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糊咖演員的“直播”翻車現(xiàn)場片場大燈烤得后頸發(fā)疼。蘇挽棠攥著皺巴巴的劇本，
睫毛上還掛著第三遍NG沒擦干凈的眼淚。"蘇挽棠！"導(dǎo)演張然把場記板摔在監(jiān)視器上，
"你這是哭喪還是演戲？劇本里說你被渣男騙走全部積蓄，你倒好，跟丟了根棒棒糖似的！
"場務(wù)舉著反光板的手抖了抖。群演里傳來窸窸窣窣的笑，
有個穿保安服的群演壓著嗓子嘀咕："到底是養(yǎng)女，連哭都沒真千金有樣兒。
"蘇挽棠低頭把劇本往胸口攏了攏，發(fā)頂翹起的碎發(fā)蹭得鼻尖發(fā)癢。
她盯著自己磨得起球的帆布鞋尖，喉結(jié)動了動："張導(dǎo)，我再試一次。""試什么試？
"張然扯松領(lǐng)帶，"這場戲拍了三小時，你連情緒遞進(jìn)都找不著！當(dāng)演員是來混日子的？
"她指甲掐進(jìn)掌心。劇本里的"被渣男騙光積蓄"其實是蘇若雪投資的奶茶店倒閉，
硬塞給她的劇情——原臺詞是"我把給媽媽治病的錢都打給你了"，可蘇夫人根本沒生過病，
她對著鏡頭念這句時，滿腦子都是上周在蘇家看到的體檢報告。"這句臺詞比高考作文還繞。
"她盯著劇本上被紅筆圈了八遍的"撕心裂肺"，喉間溢出一聲極輕的嘆息，
"我念出來自己都不信。""?！?手機在褲袋里震得大腿發(fā)麻。
林姐的語音消息彈出來："蘇挽棠你他媽上熱搜了！#蘇挽棠演技崩塌#掛第一，
配圖是你剛才低頭那副窩囊樣！"她剛要回消息，化妝間的門"哐"地被撞開。
林姐踩著十厘米細(xì)高跟沖進(jìn)來，手里攥著發(fā)燙的手機："你是不是又得罪人了？
劇組這么多演員，怎么就你被截丑圖？"蘇挽棠抬頭，看見鏡中自己眼下的淚妝暈成青黑。
她扯了張紙巾擦臉，聲音輕得像嘆氣："能是誰呢？""還能有誰？
"林姐的指甲敲得桌面咚咚響，"蘇若雪剛在超話發(fā)了健身照，
配文'自律是演員的基本素養(yǎng)'——""她最近是不是又胖了兩斤？
"蘇挽棠盯著鏡中林姐突然瞪大的眼睛，后知后覺閉了嘴。手機屏幕突然亮成一片。
她放在桌上的手機被林姐拿起來，直播間彈幕正瘋狂滾動："她說啥？我沒聽清！""等等！
我耳機里突然響了句'蘇若雪最近又胖了兩斤'！""救命！我剛刷到蘇若雪的健身照，
她腰確實比上個月粗了！"林姐的手機"啪"地掉在地上。蘇挽棠彎腰去撿，
聽見外面場務(wù)喊："張導(dǎo)說要換角！"化妝間的門被推開。蘇若雪穿著香奈兒套裝站在門口，
發(fā)梢還滴著剛做的護理液："張導(dǎo)，挽棠最近狀態(tài)不好，要不我讓公司調(diào)個新人過來？
"她眼尾掃過蘇挽棠，"妹妹別擔(dān)心，姐姐幫你跟公司解釋。"蘇挽棠把手機塞進(jìn)兜里。
她望著蘇若雪精心修過的下頜線，突然笑了："姐姐真是辛苦了，又要當(dāng)演員又要當(dāng)營養(yǎng)師。
""轟——"直播間瞬間被彈幕淹沒："她剛才在想蘇若雪胖了？！
""蘇若雪昨天被拍在日料店吃了三盤和牛！""所以之前說蘇挽棠蹭熱度的通稿，
都是真千金買的？"蘇若雪的臉白了又紅。張然的手機突然響了，他看了眼屏幕，
喉結(jié)動了動："那...再給蘇小姐一次機會？"林姐猛地抓住蘇挽棠的手腕，
指甲幾乎掐進(jìn)肉里："你剛才...在想什么？"蘇挽棠搖頭，心跳快得要撞出肋骨。
她盯著林姐發(fā)紅的眼尾，試著在心里默念："如果這是真的，那我以后豈不是不能亂想？
""啊啊啊她又開始吐槽了！""救命！這才是真實想法嗎？！"手機在掌心震得發(fā)麻。
蘇挽棠點開微博，#蘇挽棠口無遮心#已經(jīng)爬上熱搜第三。她往下劃，
看到一條熱評："突然翻到她三年前采訪，記者問'作為養(yǎng)女會不會嫉妒真千金'，
她當(dāng)時說'不會，姐姐吃得多我吃得少，家里飯錢省了不少'——原來不是情商低，
是真這么想！"林姐湊過來看，突然笑出了聲："三年前那采訪我罵過她八百回，
說她說話不過腦子。合著人家是誠實！"深夜十一點，蘇挽棠窩在出租屋的沙發(fā)里。
手機屏幕亮得刺眼，熱搜已經(jīng)從#蘇挽棠演技差#變成#蘇挽棠黑料全是真#，
一條是營銷號扒出她所有"沒禮貌"名場面：被問"蘇家更疼誰"時說"我吃西瓜只吃中心，
姐姐吃邊角"；被問"羨慕真千金資源"時說"她拿的劇本比我還爛，有什么好羨慕"。
評論區(qū)炸成一片："原來她不是沒情商，是懶得裝！""蘇若雪買的黑通稿說她蹭熱度，
結(jié)果人家根本沒跟她同框過！""救命，
她昨天在劇組想的'這句臺詞比高考數(shù)學(xué)題還離譜'被錄下來了，我去看了那劇本，
邏輯漏洞比我家紗窗還多！"林姐的電話打進(jìn)來，
背景音是翻文件的嘩啦聲："明天早上八點，金影獎最佳新人的評委私信我了，說想聊聊。
"她頓了頓，"還有...陸影帝的工作室剛才關(guān)注你了。"蘇挽棠望著窗外的霓虹燈，
喉間突然泛起酸意。她摸了摸手機殼里夾著的舊照片——那是十二歲時在孤兒院，
她把最后半塊面包塞給小乞丐的抓拍。照片邊緣有些毛躁，卻被她用透明膠仔細(xì)粘過。
"原來，這樣也可以。"她對著玻璃上自己的影子輕聲說。月光漫過窗臺時，
她的手機屏幕突然亮起提示："您的微博粉絲數(shù)突破一百萬。"第2章 心聲直播第一天，
全網(wǎng)圍觀吐槽狂魔蘇挽棠是被手機震醒的。晨光透過窗簾縫隙漏進(jìn)來，她摸過床頭的手機，
屏幕亮得刺眼——99+未讀消息，微博提示音還在"叮咚"作響。她劃開界面，
粉絲數(shù)赫然跳到123萬，熱搜前三全是#蘇挽棠燕麥粥比早自習(xí)無聊#。"姐！
"秦語端著燕麥粥撞開門，"你昨晚吃早餐的心聲被錄了！
網(wǎng)友說你邊舀粥邊想'這燕麥粥比我高三早自習(xí)還無聊'，現(xiàn)在截圖都瘋傳了！
"蘇挽棠盯著碗里的燕麥粥發(fā)怔。她確實在想，這粥寡淡得像高三五點半的教室，
班主任敲著黑板講導(dǎo)數(shù)，粉筆灰落進(jìn)她的搪瓷杯里。"姐你今天千萬別說話！
"秦語把帆布包塞給她，"林姐說現(xiàn)在全網(wǎng)盯著你，你眨個眼都能上熱搜！
"蘇挽棠喝了口粥，被燙得皺眉。她沒說話，心里默默補了句："這粥比早自習(xí)還燙嘴。
"手機"嗡"地震動，秦語湊過來看，倒抽冷氣："彈幕...彈幕又刷了這句！
"蘇挽棠手一抖，碗差點摔了。公司會議室的空調(diào)開得太涼。蘇挽棠縮了縮肩膀，
聽林姐拍著桌子跟制作人爭："《春山》女二非她莫屬，現(xiàn)在觀眾就吃她這口真實！
"制作人推了推金絲眼鏡："蘇小姐現(xiàn)在風(fēng)評不穩(wěn)，我們劇要上星的。
"蘇挽棠盯著他領(lǐng)帶上的暗紋——跟蘇若雪昨天直播戴的絲巾是同個品牌。
她心里突然冒了句："你怕不是收了蘇若雪紅包吧？
""叮——"會議室所有人的手機同時震動。蘇挽棠看著制作人手機屏幕亮起的彈幕截圖，
上面明晃晃寫著她的心聲。制作人的臉比墻漆還白："這...這是誤會！
"林姐一把拽起蘇挽棠往外走，高跟鞋敲得地磚響："你腦子呢？這種場合也敢想？
"她嘴上罵著，手卻悄悄把蘇挽棠往自己身后帶，"現(xiàn)在全網(wǎng)都知道你心聲能被聽見，
你哪怕想'今天中午吃紅燒肉'都能上熱搜！"蘇挽棠低頭看鞋尖："我沒說話。
""你沒說話但你在想！"林姐突然笑出聲，"不過...倒也不是壞事。"她翻出手機，
"金影獎評委又發(fā)消息了，說你這性子適合新人獎。"陸硯窩在沙發(fā)里，
手機屏光照著他下頜線。助理小陳端來咖啡，被他抬手擋?。?別吵。"微博熱搜上，
"蘇挽棠心聲合集"播放量破千萬。他點開一條視頻——蘇挽棠坐在化妝鏡前，
假睫毛壓得眼皮發(fā)沉，她對著鏡子嘀咕："這個假睫毛比我高三模擬卷還重。
"彈幕刷著"救命這也太真實"，陸硯卻盯著視頻里少女的側(cè)影。
十二歲那年的雨幕突然涌上來，他縮在巷子里發(fā)抖，是個扎羊角辮的姑娘塞給他半塊面包，
說："吃吧，我不餓。"他摸出手機，點下"關(guān)注"鍵。蘇若雪把手機砸在化妝臺上。
助理縮著脖子遞來平板，熱搜第一還是#蘇挽棠黑料全是真#，
她的慈善晚宴通稿被頂?shù)降谖濉?去聯(lián)系公關(guān)！"她扯著禮服拉鏈，
"把蘇挽棠的熱搜壓下去！"助理喏喏應(yīng)著，又小聲道："小姐，
晚宴照片...可能要重拍。""為什么？""您剛才踩了張舊照片，被記者拍到了。
"助理點開照片，蘇若雪穿著高定禮服，
腳邊躺著張泛舊的合影——是她十二歲時和蘇挽棠在蘇家花園的合照。
照片里蘇挽棠舉著冰淇淋，她搶過來說"我要吃"，蘇挽棠就把甜筒遞了過去。
"這丫頭命怎么這么硬？"蘇若雪當(dāng)時嘀咕的話被記者錄了音。
次日新聞標(biāo)題：《蘇若雪慈善晚宴現(xiàn)場嘲諷妹妹"命硬"》蘇挽棠的直播是臨時開的。
林姐說："你得正面回應(yīng)心聲的事，不然網(wǎng)友該猜你是炒作了。"她坐在鏡頭前，
背后是租來的白墻。秦語在鏡頭外比"三二一"，
她露出標(biāo)準(zhǔn)微笑："我也不知道為什么會這樣，但我保證...不會亂想。
"她心里卻補了句："誰信誰天真。"彈幕瞬間爆炸："哈哈哈哈她剛才想'誰信誰天真'！
""救命這也太誠實了吧！""突然理解陸影帝為什么關(guān)注她了！"林姐在鏡頭外捂臉，
手指縫里漏出笑："你完了，徹底火了。"直播結(jié)束時，系統(tǒng)提示有新點贊。蘇挽棠掃了眼，
"陸硯"兩個字掛在點贊列表最頂端。深夜，
林姐的電話打進(jìn)蘇挽棠的出租屋："明天上午十點，《演技突圍》節(jié)目組發(fā)了邀請函。
"她停頓兩秒，"主持人是陳姐，你記得...別亂想。"蘇挽棠盯著手機殼里的舊照片，
月光漫過窗臺。照片里的小乞丐穿著破洞外套，
正捧著半塊面包抬頭看她——那是十二歲的陸硯。她摸了摸照片邊緣的透明膠，
輕聲說："好。"手機屏幕突然亮起新消息：《演技突圍》官方微博關(guān)注了你。
第3章 頂流蹲守心聲直播，真假千金首次正面交鋒蘇挽棠對著鏡子理了理袖口。
林姐的叮囑還在耳邊炸響："上臺別亂琢磨！陳昊那孫子專挑刺兒！"她應(yīng)了聲"知道"，
心里卻想："他要是敢搞我，我就琢磨他昨天直播忘拉褲鏈的事兒。
"《演技突圍》錄影棚的聚光燈扎得人睜不開眼。
主持人陳昊舉著話筒湊近："挽棠最近可是頂流，
網(wǎng)友說你靠'心聲直播'走紅——""我覺得觀眾喜歡的是我的真誠。"蘇挽棠笑得溫軟，
指甲掐進(jìn)掌心。
"叮——"彈幕瞬間被刷屏："她剛才想'你們確定不是因為我說出了他們不敢說的話？'！
"、"救命這姐太敢了！"、"陳導(dǎo)臉綠了！"陳昊的嘴角抽了抽，
匆匆切流程："接下來有請?zhí)匮钨e——陸硯老師！"后臺過道，
蘇挽棠抱著劇本往化妝間走。轉(zhuǎn)角處撞上道人影，她下意識后退半步："陸老師好。
"陸硯垂眸看她，黑西裝襯得眉目更冷。蘇挽棠盯著他喉結(jié)動了動，
想起三年前蘇家想投資他新電影，被他當(dāng)場拒絕時說的"不與資本同流"。"蘇小姐。
"陸硯頷首，轉(zhuǎn)身要走。蘇挽棠松了口氣，剛抬腳——"傘骨斷了。"陸硯突然開口。
她頓住。"十二歲那年你塞給我的傘。"他聲音輕得像風(fēng)，"后來我修了三次，
現(xiàn)在還在書房。"蘇挽棠的心跳漏了一拍。她望著他挺直的背影，
想起雨夜那個縮在巷子里的小乞丐。當(dāng)時她把傘硬塞過去，他說"我不冷"，
她就說"傘骨斷了我拿不動"。"咔——"導(dǎo)演陳昊的聲音炸在錄影棚："蘇若雪老師到了！
"蘇挽棠被工作人員推進(jìn)舞臺中央。蘇若雪踩著細(xì)高跟過來，白裙晃得人眼花。
她張開雙臂摟住蘇挽棠肩膀："妹妹終于火了，姐姐真為你開心。"蘇挽棠任她抱著，
聞見她身上刺鼻的玫瑰香水味。上回狗仔拍她偷吃蛋糕，照片里她的腰比現(xiàn)在粗兩寸。
"謝謝姐姐三年來的'照顧'。"她笑著回抱，指甲輕輕掐了下蘇若雪后腰。
彈幕瘋了："她剛才想'希望你的減肥藥沒副作用'！"、"蘇若雪脖子都紅了！
"、"救命這是要撕？"蘇若雪的笑僵在臉上，松開手時指尖發(fā)顫。
陳昊趕緊打圓場："兩位姐妹感情真好——""好嗎？"蘇挽棠歪頭，
"三年前我被潑咖啡上熱搜，監(jiān)控里是誰往我椅子上倒的？"全場寂靜。
陳昊的話筒"啪"掉在地上。節(jié)目播出當(dāng)晚，蘇挽棠的手機炸成煙花。
林姐的視頻通話彈進(jìn)來，她舉著平板尖叫："三條熱搜！
#蘇挽棠心聲直播成新梗# #真假千金同臺對峙# #陸硯關(guān)注蘇挽棠微博#！
你現(xiàn)在是現(xiàn)象級！"蘇挽棠盯著彈幕里一條"陸硯也在看嗎？"的評論，心跳快得撞肋骨。
她摸出手機殼里的舊照片，照片里的小乞丐眼睛亮得像星子。深夜十一點半。陸硯坐在書房，
電腦屏幕映著蘇挽棠的直播回放。畫面里她咬著吸管說"我保證不亂想"，
下一秒彈幕刷"誰信誰天真"。他指尖撫過屏幕上她的臉，低笑一聲。
蘇挽棠蜷在陽臺藤椅上。城市燈火像撒了把碎鉆，她望著月亮輕聲說："我要拿金影獎，
我要讓他們知道，我不是靠蘇家。""我會一直在。"她猛地轉(zhuǎn)頭。身后空無一人，
只有風(fēng)卷著落葉打旋。手機突然震動，林姐的消息跳出來："明早十點，
來公司——有重要通告。"她盯著屏幕，心跳又快了。第4章 影帝暗戳戳關(guān)注，
直播心聲惹禍上身蘇挽棠盯著手機里林姐的消息，拇指在屏幕上頓了三秒。
"明早十點公司見，重要通告。"她把手機倒扣在茶幾上，指尖無意識摩挲藤椅紋路。
陽臺風(fēng)掀起窗簾，吹得茶幾上的劇本嘩嘩響——那是林姐上周硬塞給她的都市劇女四號，
說是"有兩句臺詞的活人"。"這通告...該不會是蘇若雪安排的鴻門宴吧？
"她對著空氣嘀咕。手機突然震動，微信彈出直播平臺推送："您的實時彈幕已加載，
當(dāng)前觀看人數(shù)：1,347,821。"彈幕瞬間刷屏："她懷疑有人設(shè)局？！
""蘇若雪又要搞事了？""救命這是要開撕第二部嗎？"凌晨五點，
蘇挽棠在化妝間對著鏡子眨眼睛。化妝師往她眼皮上掃亮片，她盯著鏡中自己，
想起林姐昨晚在視頻里的咬牙切齒："陸硯新電影《暗涌》首映禮！你現(xiàn)在是現(xiàn)象級，
片方要你當(dāng)特邀嘉賓！""陸硯..."她默念這個名字，喉結(jié)動了動。
手機殼里那張舊照片被體溫焐得溫?zé)帷掌锏男∑蜇たs在巷角，雨打濕他的破毛衣，
卻沒打濕他亮得像星子的眼睛。紅毯上的閃光燈刺得人睜不開眼。蘇挽棠踩著銀色細(xì)高跟，
聽見記者的問題像子彈似的飛過來："蘇小姐，聽說您和蘇若雪小姐是從小一起長大的姐妹？
"她微笑："我們是一家人。""但三年前您被潑咖啡上熱搜時，
監(jiān)控顯示——""一家人互撕三年也挺辛苦的。"這句話在她腦子里轉(zhuǎn)了半圈，
彈幕突然炸開："她居然敢這么想？！""救命心聲直播太敢了！
""蘇家兩位千金到底誰在裝？"記者們的話筒瞬間全懟到她面前。
蘇挽棠望著人群里舉著"蘇若雪后援會"燈牌的女孩，那燈牌上的字被雨水暈開，
像團化不開的墨。當(dāng)晚十一點，蘇挽棠的手機在床頭震得嗡嗡響。
林姐的語音消息一條接一條："你上熱搜了！#蘇挽棠口無遮心再翻車#現(xiàn)在第一！
蘇家法務(wù)部打電話到公司了！"第二天上午九點，蘇家頂樓會議室。周律師推了推金絲眼鏡，
把文件拍在紅木桌上："蘇小姐，為維護蘇氏集團聲譽，我們希望您暫停一切公開活動。
""暫停多久？"蘇挽棠翻文件，看到"臨時合約"四個字時，指甲掐進(jìn)掌心。
"直到...風(fēng)波平息。"周律師的目光掃過她手機殼里的舊照片，"您應(yīng)該明白，
蘇家不養(yǎng)會說話的麻煩。"她抓起筆在簽名欄畫了個圈："簽個字就想封我嘴？
不如直接給我裝靜音器。"彈幕再次炸成煙花："她是不是被威脅了？！
""蘇家太過分了吧！""蘇挽棠別慫！"周律師的鋼筆"啪"地掉在地上。他彎腰撿筆時，
瞥見蘇挽棠手機屏幕——直播彈幕還在瘋狂滾動，像燒紅的鐵水。下午三點，
林姐的車停在公寓樓下。她搖下車窗，往蘇挽棠懷里塞了杯冰美式："陸硯那邊聯(lián)系我了。
他說陳昊在籌備新綜藝，缺個'人間清醒'常駐。""陸硯..."蘇挽棠捧著冰美式，
涼意透過紙杯滲進(jìn)掌心。她想起昨晚直播結(jié)束前，有觀眾問："陸影帝真的關(guān)注你微博了嗎？
"當(dāng)時她盯著手機殼里的照片，輕聲說："他...可能早就忘了。""他沒忘。
"林姐發(fā)動車子，后視鏡里映出她帶笑的眼，"陸硯給陳昊打電話時，我就在旁邊。
他說'她適合'，那語氣...像在說什么寶貝。"深夜十一點，蘇挽棠蜷在陽臺藤椅上。
城市燈火在玻璃上投下模糊的影子，像她記憶里那個雨夜——小乞丐攥著斷了傘骨的傘，
說"我不冷"，她就說"傘骨斷了我拿不動"。"如果不能說話..."她望著月亮，
聲音輕得像嘆息，"那就讓我'想'得更清楚點。"手機突然亮了。直播平臺自動彈出界面，
彈幕瘋狂滾動："她又開始了??！""今晚有什么大瓜？
""蘇挽棠看月亮的樣子好像在許愿..."她閉眼。
腦海里浮現(xiàn)出金影獎頒獎典禮的畫面——聚光燈打在她身上，獎杯在掌心沉得發(fā)燙，
主持人說："恭喜蘇挽棠獲得最佳新人！"樓下突然傳來汽車鳴笛。她睜眼，
透過防盜網(wǎng)往下看。路燈下站著道黑影，西裝褲腳沾了點雨水，正仰頭望著她的窗戶。
是陸硯。他的目光穿過夜色，撞進(jìn)她的眼睛里。像那年雨夜，小乞丐攥著斷傘，
眼睛亮得像星子。手機在膝頭震動。林姐發(fā)來消息："明天去綜藝組試鏡，
陳昊說給你留了個'心聲觀察員'的位置。"蘇挽棠望著樓下的影子，彎了彎嘴角。
她對著空氣輕聲說："這次...我不會再把傘讓出去了。"彈幕瞬間被"她在看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