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醫(yī)生說我嚴(yán)重營養(yǎng)不良,精神狀態(tài)更是差到了極致,給我開了些藥,囑咐我想開一些。
我機(jī)械地感謝了她,走到門口,就被一直守在那里的司機(jī)阻攔了離去的腳步。
我被強(qiáng)行帶回了駱家。
第二天,就是駱珊珊的生日宴會。
她假惺惺地邀請我參加。
“雖然你不記得了,但畢竟今天也是你的生日嘛,作為主角之一你怎么能缺席呢?”
她扔給我一套衣服。
卻只是比之前的傭人服,要嶄新一些的另一套傭人服。
宴會華美如夢,璀璨的吊燈下,精心布置的桌面上陳列著最昂貴的美酒佳肴。
駱珊珊穿著付彥臣找知名大師定做的鉆石公主裙,戴著駱問寒為她打造的滿身皇冠、珠寶,全身行頭起碼上億。
兩個帥氣多金的男人,更是親自為她牽著裙擺,走下臺階。
來參加駱珊珊生日宴的全是有錢或者有權(quán)的上流人士,紛紛贊嘆。
“駱小姐真是好命,駱氏和付氏這兩名萬千少女美夢的男人,卻都只為你護(hù)航,真是羨煞旁人啊!”
“聽說駱小姐和付少的佳期漸近,到時候肯定是一場最盛大的婚禮,可別忘了請我啊!”
“還是駱珊珊小姐有資格當(dāng)駱氏千金,那個誰,有點(diǎn)自知之明都該主動跟駱氏割席。”
“就是就是......不過這種場合,就別說那種掃興的人了?!?/p>
駱珊珊眾星捧月。
而我這個“那個誰”,以傭人身份來參加這場名流盛宴。
只是遠(yuǎn)遠(yuǎn)地凝望著跟我無關(guān)的熱鬧。
她當(dāng)眾拆開堆積成小山的昂貴的生日禮物。
一個黑色的盒子被遞到她面前,她微笑著打開。
下一秒,尖叫聲劃破夜空。
駱珊珊花容失色,踉蹌幾步,跌進(jìn)付彥臣懷里瑟瑟發(fā)抖。
“是死貓!”
“天啊是誰這么殘忍,竟然殺了駱小姐的愛貓?還把它當(dāng)成禮物送給駱小姐!”
駱珊珊哭得幾次要昏厥過去。
最后,她憤怒地奔向角落里的我,尖利的指甲在我手臂上挖出一道道血痕。
“為什么要?dú)⑺牢业闹炖虬?,駱曉曉!?dāng)初明明是我好心收留了你,你卻貪得無厭,什么都跟我搶!”
“那我去死,把哥哥和彥辰都讓給你總行了吧?”
我痛得將她甩開。
駱問寒眼里怒火噴涌。
“你真的要把珊珊逼死,坐上駱氏千金的位置才滿足嗎?!”
付彥臣呵斥傭人把貓帶走。
“你這個毒婦,這次我不會再縱容你了,下跪,給珊珊道歉!”
我卻倔強(qiáng)地站在風(fēng)暴中央,任他們做完一番戲。
“夠了,別裝了!”
我突然冷冷地抬起眼皮。
“我已經(jīng)恢復(fù)了記憶,我才是駱氏董事長唯一的女兒,駱家的真千金!”
駱問寒露出愕然之色。
付彥臣一下怔在原地。
駱珊珊眼珠子一轉(zhuǎn),抓起我的手推向她的肩頭。
“啊——”
她假裝被我推倒在地,捂緊肚子大哭。
“我肚子好痛,彥辰、哥哥,我要流產(chǎn)了!”
“駱曉曉,你自己下賤玩得不能生育,就要讓我也失去我的寶寶嗎?”
付彥臣抱起她,大喝著“快叫醫(yī)生!”
駱問寒更是滿眼失望,當(dāng)著所有的賓客大聲宣布。
“即刻起,我要永遠(yuǎn)把駱曉曉趕出駱家,剝奪她的繼承權(quán)!”
“駱曉曉再也沒資格踏進(jìn)這個家一步!”
保鏢涌上來驅(qū)趕我。
賓客紛紛拍手叫好。
駱問寒高高在上,厭惡至極地盯著我。
付彥臣的眼里只有哭得上氣不接下氣的駱珊珊。
我渾身的血液仿佛都在逆流,就在保鏢鐵鉗般的手掌鉗住我的手臂往外拖時。
一聲驚雷般的厲喝炸響。
“誰有資格驅(qū)趕我駱氏唯一的繼承人,我駱愛國唯一的女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