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婚慶公司內(nèi)部一直流傳著一個笑話,而我就是其中的主人公。
他們說,比婚禮一團糟更慘的,是在訂婚宴前一夜被男方鴿,一鴿還鴿九次。
楊巡放我鴿子的理由千奇百怪,什么蘇曉月第一次見客戶,他需要全程陪同,
或是蘇曉月生日,一年只有一次,不能錯過。
在楊巡又一次為了蘇曉月取消第二天的訂婚儀式后,
我直接讓婚慶公司取消了策劃,隨后毫無征兆的在朋友圈公布和楊巡分手。
做完這些,我干脆利落的拔了電話卡,隨后頭也不回的上了國家設(shè)計研究隊的飛機。
和楊巡在一起四年,我們差點舉辦了八場訂婚宴。
可每一次,都會在訂婚宴的前一天被蘇曉月截胡。
在因為蘇曉月買醉玩失蹤,第八次取消訂婚宴時,楊巡對我說:
“曉月心思純真,酒吧這種地方她一個人太危險了。反正訂婚宴已經(jīng)重辦了八次,干脆咱們湊個九,也能代表了長長久久?!?/p>
楊巡說是跟我商量,實則丟下這句話后,就頭也不回的離開了。
婚慶公司的員工見此,可謂是面色各異,看我的眼神里全是可憐。
可那時候的我想到這四年付諸在楊巡身上的愛意和時間,終究還是不肯死心。
于是在我連熬一個月大夜做設(shè)計,為楊巡的設(shè)計公司談下有史以來最大的一筆訂單后,
本應(yīng)該為我們一天后的第九次訂婚宴做準(zhǔn)備的楊巡,卻又一次鴿了我。
在聽到楊巡手機鈴聲響起的瞬間,一股不安的念頭就涌上了我的心頭。
果然,在接通電話后,楊巡立刻著急的拿起車鑰匙:
“訂婚宴取消,曉月出去談合作,被甲方刁難,她一個小女孩,現(xiàn)在一個人肯定很無助,我得去看看?!?/p>
工作人員聞言,一個兩個露出了一副早就料到的神情。
因為連續(xù)熬大夜,我如今還發(fā)著燒。
見他要走,我聲音沙啞的開口:
“楊巡,這是我們第九次訂婚,你說過……”
“陸眠,你能不能有點輕重緩急!訂婚什么時候都能定,曉月可是都被甲方罵哭了!”
楊巡不耐煩的打斷了我的話,甚至眼神里還帶上了對我的譴責(z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