奶奶病重后需要換骨髓,一直都是周璟替我安排好一切,包括費用。
前段時間骨髓配型失敗,那時他還守在我的身邊安慰我。
沒有人認可我為救一個八十多歲的老人換骨髓,只有周璟支持我。我被陳家趕出后身無分文,是他收留我,并接濟了奶奶。
我很感激他,曾經(jīng)他是我的全部依靠。
可如今這卻成為了他羞辱我的理由。
“你以為你是依附誰來生存的?”
“這么多年沒有我你奶奶早就死了?!?/p>
我緊握拳頭,直到指甲深深陷入手心才沒有哭出來。
是啊…他為我做的已經(jīng)夠多了。
自陳怡禾回來后,我不記得這是第幾個沒有周璟的夜晚。
我沒有問,因為我知道我沒有資格。
我想,我們曾經(jīng)是相愛的,只要真心相待過,我愿意好聚好散。
之前周璟提過手術(shù)費一百五十萬,我不想再欠他什么。于是將之前作的畫全部低價拋售出去,買我畫的大部分都是收藏家,出手很大方,得知我降價后果斷出手。
可還差五十萬。
這時,許久未見的母親聯(lián)系我,提出想要與我見面。
我內(nèi)心歡喜,以為母親終于想起了我,在我面對手術(shù)費無助時,我終于又有人可以依靠。于是我沒有猶豫,忙趕到了咖啡廳。
可她見到我的第一句話卻是讓我給陳怡禾讓位。
“晴晴,你不過是在鄉(xiāng)下吃了幾年苦,可你知道你的妹妹這些年在國外是怎么過的嗎?她這次若不是差點被人侮辱才向我們求救,我怕是這輩子都見不到她了……”
她說著潸然淚下,感人至極,散發(fā)著母愛的偉大光輝,卻不肯分我一點。
恍若這一切的悲慘結(jié)局都是因為我。
“你已經(jīng)嫁給了周璟三年,這三年你過得這么幸福,你就可憐可憐你妹妹吧,當年你把她逼走,我見不到她整天擔(dān)心的睡不著……”
我垂著眸子,神色一點點暗淡下去。
見我不做聲,母親又連忙開口補充。
“只要你愿意和周璟離婚,我們大家可以對以往的事情既往不咎,包括在國外你找人侮辱你妹妹的事情、”
她察覺到自己說錯了話,連忙住嘴。
我終于有了反應(yīng)。
“我找人侮辱她?”
好似怕惹怒我,母親又忙轉(zhuǎn)移話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