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我們姐妹倆小時候被賭鬼父親追著打時,心照不宣的信號——
快跑,這里有我!
我的腳底仿佛生了根,內心的愧疚感如洪水般傾泄出。
“吃啊,愣著干什么?!?/p>
周欽揚表面笑瞇瞇,實則已經沉下聲音,一把掐住我的脖子,想強行塞入我的嘴。
在季和宜悲痛欲絕的注視下,我緩緩張開嘴,任由疑似有毒的核桃酥下肚。
妹妹當初為救我,犧牲自己嫁給未婚夫,剛懷孕就沒了老公。
如今快要到生產期,還要代替我接替首席模特的工作,賠付高額違約金。
我居然還嫉妒她站在國際舞臺上享受歡呼聲,而我只能躲在暗地里像個老鼠一樣偷窺她。
作為姐姐,我本就虧欠她。
迷迷糊糊間,我被丟在冰冷的地上。
眼前驟然出現(xiàn)一大片白光,似乎是許久不見的攝影棚。
一道熟悉的女聲說:“真是個蠢貨,活該死孩子?!?/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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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姐夫,你舍得把你親骨肉流掉嗎?”
“妹妹你預產期就這幾天了,為了讓他有個完整的家庭,我必須快點和那個不要臉的女人離婚。”
“保鏢你們去把她的衣服脫了,怕幾張照片發(fā)給我。但如果被我發(fā)現(xiàn)有人敢私藏,你們的眼睛就別想要了?!?/p>
保鏢面露不忍:“周總,太太一直呆在家里安分守己,從來沒有干過對不起你的事。她精神本就脆弱,要是知道您一直拍賣她的私密照,恐怕會變成瘋子?!?/p>
周欽揚一愣,沉默半響,他漫不經心地說:“誰要她長了和妹妹一樣的臉。瘋就瘋,沒點差距,怎么能體現(xiàn)出妹妹獨一無二。”
“離婚之后,只要她乖,我就把她鎖起來丟在地下室,給她個容身之地,畢竟她名聲不好,又是個破鞋,哪個男人能忍?!?/p>
“姐夫,別管她了。我的肚子動了,你快聽聽是不是寶寶在叫你?!?/p>
“好妹妹,咱們回家聽。大庭廣眾之下我可不能讓別的男人看你的身體?!?/p>
男女嬉笑聲漸遠。
隨后三四雙手隨意擺弄我,燈光忽明忽暗,咔嚓聲轟鳴作響。
再醒來已是第二天,我躺在醫(yī)院。
病房里的電視機傳來陣陣掌聲:“恭喜季和宜女士成為華國第一個最佳模特!”
舞臺上的季和宜,明媚張揚,榮耀加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