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律師推來一份《刑事附帶民事起訴狀》，\"但首先，

我們要...\"那晚王曉萌發(fā)起了高燒。我守在她床邊，用酒精棉擦拭她滾燙的額頭。

她不斷說著胡話：\"志強...奶粉錢...AA制...\"凌晨三點，

她突然清醒過來，眼睛亮得嚇人：\"媽，我想起來了！\"她掙扎著坐起來，

\"朵朵一歲那年肺炎住院，5800塊醫(yī)藥費他說各出一半，從我工資卡扣的。

但后來我發(fā)現(xiàn)他醫(yī)保報銷了全額......\"我打開床頭燈，光線下她嘴角起了燎泡。

這三天她瘦了整整一圈，睡衣領口松垮地掛著，露出鎖骨上另一塊淤青。\"還有，

\"她聲音嘶啞，\"他說給我買的生育保險，

其實是用我的公積金賬戶扣的款......\"她突然哽住，

\"我這幾年到底在過什么日子？\"我把溫水遞到她唇邊，

想起趙小強當初追求曉萌時的殷勤。那時他在曉萌公司樓下等兩小時就為送杯奶茶，

現(xiàn)在想來，那杯15元的奶茶，恐怕是他這輩子最劃算的投資。天亮時，

王曉萌搖醒我：\"媽，我手機收到銀行警報。\"她指著屏幕，

\"趙小強剛剛又轉(zhuǎn)了5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