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嘎丫魯,那些支那特工的動作竟然這么快?”聽聞此事的清水董三臉色陰沉,快要氣成河豚,用力拍了下桌子。
接著又滿意地看著高橋智也,感嘆道:“高橋君,這件事你匯報的很及時,否則我們可能又要做無用功了?!?/p>
它年約40,個子消瘦,模樣也十分普通,穿著一身黑色的日式制服,但就是這家伙,主導(dǎo)了日本在淞滬大部分的特務(wù)活動。
“哈衣!”高橋智也挺身應(yīng)了一聲沒有接話。
“你剛才說,匯報這件事的人是…”清水董三捏著鼻梁,認(rèn)真回想。
“他叫陳述,新淞滬日報的記者。”高橋智也又說。
“記者?”清水董三眉頭一皺:“我之前似乎聽你提過這家伙的名字?”
“長官好記性?!备邩蛑且餐ι硇Φ溃骸斑@個支那人,依靠記者身份,的確幫我們打探到不少好消息。”
見清水董三對陳述有興趣,高橋智也又說:“卑職曾經(jīng)調(diào)查過這家伙,并沒有發(fā)現(xiàn)奇怪的地方?!?/p>
“這家伙怎么拿到這手消息的?”清水董三坐直身子,目不轉(zhuǎn)睛地盯著高橋智也問。
了解的如此詳細(xì),要么就是的確有手段。
要么就是真兇!
“這家伙通過一些辦法,認(rèn)識了中央巡捕房華捕的一個探長?!闭f到這,高橋智也微微挺身,笑道。
“哦?”清水董三略顯驚訝:“誰?”
“詹姆斯張。”高橋智也挺身說:“這家伙是淞滬土著,出生在公共租界,身份沒問題。”
清水董三捏著下巴:“按你的說法,這家伙能力也不差,為什么要待在那種小報社?”
“因為一個女人?!备邩蛑且埠唵握f了下林希微。
清水董三輕哼一聲,面露不屑。
見了女人就走不動的家伙,難堪大用。
但這也也不錯。
好色,是人的通病。
如果一個男人不好色,不愛錢,也不愛權(quán)。
那就真的有問題了。
“話雖如此,但我們也不能太相信他,這家伙畢竟是個支那人,我們一定要有所保留?!鼻逅龕灺曊f。
熟悉中華文化的它,十分相信一句話。
非我族類其心必異。
“哈衣,卑職謹(jǐn)遵長官教誨!”高橋智也挺身說。
“程坤這家伙死在了公共租界,說明軍情處在租界開始行動?!鼻逅ь^看向高橋智也,握緊拳頭,狠聲說:“平靜的水面出現(xiàn)波紋,一定會留下痕跡,想辦法,揪出他們,將這群混蛋統(tǒng)統(tǒng)消滅!”
“哈衣!”高橋智也啪地挺身,當(dāng)即便立刻轉(zhuǎn)身下去安排。
直到高橋智也離開,清水董三這才疲憊地捏了捏鼻梁,緩解著情緒。
開年沒多久,特別調(diào)查班就遇到這種事,真是糟心。
有道是怕什么來什么,清水董三這邊正頭疼如何向日高信六郎交待這件事。
它那邊的電話就打來了。
連人都沒見到啥模樣,投誠的人就被暗殺,清水董三自然也沒少挨罵,被勒令要揪出潛藏在公共租界中的軍情處特工。
……
清水董三十分糟心,但陳述的心情卻很不錯,這會正在街上慢慢溜達(dá)著,同時也在關(guān)注田中健太的位置。
對它使用了追蹤卡后,這家伙的具體位置也實時展現(xiàn)在陳述眼前。
大白天總不能大搖大擺地去殺人。
心急吃不了熱豆腐,耐心點等著總能找到機(jī)會。
如今還有幾天就到臘八節(jié),街上行人也多了不少,很是熱鬧。
雖然外面在打仗,但自家的小日子得也得照過。
從高橋智也那拿來的10日元,也總不能爛手里,公共租界內(nèi)又不認(rèn)這破紙,陳述便前往了虹口。
自從日本占領(lǐng)淞滬后,租界就成了孤島,進(jìn)出不再像之前那般簡單,都需要通行證,又或者要經(jīng)過搜身檢查。
但日本人為了表示親善,希望記者能好好宣傳日本,給租界內(nèi)的一些記者頒發(fā)了通行證。
為了讓陳述更好的為領(lǐng)事館工作,他也有了為數(shù)不多的特別通行證,可以不限時地從租界內(nèi)進(jìn)出。
所以,陳述也沒受到邊界哨兵的搜查。
“記者,吆西,很好,希望你能多宣傳宣傳我們?nèi)毡?。”一個鬼子兵用力擠出一副難看的笑容,恭敬地將證件遞給陳述,頓首說。
“請閣下放心,我一定會好好宣傳你們?!标愂鍪掌鹱C件,一本正經(jīng)地微笑道。
這鬼子也聽不出好賴話,還以為陳述真的樂意宣傳,樂得像是被屁蹦的一樣。
離開邊界,陳述本想直接打一輛黃包車,街邊卻忽然傳來一陣吵鬧的聲音。
循聲看去,原來是一個日本浪人,正在欺負(fù)一個街邊賣餛飩的小商販。
那老板是個中年人,正躺在地上抱著腦袋低聲哀嚎,身上的衣衫都被鍋里的熱湯浸透。
鍋碗瓢盆全都散落在地上,周圍一片狼藉,附近倒有不少行人,但一個個都縮著腦袋,根本沒人敢上前多管閑事。
自打日本人占領(lǐng)淞滬后,誰不知道這里就是它們的天下。
當(dāng)?shù)匕傩兆疃嘣谛睦锪R幾句,哪敢表現(xiàn)在明面上?
不要命啦?
仗著有軍隊撐腰,淞滬地界的日本人也愈發(fā)囂張,欺行霸市的事時有發(fā)生。
陳述看向那倆日本浪人。
衣衫破舊,長得像倭瓜。
浪人也就是聽著唬人,說穿了這就是日本底層的小混混,等同于淞滬本地的小癟三。
“八嘎!”
陳述快步上前,拎起這家伙的衣領(lǐng),啪啪便是兩巴掌。
這狗東西的臉當(dāng)即腫了起來,它被揍得發(fā)懵,當(dāng)即道:“你什么人,竟然敢打我,放開我!”
“弟國的臉都被你丟盡了,你們都是豬腦子嗎,為什么記不住蝗軍所說的親善,如果讓其他記者看到,將此事宣傳出去,你能負(fù)得起這些負(fù)面影響嗎?”陳述并不松手,連續(xù)抽著它的大耳刮。
【主人拒絕浪人哀求,獲得道具獎勵·田中健太的弱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