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建華二話不說,撿起花遞到我眼前。
“宋美娟,別不識好歹,只是拍個照?!”
我抬眼對上他質(zhì)問的眼神,壓迫過來的氣勢,不容我有半分反駁。
這一瞬間,我清醒過來。
眼前人不是攝影師,周圍也不是黑影樓。
他是我的老公,如果我告訴他,他應(yīng)該不會逼我做,我不喜歡的事情。
我鼓起勇氣,怯生生開口懇求。
“建華,我不想拿這花拍照,我可不可以...”
還未說話,花已經(jīng)盡數(shù)砸落。
“不可以!宋美娟,這花哪里不好了?我昨天就開始聯(lián)系,一大清早從荷蘭空運過來的,難道還配不上你的身份!”
“還是說,你非得找你的情郎來!”
花刺劃破我臉頰,熟悉的痛感再次襲來,眼淚不自覺流出眼眶。
我內(nèi)心響起強烈呼喊。
“不,不要,我不要再回到那個噩夢般的地方?!?/p>
“都怪我,惹老公生氣,上次他生氣就把我送攝影班,這次...”
恐懼感包裹我全身,身體止不住抖成篩糠。
我立馬跪在地上,用盡全力把頭砸向地面,鮮血直流,可我感覺不到任何疼痛。
“老公,我錯了,你不要把我送攝影班了?!?/p>
“我拍,你說怎么拍就怎么拍?!?/p>
我一邊說,一邊把殘破的玫瑰花死死抱進懷里。
尖刺又一次戳進皮膚,血慢慢滲出衣服。
成建華皺起眉頭,眼神似乎在看向一塊破抹布。
同事覺得不對勁,悻悻看著老公。
“成總,我感覺夫人狀態(tài)很不對,她好像害怕玫瑰花...”
“對啊,自從美娟姐從攝影班回來,整個人都怪怪的,以前她最喜歡和我們打鬧,現(xiàn)在...不然帶夫人去醫(yī)院看看吧。”
老公松了眉頭,細想我這兩天的變化。
似乎,我真的和從前不一樣了。
他伸出手,想要扶我起來,卻被宋蕓生的一聲大叫打斷。
原來,是我額頭甩出的血,污了她白色的紗裙。
“姐姐,你明明知道這裙子是姐夫求了大師,給我安胎用的,你為什么要弄污它。”
“大師說了,沾了血,孩子就會有血光之災(zāi)。這孩子也是你外甥呀,你好狠!”
話還沒說完,成建華已經(jīng)跑到養(yǎng)妹身邊,仔仔細細檢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