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4 章 坐標撞墻遇老怪，獻祭反哺開天眼
靜室的地板被血滴砸出個小坑。顧長卿抹了把嘴角，盯著自己映在石面上的影子 —— 瞳孔里那串能量坐標還在蹦迪，跟裝了 LED 燈似的。
“玩真的啊？” 他戳了戳自己眼球，坐標紋絲不動，“合著這玩意兒跟狗皮膏藥似的，撕都撕不掉？”
剛破解完坐標就被那老東西吼了一嗓子，現(xiàn)在他腦袋里跟塞了臺挖掘機，“突突突” 地疼。更要命的是，識海里的原點信號突然跟打了雞血似的，瘋狂往外冒亂碼，活像誰家 WiFi 斷了拼命重啟。
“急什么？怕我順著網(wǎng)線摸過去拆你家路由器？” 他揉著太陽穴，突然感覺丹田一熱。那股靠獻祭攢下的黑色能量又冒頭了，跟條小蛇似的繞著神念打轉(zhuǎn)，還時不時舔舔那串坐標 —— 像是在給手機充電。
“嘿，這能量還帶反哺的？” 顧長卿樂了。之前獻祭完就跟掏空了似的，沒想到現(xiàn)在成了充電寶。他試著引導(dǎo)那黑能量去 “擦拭” 坐標上的亂碼，嘿，還真有效！就像拿橡皮擦擦鉛筆字，那些閃爍的干擾符號 “滋滋” 地消失了。
【警告！非法能量介入！】【核心防御啟動！啟動個錘子！系統(tǒng)報錯！】
識海里突然彈出個紅底白字的警告框，后面還跟著行亂碼。顧長卿差點笑出聲：“我說系統(tǒng)大哥，你這防御程序是拿買菜軟件改的吧？咋還帶賣萌的？”
正樂呵呢，靜室的門 “咔嚓” 響了一聲。顧長卿渾身一僵，神念瞬間凝成針尖 —— 不會吧？這就找上門了？
門縫里探進來個毛茸茸的腦袋，是雜役處的小黃狗。它叼著個油乎乎的油紙包，往顧長卿腳邊一放，尾巴搖得跟螺旋槳似的。
“……” 顧長卿松了口氣，撿起油紙包，里面是倆烤紅薯?！八隳阈∽佑辛夹??！?他掰了塊紅薯塞進嘴里，燙得直吸氣，“再晚點送來，哥們兒就得拿自己獻祭了 —— 餓死也是獻祭的一種吧？”
正吃著，紅薯皮突然 “啪” 地炸了一下。顧長卿低頭一看，差點把紅薯扔了 —— 那串能量坐標不知啥時候印在了紅薯肉上，還在冒著幽幽的藍光！
“我去！這玩意兒還帶傳染的？” 他趕緊把紅薯扔回油紙包，跟扔燙手山芋似的。可剛?cè)拥?，就看見自己的手背上也浮現(xiàn)出了坐標符號，跟紋身似的。
“完了完了，這是要變數(shù)碼寶貝??？” 他正手忙腳亂地想擦掉，突然感覺識海一沉，那股古老的威壓又出現(xiàn)了。這次不是聲音，而是一股意念，像塊巨石壓在他心口：
“渺小存在，妄圖染指‘源核’？”
顧長卿心里咯噔一下。源核？難道就是坐標指向的地方？他剛想反駁，那意念突然化作無數(shù)尖刺，扎向他識海里的坐標！
“我靠！偷襲？” 顧長卿趕緊調(diào)動黑能量護駕。兩股力量一撞，他感覺自己像被塞進了微波爐，渾身細胞都在 “嗡嗡” 響。更奇葩的是，那串坐標突然自己動了起來，像條魚似的在識海里亂竄，還時不時回頭 “咬” 一下那些尖刺 —— 合著這玩意兒還是個二五仔？
“得想個招把這坐標固定住?！?他一邊躲著尖刺，一邊琢磨。突然想起之前在廚房看見的灶臺 —— 那鍋要是不擱穩(wěn)，非得晃悠出來不可?！皩α?！得整個‘鍋架’！”
他猛地咬破舌尖，將精血滴在識海中央，用神念和黑能量織了個 “能量鍋架”。那坐標剛竄過來，就被他扣在 “鍋架” 里。說來也怪，沾了精血的能量網(wǎng)像活了似的，死死咬住坐標不放，還 “滋滋” 地吸收著坐標上的藍光 —— 就像充電器插對了接口。
“成了！” 顧長卿剛松口氣，突然聽見外面?zhèn)鱽砟_步聲。這次不是小黃狗，是好幾個人，靴底蹭著石子地，聽得他直皺眉。
“顧長卿，開門?！?是云長老的聲音，跟塊冰似的。
顧長卿心里一沉?？隙ㄊ莿偛拍芰坎▌犹?，驚動了老家伙。他趕緊抹掉手背上的坐標，又往臉上拍了把冷水，這才慢悠悠地開門：“云長老，有事？”
云長老盯著他的眼睛，眉頭皺得能夾死蚊子：“你識海波動異常，為何隱瞞？”
“異常？” 顧長卿裝傻，“可能是昨晚沒睡好？長老您也知道，我這廢柴體質(zhì)，打個噴嚏都能引動靈氣亂串……”
“放屁！” 旁邊突然跳出個胖長老，是管刑律的趙長老，“剛才禁地方向靈氣倒卷，墨淵的石頭都震出裂縫了！不是你搞的鬼是誰？”
顧長卿心里 “咯噔” 一下。墨淵的石頭都裂了？那老東西的攻擊這么猛？他正想著怎么圓謊，突然感覺識海里的坐標又開始發(fā)燙，還 “咕嘟咕嘟” 地冒泡泡，像鍋里煮餃子。
“我靠！你倆先聊，我肚子疼！” 顧長卿捂著肚子就往屋里鉆，“砰” 地關(guān)上門，差點把趙長老的鼻子撞歪。
剛關(guān)上門，那串坐標突然爆發(fā)出強光，顧長卿感覺自己的眼睛像是被閃光燈懟了 —— 不是普通閃光燈，是那種演唱會用的巨型射燈！等他再睜開眼，差點嚇尿了 ——
靜室的墻呢？云長老和趙長老的衣服里居然藏著符紙？遠處的山峰變成了流動的能量團？甚至連小黃狗的骨頭架子都看得清清楚楚！
“我…… 我這是開了天眼？” 他抬手摸自己的眼睛，指尖碰到的不是眼皮，而是一片流淌的光膜。低頭一看，自己的手也成了半透明的能量體，血管里流的不是血，是黑金色的光！
【滴！“源核” 坐標共振成功?！俊締?“真實視覺” 模式?！俊揪妫耗芰窟^載風(fēng)險 99%！請立即斷開連接！】
識海里的系統(tǒng)提示音跟催命似的，但顧長卿顧不上了。他透過 “墻” 看見云長老正捏著劍訣，趙長老掏出了捆仙繩，倆人正嘀咕：
“這小子肯定有鬼，剛才我看見他手背上有符文！”“管他有沒有鬼，先捆回去審！刑堂的烙鐵該擦擦了。”
“我靠！玩真的？” 顧長卿嚇得一哆嗦，剛想開溜，突然看見自己的腳邊有個亮晶晶的東西 —— 是剛才掉在地上的紅薯皮！在 “真實視覺” 里，那紅薯皮居然變成了一團扭曲的能量亂流，上面還沾著幾絲熟悉的…… 系統(tǒng)防御能量？
“等等！” 他猛地反應(yīng)過來，“這坐標能把接觸過的東西都‘真實化’？那要是……”
他猛地抓起桌上的硯臺，用神念引導(dǎo)坐標能量一照 —— 硯臺 “?！?地一下變成了透明的，里面居然裹著個小紙團！展開一看，上面寫著：“小心黑袍人，坐標是陷阱！”
“陷阱？” 顧長卿瞳孔一縮。剛想細想，外面的門 “哐當(dāng)” 一聲被撞開了，云長老的劍訣直刺他面門！
“來得好！” 顧長卿不退反進，側(cè)身躲過劍訣，同時將坐標能量注入硯臺 —— 不是攻擊，而是猛地砸向地面！
“轟！” 硯臺落地的瞬間，整個靜室的地面都變成了透明的能量膜，云長老和趙長老腳下一空，“哎喲” 一聲掉進了地下的靈氣通道里 —— 那是顧長卿早就用神念探好的廢棄靈脈！
“拜拜了您嘞！” 顧長卿沖洞口揮揮手，轉(zhuǎn)身就往窗外跳?？蓜偺龃皯?，就看見遠處的山頭上站著個黑袍人，手里捏著個發(fā)光的羅盤，羅盤上的指針正死死盯著他！
“我去！還真有埋伏？” 顧長卿罵了句，撒腿就往密林里鉆?？伤麆偱軆刹骄桶l(fā)現(xiàn)不對勁 —— 在 “真實視覺” 里，整個林子都變成了蜘蛛網(wǎng)似的能量線，而他每跑一步，腳下就會亮起一個坐標符號，跟 GPS 導(dǎo)航似的，明明白白告訴黑袍人：“我在這兒！”
“靠！這破坐標是個追蹤器？” 他氣得想砸自己腦袋，“那老東西不光設(shè)了陷阱，還裝了定位？當(dāng)我是外賣嗎？”
眼看黑袍人越來越近，顧長卿急得直冒汗。突然，他想起懷里還揣著個東西 —— 是之前從墨淵里順來的倒影碎片！那碎片平時冷冰冰的，現(xiàn)在在 “真實視覺” 里居然也發(fā)著光，跟坐標的藍光隱隱呼應(yīng)。
“死馬當(dāng)活馬醫(yī)了！” 他掏出碎片，猛地用神念將坐標能量和碎片懟在一起。只聽 “?！?的一聲，碎片像鑰匙插鎖孔似的，嚴絲合縫地嵌進了坐標里！
下一秒，顧長卿感覺整個世界都旋轉(zhuǎn)起來。黑袍人的身影、發(fā)光的羅盤、甚至遠處的山峰，都變成了飛散的光點。等他再站穩(wěn)時，發(fā)現(xiàn)自己站在一片…… 虛無里？
四周沒有天，沒有地，只有無數(shù)流動的彩色光帶，像掉進了彩虹糖的攪拌機。最神奇的是，那串能量坐標居然變成了一條發(fā)光的小路，在光帶間蜿蜒延伸，盡頭隱約有個巨大的黑洞，正 “呼哧呼哧” 地吸著光帶 —— 活像個餓壞了的吸塵器。
“這就是…… 源核？” 顧長卿咽了口唾沫，順著光路往前走。沒走幾步，就看見路邊插著個牌子，上面用能量寫成的字：
【歡迎來到 “源核” 能量轉(zhuǎn)換站！】【溫馨提示：請自覺排隊上交能量，謝謝配合～】【PS：插隊者將被送入 “湮滅” 通道哦親～】
“轉(zhuǎn)換站？湮滅通道？” 顧長卿氣得直笑，“合著那些光點不是回家，是來這兒當(dāng)電費交了？那老東西是個收電費的？”
他越想越氣，抬腳就想把牌子踢飛。可手剛碰到牌子，突然感覺一股熟悉的威壓從天而降，那個古老的聲音又在他識海里響起，這次帶著明顯的不耐煩：
“無知螻蟻，真以為能闖到核心？”
話音未落，四周的光帶突然變成了無數(shù)猙獰的面孔，張牙舞爪地朝他撲來。顧長卿下意識地祭出黑能量防御，可那些面孔碰到黑能量，居然 “滋啦” 一下被腐蝕了，露出了里面的…… 電路板？
“我靠！果然是系統(tǒng)！” 顧長卿樂了，“裝神弄鬼半天，原來是個破電腦？看哥們兒給你拆機！”
他不再防御，反而將黑能量化作螺絲刀的形狀，對著最近的 “面孔” 就是一通猛戳。說來也怪，那黑能量碰到 “電路板”，居然像熱刀子切黃油似的，直接融出個大洞！
“讓你收電費！”“讓你設(shè)陷阱！”“讓你裝老妖怪！”
顧長卿一邊罵，一邊在 “光帶電路板” 里橫沖直撞，活像個在電子游戲里開作弊碼的玩家。那些系統(tǒng)防御在黑能量面前簡直不堪一擊，什么激光炮、能量盾，碰到就化，比紙糊的還脆。
就在他拆得正嗨時，突然看見光路盡頭的黑洞里飄出個東西 —— 是個人影！穿著跟他一模一樣的衣服，臉上帶著跟他一模一樣的表情，唯獨眼睛是空洞的數(shù)據(jù)流。
“什么玩意兒？克隆體？” 顧長卿停下動作，警惕地看著那人影。
人影緩緩抬起頭，嘴里吐出一串代碼：“你…… 是…… 異…… ?！?刪…… 除……”
“異常？刪除？” 顧長卿心里一動，突然想起那個被囚禁的 “異常”。難道這就是…… 被格式化的自己？
人影猛地撲了過來，雙手化作數(shù)據(jù)爪，直抓他的識海！顧長卿趕緊閃身躲開，可人影的速度快得驚人，三兩下就把他逼到了光路邊緣。
“媽的，跟自己打架算什么本事？” 顧長卿咬咬牙，突然想起懷里的倒影碎片 —— 現(xiàn)在碎片跟坐標融合了，正發(fā)出溫暖的光。他猛地將碎片對準人影，大喝一聲：“給我醒過來！”
【滋 —— 轟！】
碎片爆發(fā)出強光，人影接觸到光芒的瞬間，身體劇烈顫抖起來，空洞的眼睛里居然閃過一絲迷茫。緊接著，人影的身體開始崩潰，化作無數(shù)光點，其中一顆最大的光點 “嗖” 地鉆進了顧長卿的識海！
幾乎是同時，整個虛無空間開始劇烈震動，光帶紛紛斷裂，黑洞也在縮小。那古老的聲音再次響起，這次帶著一絲慌亂：
“不！‘異?！诤狭?？不可能！”
顧長卿沒理他，而是集中精神查看識海里的光點 —— 那不是代碼，也不是能量，而是一段記憶！
記憶里，一個跟他長得一樣的人站在一個巨大的祭壇上，周圍全是發(fā)光的坐標，一個黑袍人拿著權(quán)杖站在他面前，嘴里念念有詞：“以‘原點’之名，回收異常能量……”
“黑袍人！” 顧長卿猛地睜開眼，正好看見虛無空間裂開一道縫，縫外站著的，正是之前在山頭看見的那個黑袍人！
黑袍人也看見了他，眼中閃過一絲震驚，隨即冷笑：“沒想到你居然能走到這一步，不過…… 結(jié)束了?！?/p>
他舉起權(quán)杖，杖頭的寶石爆發(fā)出刺眼的紅光，一道巨大的能量束穿過裂縫，直取顧長卿！
顧長卿看著能量束，又看看識海里融合的記憶光點，突然笑了。他沒有躲，反而張開雙臂，將所有黑能量和坐標能量匯聚于胸前，形成一個巨大的黑色漩渦。
“結(jié)束？” 他看著黑袍人，眼神銳利如刀，“哥們兒的游戲，現(xiàn)在才剛剛開始！”
【轟 ——！】
兩股能量在虛無空間中相撞，爆發(fā)出耀眼的光芒。顧長卿的身影在光芒中若隱若現(xiàn)，他的瞳孔里，那串能量坐標正在飛速旋轉(zhuǎn)，與黑能量融為一體，形成一個神秘的符號 ——
一個代表著 “異?！保泊碇?“新生” 的符號。
而在現(xiàn)實世界中，靜室的廢墟里，顧長卿緩緩睜開了眼睛。他的眼神不再是之前的玩世不恭，而是充滿了冰冷的銳利。他抬起手，指尖劃過空氣，一道黑色的坐標符號憑空出現(xiàn)，閃爍著危險的光芒。
“黑袍人，原點，源核……” 他低聲念叨著，嘴角勾起一抹冷笑，“游戲開始了?！?/p>
旁邊的小黃狗嚇得夾著尾巴往后退，感覺自家主人好像…… 有點不一樣了。
顧長卿低頭看了看小黃狗，突然笑了：“看什么？餓了？走，哥們兒帶你去‘收電費’的地方吃大餐去！”
說完，他轉(zhuǎn)身走進密林，身影在 “真實視覺” 的加持下，與周圍的能量流融為一體，消失不見。
而遠處的山頭上，黑袍人握著權(quán)杖，臉色鐵青。權(quán)杖上的寶石已經(jīng)裂開了縫，正 “滋滋” 地冒著黑煙。
“居然讓他跑了……” 黑袍人低聲說道，眼中閃過一絲忌憚，“不過，能融合‘異?！洃?，倒是個意外的驚喜……”
他抬起頭，望向虛無空間消失的方向，嘴角勾起一抹詭異的笑容：“顧長卿，你以為你贏了？等著吧，真正的游戲，才剛剛開始?！?/p>
樹林里，顧長卿一邊走，一邊摸著下巴琢磨：“那老東西說我融合了‘異?！洃洝?難不成我以前是個大佬？被人格式化了扔這兒當(dāng)廢柴？這劇情咋跟電視劇似的？”
他越想越覺得有可能，突然停下腳步，對著空氣喊了一句：“喂！系統(tǒng)！你家老板是不是欠了我八百萬沒還？不然干嘛追著我砍？”
回應(yīng)他的，只有風(fēng)吹過樹葉的沙沙聲。
顧長卿聳聳肩：“行吧，不說話就是默認了。等著，哥們兒這就去拆你家祖墳！”
說完，他吹了聲口哨，喚來小黃狗，一人一狗朝著能量坐標指引的方向，大步走去。陽光透過樹葉灑在他身上，映出他眼中閃爍的光芒 —— 那是屬于禁忌魔主的，即將覺醒的光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