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你現在是段太太,聽說段知臣滿足不了你,所以又想起我了?”
他身后的幾個男人也發(fā)出了猥瑣的笑聲。
我心頭警鈴大作,強作鎮(zhèn)定:“肖啟風,你想干什么?”
“干什么?”他冷笑一聲,“宋倩倩是我罩著的人,你最好別妨礙她,不然……”
他朝我的臉伸出手。
我驚恐地后退,尖叫:“你別過來!”
他們卻步步緊逼,將我困在車門邊。
我眼前一黑,徹底失去意識。
再次醒來,我躺在醫(yī)院的病床上,醫(yī)生說我是被路人救下送來的。
她還告訴我已經懷孕六周左右。
我的腦子“轟”的一聲炸開了。
我竟然懷孕了?
這是我和段知臣的孩子……
我一時心情復雜。
醫(yī)生叮囑了我孕早期的注意事項后,便離開了病房。
我怔怔地躺在床上,手不自覺地撫上小腹。
這里,孕育著一個小生命。
我和段知臣一直想要一個孩子。
只是因為各種原因作罷。
現在我有了他的孩子,可我們之間,卻不復原來親密的關系。
傍晚,我辦理了出院手續(xù)。
身體依舊虛弱,但我心里的某個念頭卻越來越清晰。
我回到家,客廳里一片漆黑,他今晚又沒回來。
我疲憊地走向二樓的臥室。
剛走到樓梯口,卻聽見男女喘息的聲音從臥室的門縫里傳了出來。
那聲音我再熟悉不過,是段知臣和宋倩倩。
我被釘在了原地,動彈不得。
手指掐在掌心卻不覺得痛。
我轉過身走下了樓梯。
不哭不鬧,甚至沒什么多余的表情。
哀莫大于心死。
我離開家,在街上游蕩。
夜風冷冷地吹在臉上,卻不及我心里的萬分之一。
天快亮的時候,我做了一個決定。
我預訂了一早的流產手術,又訂了三天后離開的機票。
最后,我聯系了一家專門處理假死的機構,付了一大筆錢,讓他們幫我偽造一場意外死亡。
三天后,這個世界上,將再也沒有方樂言這個人。
2
第二天一早,我在酒店醒來。
手機提示鈴聲瘋狂作響。
我一看,工作群里炸開了鍋。
有人轉發(fā)了一段視頻,是我三年前被肖啟風脅迫拍下的不堪畫面,雖然關鍵部位打了碼,但任誰都能看出視頻里的人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