滾燙的藥汁瞬間覆了我全臉,燙得我慘叫不已。
徐念念卻只是委屈地抽了抽鼻子,反身撲在趕來的徐硯懷里。
徐硯像是看不到我滿身的狼狽,對我厲聲質(zhì)問。
“葛鑰,你都跟念念說了什么?”
“我能跟她說什么?我不過是問她,為什么要將我推下樓!”
我痛得不能呼吸,卻還是忍不住期盼他能像從前一樣,把我擁入懷里,細(xì)心安慰。
徐硯卻只顧著維護(hù)徐念念,“念念只是一個7歲的孩子,她能知道什么?”
“你怎么能懷疑她?還跟她計較這些?”
聞言,徐念念懂事地退出徐硯的懷抱,好心替我辯解。
“爸爸,不怪媽媽。”
“要不是我失手推了媽媽,媽媽也不會失去弟弟,還傷了身體?!?/p>
“都怪我!媽媽記恨我也是應(yīng)該的?!?/p>
徐硯心疼女兒的懂事,對我說話的語氣也愈發(fā)得沖。
“你看看!這就是你的女兒!”
“她到現(xiàn)在還在維護(hù)你,可你呢?居然懷疑自己的孩子???!”
“你還配當(dāng)一個母親嗎???!”
徐硯打定主意要護(hù)著徐念念,為了給我一個教訓(xùn),他將徐念念帶出臥室,一晚上沒回來。
3
我獨(dú)自處理完傷口,忍不住翻看起徐硯的手機(jī)。
這些年,徐硯為了表示自己心懷坦蕩。
一直主動報備行程,還讓我隨時查崗、查看他的手機(jī)記錄。
對我沒有一絲一毫的隱瞞。
但不知道從什么時候開始,徐念念張口閉口就是趙姨姨。
什么好吃好玩的都想到她。
關(guān)系好到我都不免吃味兒。
我一直無法理解她對趙婉晴過分的親昵和依賴,直到看完徐硯和趙婉晴的聊天記錄,我才終于找到答案。
原來每個星期,徐硯都會帶著徐念念去跟趙婉晴約會。
游樂園、西餐廳、水族館……他們在各個游玩地留下了各類各樣的打卡照片。
宛若親密的一家三口。
而我,卻像個傻子一樣被他們蒙在鼓里。
得知早已被丈夫和女兒同時背叛的我,再也忍不住失聲痛哭。
之后的幾天,我忙著跟國內(nèi)的朋友道別留念。
直到被徐念念攔住,才意識到。
徐硯已經(jīng)好幾天沒回家了。
“你就不好奇,爸爸去哪了嗎?”
在徐念念的胡攪蠻纏下,我被迫跟她在會所下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