這個拍子。"當《春江花月夜》的旋律響起時,蘇瓷第一次在音樂里忘記了恐懼。
陸沉舟靠在鋼琴邊,隨著節(jié)奏晃動著雙腿,銀色手鏈在陽光下折射出細碎的光。曲終時,
他掏出顆草莓味糖果塞進她掌心:"下周藝術節(jié),我當你的專屬觀眾。"然而,
這份溫暖太過刺眼。藝術節(jié)當天,蘇瓷穿著表姐改制的淡青色旗袍站在后臺,
卻聽見儲物間傳來竊竊私語。"就她也配表演?還不是靠和陸沉舟的關系。
""聽說她爸是個酒鬼,媽在菜市場賣魚......"蘇瓷的指甲深深掐進掌心,
琵琶弦在顫抖。舞臺上的聚光燈亮起時,她恍惚看見陸沉舟坐在第一排,
朝她比了個加油的手勢。指尖落下的瞬間,《彝族舞曲》的歡快節(jié)奏響徹禮堂,
所有的自卑與委屈都化作跳動的音符。當最后一個泛音消散在空氣中,全場寂靜三秒,
繼而爆發(fā)出雷鳴般的掌聲。蘇瓷望向陸沉舟,少年笑得張揚,眼里的光比聚光燈更耀眼。
但她不知道的是,暗處有人舉起手機,將她下臺后與陸沉舟交談的畫面拍了下來,
配文"心機女傍上校草上位",發(fā)送到了校園論壇。
第二章:暗潮洶涌的聚光燈校園論壇的熱帖在一夜之間突破十萬點擊量。
蘇瓷盯著手機屏幕上"綠茶婊滾出青禾"的標題,指甲幾乎要戳碎屏幕。
配圖是她穿著旗袍的背影,與陸沉舟并肩站在后臺,配文惡意滿滿:"裝什么清高,
不過是想釣新同學的窮酸女"。"喲,大明星來了?"許曼倚在教室門口,
名牌香水味嗆得蘇瓷咳嗽,"聽說你媽在水產區(qū)擺攤?難怪身上總有股腥味。
"周圍響起哄笑,蘇瓷攥緊書包帶,感覺有什么東西在胸腔里碎裂。
陸沉舟是在第三節(jié)數學課闖進來的。少年校服領口歪斜,發(fā)絲凌亂,
琥珀色眼眸燃著怒火:"是誰在論壇造謠?"他將手機摔在講臺上,
屏幕上是完整的后臺監(jiān)控視頻,清晰顯示蘇瓷獨自在儲物間被嘲諷的畫面。教室里一片死寂。
許曼的臉色由紅轉白:"我......我也是聽別人說的。"陸沉舟冷笑一聲,
從口袋掏出錄音筆:"是嗎?那這個錄音里,是誰在編排蘇瓷的家庭?"放學后,
陸沉舟陪著蘇瓷坐在學校天臺上。夕陽將他的影子蓋在她身上,像道溫暖的屏障。
"別在意那些垃圾話,"他晃了晃手里的奶茶,珍珠在杯底沉沉浮浮,"明天中午,
我?guī)闳€地方。"那是間藏在老城區(qū)巷子里的錄音棚,墻面貼滿搖滾樂隊海報。
陸沉舟熟練地調試設備,電吉他的嗡鳴聲震得蘇瓷耳膜發(fā)顫:"試試把委屈都砸出來。
"他扔來副鼓棒,"用音樂告訴他們,你不是軟柿子。"當鼓點與電吉他撕裂空氣,
蘇瓷感覺體內有什么東西轟然炸裂。她想起父親酒后的謾罵,母親在菜市場凍裂的雙手,
還有那些刺耳的嘲諷。汗水混著淚水砸在鼓面上,陸沉舟突然扯開嗓子嘶吼,
沙啞的嗓音與她的鼓點完美契合。曲終時,錄音棚的門被踹開。
染著藍發(fā)的青年拎著啤酒闖進來:"可以啊小陸,新找的搭檔?"他上下打量蘇瓷,
"不過太瘦了,能扛住高強度演出?"陸沉舟將蘇瓷護在身后:"周野,這是蘇瓷。
"他轉頭對她解釋,"這是我們樂隊'熾焰'的主唱,下周有場地下音樂節(jié),敢不敢試試?
"音樂節(jié)當晚,暴雨傾盆。蘇瓷蜷縮在后臺化妝間,聽著外面震耳欲聾的歡呼聲。
陸沉舟突然闖進來,白襯衫濕透貼在胸膛,發(fā)梢滴著水:"別怕,我在。
"他往她手心塞了顆水果糖,薄荷味在舌尖散開。聚光燈亮起的剎那,
蘇瓷的琵琶聲如利劍刺破雨幕。陸沉舟的電吉他瘋狂掃弦,周野的嗓音撕裂夜空。
臺下的觀眾瘋狂搖晃熒光棒,有人嘶吼著歌詞,有人淚流滿面。
當最后一個音符消失在雨聲里,蘇瓷聽見潮水般的安可聲。然而,這份榮耀轉瞬即逝。
第二天校園里,宣傳欄貼滿她在音樂節(jié)的照片,配文"不良少女深夜狂歡"。
教導主任的辦公室里,陸沉舟的父親正對著電話咆哮:"立刻轉學!和這種人混在一起,
成何體統(tǒng)!"深夜,蘇瓷站在陸沉舟家別墅外。雨還在下,她看著二樓亮著的燈光,
突然轉身離開。手機在口袋里震動,是陸沉舟的消息:"等我,這次換我保護你。"而此時,
星耀娛樂的總監(jiān)盯著電腦里蘇瓷的演出視頻,嘴角勾起意味深長的笑:"這個新人,
有點意思。"第三章:荊棘王冠下的真相星耀娛樂的黑色保姆車停在菜市場門口時,
蘇瓷正在幫母親殺魚。魚鱗濺在她校服上,腥氣混著廉價洗滌劑的味道。
經紀人陳姐踩著十厘米高跟鞋走來,香奈兒五號的味道瞬間淹沒了周遭的市井氣息。
"蘇小姐,我們總監(jiān)想見你。"陳姐遞來燙金名片,"只要你簽約,
我們能讓那些欺負你的人付出代價。"她涂著猩紅指甲油的手指劃過蘇瓷手背的魚鱗劃傷,
"當然,條件是放棄學業(yè),專心包裝出道。"當晚,陸沉舟在天臺攔住準備回家的蘇瓷。
少年眼底布滿血絲,校服口袋露出半截解約協議:"我爸拿公司威脅我,讓我和你斷絕來往。
"他突然抓住她的手,"但我把樂隊工作室抵押了,
我們可以自己做音樂......"蘇瓷抽回手,指甲掐進掌心:"別為了我毀掉你的人生。
"她轉身跑下樓梯,淚水砸在手機屏幕上——是陳姐發(fā)來的轉賬截圖,
八位數的數字后面跟著句:"明天十點,星耀大廈28樓。"簽約儀式當天,
陸沉舟在星耀大廈下等了整整三個小時。他看著蘇瓷穿著華麗的禮服走進旋轉門,
銀色手鏈在她腕間晃了晃,那是他送的生日禮物。而此時的會議室里,
總監(jiān)將合同推到蘇瓷面前:"從今天起,你就是'瓷星',是我們打造的完美商品。
"出道單曲《碎光》在各大平臺爆火的同時,網絡上也掀起了腥風血雨。
營銷號挖出蘇瓷的家庭背景,"寒門女孩靠潛規(guī)則上位"的詞條掛在熱搜三天三夜。
陸沉舟在論壇連發(fā)十篇長文澄清,卻被水軍的謾罵淹沒。轉機出現在跨年晚會的直播事故中。
蘇瓷正在舞臺上假唱,耳返突然傳來刺耳的電流聲。她看著臺下陸沉舟舉著的燈牌,
那上面畫著只卡通貓,突然摘下耳麥,清唱起他們在錄音棚寫的原創(chuàng)歌曲。現場一片嘩然,
導演在后臺瘋狂喊停。但蘇瓷的歌聲卻穿透了混亂,清澈而堅定:"我不要虛假的光芒,
只要做自己的太陽......"直播畫面被緊急掐斷,但這段視頻早已在網絡瘋傳,
播放量突破五千萬。星耀娛樂的會議室里,總監(jiān)將解約合同摔在蘇瓷面前:"違約金三千萬,
你拿什么賠?"他調出監(jiān)控錄像,畫面里陸沉舟正和周野在公司門口鬧事,
"還有你那個小男朋友,再鬧就讓他爸的公司破產。"深夜的橋洞下,
"熾焰"樂隊在排練新歌。蘇瓷抱著琵琶加入,陸沉舟的吉他聲突然變得溫柔。曲終時,
少年從背包掏出個鐵盒,里面裝滿了硬幣:"這是我們演出攢的錢,先還一部分違約金。
"周野踢來瓶啤酒:"怕什么?我們自己開工作室,就叫'微光'。"他晃了晃手機,
"網上已經有百萬粉絲支持我們了。"蘇瓷望著他們,突然想起在天臺的那個傍晚,
陸沉舟說的那句"用音樂告訴他們,你不是軟柿子"。而此時,星耀娛樂的地下車庫,
一輛黑色邁巴赫緩緩駛出。后座的男人看著手機里蘇瓷的演出視頻,
嘴角勾起冷笑:"有意思,看來要親自會會這個小姑娘了。"車窗外,
霓虹燈光將他胸前的星耀娛樂徽章照得發(fā)亮。
第四章:至暗時刻的星火"微光"工作室的租金已經拖欠了三個月。
蘇瓷蹲在倉庫里修補破舊的音響設備,指甲縫里嵌滿鐵銹。陸沉舟抱著一箱泡面走進來,
發(fā)梢還沾著雨水:"周野聯系到了一場商演,不過......"他欲言又止,
"是星耀娛樂旗下的活動。"蘇瓷的手頓了頓,繼續(xù)擰螺絲:"接。
"她想起母親在電話里的咳嗽聲,想起星耀娛樂總監(jiān)說"三千萬違約金,
你拿一輩子都還不清"時的冷笑。演出當天,后臺擠滿了星耀娛樂的藝人。
許曼踩著恨天高走來,名牌香水味嗆得蘇瓷皺眉:"怎么?走投無路來給我們當暖場?
"她故意撞翻蘇瓷的琵琶盒,檀木琴身磕在地上,發(fā)出令人心疼的悶響。陸沉舟沖過來時,
蘇瓷已經撿起琵琶。她撫摸著琴身的劃痕,突然笑了:"正好,
用這把琴彈出點不一樣的東西。"她轉頭對樂隊成員說,"等下,我們改唱《荊棘王冠》。
"舞臺燈光亮起的瞬間,蘇瓷的琵琶聲如戰(zhàn)鼓轟鳴。陸沉舟的電吉他加入,
周野的嗓音帶著破釜沉舟的決絕。當唱到"就算遍體鱗傷,也要摘到屬于我的星光"時,
臺下的觀眾突然開始齊聲合唱。星耀娛樂總監(jiān)在貴賓席握緊了拳頭。
他看著大屏幕上實時飆升的熱度,撥通助理的電話:"聯系黑客,黑掉他們的直播賬號。
"然而,現場觀眾早已將演出畫面?zhèn)鞯搅烁鱾€平臺,#蘇瓷 真唱#的詞條瞬間登頂熱搜。
深夜的工作室,眾人圍在電腦前看著暴漲的粉絲數。突然,電腦屏幕一黑,
所有視頻被強制下架。陸沉舟的手機響起,是父親的來電:"立刻回家!
星耀娛樂用收購威脅我,讓你退出娛樂圈!"蘇瓷望著窗外的暴雨,突然抓起琵琶沖了出去。
她在星耀大廈下站了整整一夜,雨水混著淚水模糊了視線。當第一縷陽光升起時,
大廈旋轉門打開,總監(jiān)走出來,手里晃著份文件:"三千萬違約金,
再加一條——永遠不能從事音樂行業(yè)。""如果我拒絕呢?"蘇瓷的聲音沙啞。
"那你母親的醫(yī)藥費,我們可就......"總監(jiān)的話被突然響起的警笛聲打斷。
幾輛警車停在大廈前,警察舉著搜查令沖進大樓。
周野的聲音從電話里傳來:"我們找到星耀娛樂偷稅漏稅的證據了!"三個月后,
"微光"音樂節(jié)在萬人體育場舉行。蘇瓷穿著簡單的白襯衫站在舞臺上,
琵琶弦泛著溫潤的光。陸沉舟抱著吉他走到她身邊,
銀色手鏈與她腕間的舊鋼筆掛件輕輕碰撞。當《微光》的旋律響起時,
全場的手機燈光匯聚成銀河,照亮了他們相視而笑的臉龐。而在城市的另一頭,
星耀娛樂的舊址掛上了"青少年音樂孵化基地"的牌子??偙O(jiān)坐在被告席上,
看著電視里蘇瓷的演出畫面,喃喃自語:"終究是低估了這簇星火。
"第五章:燎原之勢的綻放"微光"音樂工作室在星光大道的演出一票難求。
蘇瓷站在化妝間里,看著鏡中素凈的妝容——沒有濃艷的舞臺妝,沒有華麗的演出服,
她依然穿著最愛的白襯衫,琵琶上系著陸沉舟送的紅絲帶。"緊張嗎?"陸沉舟推門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