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名繡娘慌忙上前,幫助柳清眉卸下法袍,她雪白的皓腕上被法袍的禁制勒出幾道淺紅的印痕。
柳清眉哭得梨花帶雨,“對不起,是我癡心妄想,不配穿戴這般珍貴的法袍!”
她忽然身形一軟,便要向地上倒去。
凌玄一個箭步上前扶住她,轉頭對我低吼,“云舒瑤,你可稱心如意了?”
“用九幽泉水浸泡七日,再以烈陽真火焚過三遍?!蔽覅挆壍仵久?,“莫要留下半分不潔的氣息?!?/p>
柳清眉掩面沖了出去。
凌玄臉色鐵青地盯著我,最終拂袖而去。
晚間,貼身侍女神秘兮兮地湊到我耳畔,“大小姐,您猜如何?那個整日里扮柔弱的柳清眉,今日在刑罰崖附近試圖強行祭煉古寶,結果靈力反噬,聽說丹田都險些碎了!”
她興奮地比劃著,“依奴婢看,這便是自作自受!明知凌玄師兄是您的準道侶,還日日夜夜黏在他身側,裝得那副無辜可憐的模樣,著實令人作嘔!”
我輕輕晃動著杯中的靈酒,唇角勾起一抹冰冷的弧度,“誰與你說,凌玄是我的準道侶了?”
侍女瞠圓了雙眼,手中的靈果盤險些失手掉落,“大小姐,您的意思是……”
“去傳令給司典長老,將道侶玉牒上的新婿名姓改了?!蔽疫攘艘豢陟`酒,“換成墨塵。”
“太好了!”侍女激動地一拍手,“大小姐英明!那個凌玄師兄雖然表面瞧著溫文爾雅,實則與那柳清眉牽扯不清,界限不明,十足是個處處留情的偽君子。”
我不禁莞爾。
連侍女都看得這般清楚,上一世的我,究竟是如何被蒙蔽了心智?
情之一字,果然最能障目。
思及此,我不由輕嘆一聲。
第二日清晨,我剛踏出洞府禁制,突然眼前一花,一股奇異的陣法波動猛地籠罩了我的神識!
“誰?!放肆!”我全力運轉靈力抵抗。
對方的陣法卻極為詭秘,強行將我挪移至一處陌生的陣法空間,我的后心重重撞在一塊冰冷的陣盤上,痛得我?guī)缀鯚o法呼吸。
熟悉的禁錮感瞬間侵襲全身,前世在鎖魔塔頂?shù)慕^望記憶如潮水般涌來。
“道友手下留情!無論何種條件,我云華宗皆可滿足!”我的聲音抑制不住地發(fā)顫,冷汗浸濕了我的法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