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軍看著我,似乎有些拿不準(zhǔn)我剛剛是不是真的沒聽見他們的對話。只是朝我心虛地笑了笑。就匆匆告辭了。
許長興為我貼膏藥的動作和以前一樣憐愛輕柔。
可我卻再也感受不到他的愛意和指尖的溫度。
為了他的心中所愛,居然能為我做到這種地步。
我看向床頭掛著的日歷,狀似無意的問道:
「長興,今天回城名單放榜。還是沒有我的名字,你說是不是省城那邊沒有收到我的信件?我好想回城。」
「等我回城了,就把你接過來。咱們就不用一輩子干農(nóng)活了!」
許長興摁在我腰間的手頓了頓,隨即便反駁道:
「沒有。信都是我親手交給小軍的。」
「估計就是沒申請上。但是長思你別太難過。我許長興就是你一輩子的依靠。」
我看著許長興面不改色的繼續(xù)哄騙著我。
心里的寒意彌漫到身體各處。
我將頭埋在枕頭里,眼淚無聲地沾濕了枕巾。
就在這時,王軍去而復(fù)返,站在我們院子門口朝里面大喊道:
「長興哥,我剛剛在村口看到葛香秀了?!?/p>
「她好像背著個小書包回村了。讓我給你帶話,說希望你騎自行車去接她。不知道你現(xiàn)在有沒有空?」
3
許長興一聽葛香秀居然回村了。
顧不上我還傷著,二話不說地將預(yù)備給我貼的膏藥扔下。
行色匆匆地就騎著自行車就往村口趕。
「我這就去接她?!?/p>
看著被扔在地上的膏藥,上面已經(jīng)沾滿了點點的灰塵。
已經(jīng)不能用了。
但是我的腰部的疼痛感卻愈發(fā)強烈。
我僵硬得直起身子,有些蹣跚的朝門外走去,得去藥店那邊再買兩貼。
藥店和供銷社開在一起,打了個門互通,中間用一張簾子分隔開來。
我站在藥店里面挑挑揀揀。
最終還是沒有選擇昂貴的膏藥,而是找人給我配了一些草藥,回去敷敷。
畢竟生產(chǎn)隊工資不高,許長興一個月也就給家里五十塊錢。
草藥比膏藥整整便宜五塊錢。
正當(dāng)我拎著草藥包準(zhǔn)備往外走的時候,隔壁供銷社卻傳來了熟悉的聲音。
我下意識的就往藥鋪里屋躲。
「長興哥,你帶我來供銷社買東西。文思姐知道了會不開心的!」
許長興,冷哼一聲。
語氣不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