助理爭取無果后離開了我們所在的別墅。
片刻后祁斯年又給他打了電話過去。
“敲點保姆的話都安排好了吧?她若敢泄露出一個字,或以此傷害瑩瑩,破壞我們的夫妻關(guān)系……”
男人聲音冷硬如鐵:“那她女兒,就等著死在手術(shù)臺上吧?!?/p>
交代完,他起身,打開了我所在的房門。
門內(nèi)側(cè),我睜著空蕩蕩的眼,心如刀割。
祁斯年說的不錯,我最怕痛了。
痛狠了,眼淚就抑制不住的往下流。
下一秒,祁斯年溫柔地擦去我頰上的淚水。
“瑩瑩,怎么又哭了?”
我掙扎著避開他的觸碰。
人怎么可以無恥到這個地步?
夫妻一體,多年扶持,竟抵不過祁斯年對姜嬌那出可笑的報恩!
思路被迫停頓,悲痛間我?guī)缀鹾薏坏脤⑦@個人咬死。
但很快,撕咬的動作就被一雙手制止住了。
祁斯年將手指抵在我唇上。
溫柔,舒緩,卻不容抗拒。
在黑暗中,對我予索予求。
等一切結(jié)束,已是半夜。
我抬了下沒有焦距的眼。
“看”到祁斯年將我摟在懷里,見我面上的淚水,眼底盡是憐惜。
輕輕擦去我的淚水,吻上我的眉心。
“瑩瑩?對不起,是我魯莽了,眼睛還難受嗎?”
“不哭,乖,我已經(jīng)聯(lián)系了醫(yī)生,為你開了最好的藥物?!?/p>
是和過去一樣溫柔的口吻。
關(guān)切的,予我無限關(guān)懷的。
繾綣的盡頭卻是毒液與涼薄。
我閉上眼,不著痕跡的避開他的懷抱。
“我沒難受,只是有些餓了,想吃你親手給我做的面條?!?/p>
祁斯年沒懷疑,像個真正的好丈夫那樣,立刻起身,大半夜去廚房給我做面條。
我抓起他昨天剛給我準備的盲人手機。
借點微弱的視線,解鎖。
檢索首頁就彈出恭賀姜嬌作品獲獎的視頻。
我點進去。
哪怕已經(jīng)半瞎,多年的繪畫習慣使然。
僅僅一眼,我就確認中視頻中姜嬌那幅抱在懷中的畫。
一筆一畫,是我親手所畫。
視頻中除了姜嬌的抱著我的畫,被譽為新時代最具想象力的畫者的稱贊。
還有祁斯年作為她的靈感繆斯,親口對記者做出的承諾感言。
他說: