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日:裂痕結(jié)婚五年,我和顧淮安的生活平靜得像一潭深水,偶有漣漪,也很快歸于沉寂。
他是商界精英,英俊沉穩(wěn),對我雖不算熱情似火,卻也體貼周到。我以為,
這就是大多數(shù)婚姻的常態(tài),平淡中自有溫情。直到我發(fā)現(xiàn)他書房抽屜里那只上了鎖的舊手機(jī)。
好奇心驅(qū)使我試了我的生日,他的生日,結(jié)婚紀(jì)念日,都宣告失敗。最后,
我輸入了一個我?guī)缀跻呀?jīng)快要忘記的日期——我流產(chǎn)的第一個孩子的預(yù)產(chǎn)期?!斑菄}。
”手機(jī)屏幕亮了。壁紙,是一個笑靨如花的陌生女人,親昵地依偎在顧淮安的肩頭。
日期顯示,是三年前,我第一次懷孕,滿心歡喜期待著孩子降臨的時候。我的心,
在那一瞬間,像是被一只無形的手狠狠攥住,痛得幾乎無法呼吸。微信里,置頂?shù)穆?lián)系人,
備注是“念念”。點開,聊天記錄像一把把淬毒的尖刀,將我凌遲。“淮安,她說她懷孕了,
是真的嗎?我們的計劃……”“放心,她的孩子留不住。你才是要為我生兒育女的人。
”“可是我好怕,萬一她發(fā)現(xiàn)了……”“她那么蠢,怎么會發(fā)現(xiàn)?乖,養(yǎng)好身體,
等我處理好一切,我們就永遠(yuǎn)在一起。”日期,正是我意外摔倒,失去第一個孩子的那幾天。
我渾身冰冷,血液仿佛都凝固了。原來,我失去的第一個孩子,不是意外,
而是他精心策劃的一場謀殺!而那個“念念”,就是他真正的摯愛?!霸诳词裁??
”顧淮安的聲音突然從門口傳來,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冷意。我猛地抬頭,
手機(jī)從顫抖的手中滑落,屏幕摔得粉碎,如同我此刻的心。他走進(jìn)來,撿起手機(jī),看了一眼,
然后若無其事地將它扔進(jìn)抽屜,重新上鎖。“顧淮安,”我的聲音干澀得像是砂紙磨過,
“那個孩子……是你做的,對不對?”他轉(zhuǎn)過身,臉上沒有絲毫波瀾,
甚至嘴角還噙著一抹若有若無的笑意:“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重要的是,他已經(jīng)不在了。
”“為什么?!”我歇斯底里地尖叫起來,“你為什么要這么對我?!”“為什么?
”他走到我面前,居高臨下地看著我,眼神冰冷得像千年寒冰,“因為你礙事。安然,
你和你肚子里的這個,都礙了我和念念的路?!蔽蚁乱庾R地護(hù)住微微隆起的小腹,
這是我第二次懷孕,剛剛?cè)齻€月?!澳恪氵€想對這個孩子下手?”我驚恐地看著他。
“那要看你的表現(xiàn)了?!彼斐鍪?,輕輕撫摸著我的臉頰,動作溫柔,
眼神卻殘忍得令人發(fā)指,“從今天起,給你十天時間。十天內(nèi),如果你能讓我滿意,或許,
我會考慮讓你把這個孽種生下來,然后你帶著他滾得遠(yuǎn)遠(yuǎn)的。如果不能……”他頓了頓,
嘴角的笑容越發(fā)冰冷:“那么,你就只能陪著你的第一個孩子,一起去作伴了?!蔽业氖澜纾?/p>
在那一刻,徹底崩塌。第二日:囚禁我被徹底囚禁了。顧淮安收走了我的手機(jī),
拔掉了家里的電話線,甚至連窗戶都用木板釘死。別墅里所有的傭人都被遣散,
取而代之的是兩個面無表情、身材魁梧的陌生男人。他們是他的保鏢,也是看守我的獄卒。
“安然,你最好乖乖聽話,不要試圖做任何蠢事?!鳖櫥窗才R出門前,
像是在欣賞一件有趣的玩具般看著我,“否則,我不保證他們會對你做出什么。
”我蜷縮在沙發(fā)上,渾身發(fā)抖??謶窒癯彼銓⑽已蜎],我甚至不敢看那兩個男人一眼。
中午,其中一個男人給我送來了午餐,簡單的一菜一湯,卻散發(fā)著一股奇怪的藥味。
“這是什么?”我警惕地問。“安胎藥?!蹦腥嗣鏌o表情地回答,“顧先生吩咐的,
必須看著你喝下去。”安胎藥?我冷笑。是確保這個“孽種”能活到他滿意的時候,
再親手扼殺嗎?我不想喝,但我知道,反抗是徒勞的。他們有無數(shù)種方法讓我屈服。
我顫抖著手,將那碗黑乎乎的藥汁一飲而盡??酀奈兜?,從舌尖一直蔓延到心底。下午,
門鈴響了。我心中一動,以為是有人來救我了。然而,當(dāng)門打開,
走進(jìn)來的卻是那個我只在照片上見過的女人——念念,她的真名叫蘇念。
她穿著一條白色的連衣裙,長發(fā)披肩,臉上帶著溫柔無害的笑容,
看起來就像一個不諳世事的天使??晌抑?,在這副天使的面孔下,
隱藏著一顆怎樣惡毒的心。“安然姐姐,你還好嗎?”她走到我面前,故作關(guān)切地問道,
“淮安說你身體不舒服,讓我來看看你?!薄皾L!”我從牙縫里擠出一個字。
蘇念臉上的笑容僵了一下,但很快又恢復(fù)如常:“安然姐姐,你怎么能這么說我呢?
我知道你現(xiàn)在心情不好,但你也不能把氣撒在我身上啊。我和淮安是真心相愛的,
我們……”“真心相愛?”我打斷她,聲音因為憤怒而顫抖,
“真心相愛就可以去破壞別人的家庭嗎?真心相愛就可以去謀殺一個無辜的生命嗎?蘇念,
你和顧淮安,簡直是天造地設(shè)的一對狗男女!”“啪!”一個響亮的耳光狠狠扇在我臉上,
火辣辣的疼。是顧淮安,他不知何時回來了,正站在我面前,眼神陰鷙得像是要將我吞噬。
“安然,看來我給你的教訓(xùn)還不夠?!彼业南掳?,力道之大幾乎要將我的骨頭捏碎,
“再敢對念念不敬,我就讓你嘗嘗什么叫生不如死!”蘇念依偎在他懷里,
臉上露出一絲得意的笑容,眼神卻像毒蛇一樣冰冷。我看著他們親密無間的樣子,
心中充滿了無盡的絕望。我的丈夫,我曾經(jīng)深愛過的男人,如今卻為了另一個女人,
對我百般折磨。而我,除了默默承受,別無選擇。第三日:凌辱“安然,過來。
”顧淮安坐在沙發(fā)上,像喚一條狗一樣對我招了招手。蘇念則像個女主人一樣,靠在他身邊,
手中端著一杯紅酒,慢悠悠地品嘗著。我咬著牙,不情愿地走了過去?!肮蛳??!彼畹?。
我的身體僵住了,屈辱感像潮水般涌上心頭。“怎么?不愿意?”顧淮安挑了挑眉,
語氣中帶著一絲危險的意味,“看來,你是不想要你肚子里的這個孽種了。
”“不要……”我脫口而出,聲音帶著哭腔。為了孩子,我只能選擇屈服。
我慢慢地彎下膝蓋,屈辱地跪在了他們面前。蘇念看著我狼狽的模樣,發(fā)出一聲愉悅的輕笑,
聲音刺耳得像玻璃劃過我的耳膜?!盎窗玻憧此F(xiàn)在的樣子,多可憐啊。”她嬌笑著說道,
語氣中充滿了幸災(zāi)樂禍。顧淮安伸出手,挑起我的下巴,強迫我看著他:“安然,
知道錯了嗎?”我緊咬著下唇,不發(fā)一言。淚水在眼眶里打轉(zhuǎn),卻倔強地不肯流下來。
“不說話?”顧淮安的眼神冷了下來,“看來,你還是沒有認(rèn)清自己的處境。
”他突然站起身,從酒柜里拿出一瓶紅酒,然后走到我面前,將冰冷的酒液,
一點一點地從我的頭頂淋了下來。紅色的酒液順著我的頭發(fā)、臉頰、脖頸流下,
浸濕了我的衣服,黏膩而冰冷。我像一個被拋棄的木偶,任由他擺布,
心中充滿了無盡的屈辱和憤怒?!邦櫥窗?!”我終于忍不住,嘶吼出聲,“你到底想怎么樣?
!”“我想怎么樣?”他俯下身,在我耳邊用只有我們兩個人能聽到的聲音說道,
“我想讓你嘗遍我當(dāng)年所受的痛苦,我想讓你為你父親的所作所為,付出代價!
”“我父親到底做了什么?!”“他毀了我們蘇家,害死了我的父母!”蘇念突然尖叫起來,
美麗的臉龐因為憤怒而扭曲,“如果不是他,我們蘇家怎么會破產(chǎn)?我爸爸怎么會跳樓?
我媽媽怎么會精神失常?”我愣住了。蘇家?難道……“沒錯。
”顧淮安似乎看穿了我的心思,冷笑著說道,“念念的父親,
當(dāng)年也是被你那個好父親逼上絕路的。所以,安然,你不僅欠我的,也欠念念的。
”我如遭雷擊,癱坐在地上,渾身冰冷。原來,這一切,都是一場蓄謀已久的報復(fù)。而我,
從一開始,就只是他們復(fù)仇計劃中的一顆棋子。第四日:絕望的掙扎我不能坐以待斃。
我必須想辦法逃出去,為了我自己,也為了我肚子里的孩子。趁著顧淮安和蘇念不在家,
我開始偷偷觀察那兩個保鏢的行蹤。他們似乎對我放松了警惕,
大部分時間都待在一樓的客廳里看電視,或者在院子里抽煙。這是一個機(jī)會。
我房間的窗戶雖然被釘死了,但衛(wèi)生間的窗戶比較小,而且位置隱蔽,他們或許沒有注意到。
我找來一把水果刀,開始一點一點地撬動衛(wèi)生間窗戶上的木板。木板很結(jié)實,我的力氣又小,
進(jìn)展非常緩慢。但我沒有放棄,我知道,這可能是我唯一的機(jī)會。一連兩天,
我都在偷偷地進(jìn)行著我的“越獄計劃”。終于,在第四天的下午,我成功地撬開了一塊木板,
露出了一個僅能容納我側(cè)身通過的縫隙。我欣喜若狂,立刻開始準(zhǔn)備逃跑。
我將床單撕成布條,打成結(jié),做成一條簡易的繩索。然后,
我將繩索的一端系在衛(wèi)生間的暖氣管上,另一端從窗戶的縫隙中扔了出去。一切準(zhǔn)備就緒,
我深吸一口氣,開始了我人生中最危險的一次逃亡。我側(cè)著身子,
艱難地從窗戶的縫隙中擠了出去。外面是二樓,距離地面大約有五六米高。我緊緊抓著繩索,
一點一點地往下爬。冰冷的風(fēng)吹在我的臉上,像刀割一樣疼。我的心怦怦直跳,
既緊張又害怕。就在我快要到達(dá)地面的時候,意外發(fā)生了。我腳下一滑,
整個人突然失去了平衡,從半空中摔了下去!“?。 蔽野l(fā)出一聲短促的尖叫,
重重地摔在了冰冷堅硬的水泥地上。劇烈的疼痛從腹部傳來,
我感覺身下似乎有溫?zé)岬囊后w流出。“孩子……我的孩子……”我驚恐地睜大了眼睛,
伸出手,想要護(hù)住自己的肚子。然而,一切都太晚了。鮮紅的血液,染紅了我的衣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